紫砂随梦心道那游医一看就不像个平庸之辈。不知道为什么,她留意周围,下意识地就是在寻找他的身影。
之前她所做的梦,对那梦中人的模样,她就是看不清楚明白。可是隐约的,那人的身影竟和那游医却有几分相似。甚至他说话的声音,都像是他的影子。
难道那梦中人竟是那游医?
这不能不让她有了留意。她想看清楚,弄明白,所以她一直在寻找。但天色已晚,华灯初上,紫砂一生都催她回去时,还没看到那人的身影。
紫砂一生仍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紫砂随梦这时也有些话欲言又止。
紫砂一生再叹了一口气时,紫砂随梦终于忍不住了,她叫了他一声“五哥!”
那一声很轻,轻得几乎让人感觉不到。
但紫砂一生还是听到了:“小妹有什么话想说吗?”
紫砂随梦很温和的声音说道:“你们都商量好了吗?把我嫁给王爷这件事。”
紫砂一生停住了脚步,却没再看她,他把头看向了前方。
紫砂随梦却抬着头,一脸地关注。
紫砂一生不敢去看她,他怕自己的眼泪又会再次涌出。他强忍住内心的冲动,好一会才回过头,勉强笑道:“还没商量好。”
“我们意见不一致。”紫砂一生又补充着,“我和三哥反对。为了小妹的幸福,我可不想草草就下结论,这事当然还得看小妹的想法。”他笑着面对她道,“这可关系你的一生,要是因为我而使得小妹郁闷一生,我也会内疚一生的。”
紫砂随梦终于抑制不住溢出了泪水,她缓缓地靠到了他怀里。
紫砂一生拥着她,苦笑道:“人说兄长如父,这话我又算是亲身感受到了,这压力还真是不一般大,为此我还差点和大哥都闹翻了呢!”
紫砂随梦一下把他抱得更紧了,紫砂一生没看到,她的眼泪早决堤般涌了出来。
“这两兄妹,这么暧昧,不知道什么情况!”空无脉在街角处,又看到了这一幕。
另一队官兵此时也巡视过来,空无脉迎上去,问了情况,见天色已晚,他们一时便都带队回衙门休整去了。
空无脉带了饭,回到住处,与哥哥正寒暄了两句,外面一属下奔了进来:“四爷,刘大人有事,让你速去。”
“刘大人?”空无脉一愣,心里嘀咕着他会有什么事,但也不敢怠慢,匆匆地再赶了回去。
待他赶到俯衙里,才得知原来是公主犯了病,只嚷着要找大夫,而且指明了要找一个人来。刘官营问她,她也说不出个所以,只是说有个小捕头知道那人的出处。
空无脉便知道她口中的大夫,指的就是蔽日。但那蔽日如今被下在监牢里,案情还没明了,如何能把他找来?
空无脉如实把事情跟刘官营说了,刘官营也有些为难。
“那医生犯了什么事?”刘动问。
空无脉:“他倒没犯什么,只是他的邻居有刺杀王爷之嫌疑,苍大人怀疑他也有帮凶之嫌,以此下在狱里。”
刘官营:“他一个嫌疑犯怎么又和公主扯上联系了?”
空无脉:“据说那医生却是个好人,不但有一身的医术本领,还曾救过公主的命,所以公主才会指名道姓要他来。”
刘官营沉思道:“既是这样,那这样的人可要好好查查,犯了事绝不可纵容,无辜者也定不能冤枉了好人。既是公主要求,那我们勉为其难地也要照做,不过也要做得有声有势,那样才不至失了法度。”
空无脉不明白他的意思,便问他如何。
刘官营道:“你拿我手谕,去牢里提他出来,好言安抚。医治公主疾病要紧,你多加派些人手,以防嫌犯有不利之举。”
华灯已上。
外出劳作的人已回归,街边的铺面也陆续关门歇业。
几户人家围拢在饭桌旁,到处呈现一片合家欢乐。
一老妇倚在门首,呼唤着在外玩耍的少儿回家吃饭。
两少儿奔跑在街道上,嘴上应着,却仍乐此不疲。
长街的尽头,一女子盈盈走了出来,手上提了个篮子。
——搁地的长裙,随意挽着的秀发垂在她雪白的脖项前。
女子沉静,身段完美,她微抬起头时,那模样就如画般似梦似幻。
——画?
——琴龙秀手里那幅画!
——那不是那幅画里的女子吗?
——那不是小香格的那个女子吗?
——她竟到这里来了!
渺渺的熏香侵袭而来,她手上提了篮子,莫非她在这时也为心爱的人送上爱心的饭食?
又是什么人竟能让如此标志的女子亲自送上心意?
少儿嬉闹,一不留神撞到了女子身上。女子停下,转头看了他们。
少儿嬉笑,一旁的老妇赶忙替他们道了歉,一面就训骂那少儿。
那女子并不说话,只站了一瞬,仍提了篮子盈盈走过。
“那阿姨好漂亮啊!”两少儿拢了来,站在那街道中间看了女子离去的背影。
街道旁的灯笼,在那女子经过的时候,火苗摇曳了两下,灭了。一时明亮的街道,一下变得有些昏暗起来。
老妇看了一眼黑糊糊的街道尽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沿街飞来。她揉了揉眼睛,赶忙上前拉了两孩子就进了门,然后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城西的监牢。
四名牢头正襟危站在牢营前,旁边还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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