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问道:“什么样的车?”那人答道:“似是囚车。”
那同伴听了哈哈大笑,也不解释,拉着他的手,直奔菜市口,边跑边说:“又有好戏看了,争夺皇位,人才重要。为了不让人寒心,他们肯定会派人劫法场。咱们到酒楼上去,隔岸观火,哈哈哈……”
他的朋友听了这几句话,连身体都软了,不过他也有些好奇和激动。只要劫法场的人不伤到他,那他还是乐得看戏的。
刑场下方的众人纷纷议论。路人甲道:“方才的信确么?”
“确的。今日皇太后垂帘听政,已见上渝。听说还有什么各省都督,说谁谁刺杀太子。这事闹大了,不知如何了结呢?”路人乙好像消息灵通的样子,确切地说道。
路人丙补充说:“太后命闭城搜索,内外九城分别驻兵,盘查行人出入。尚书、御史、内阁、刑部主事,一大批人在调查呢!”
忽然,锣响震天,众人安静下来。只见一辆囚车缓缓开出中门,车内囚犯披头散发,但从身形上看,明显是一个女子。
又停一刻,监斩官、侩子手到了。兵丁赶散两旁众人,两个穿红衣服的士兵,将囚犯从车上拉下。
邢台之上,正北面的中间坐着京城府尹万晨万大人。他身高七尺,高大威猛,腰圆膀粗,且一脸横肉。地球人一见到他,便知道非洲为什么会发生饥荒了。他的左右各坐着一个副监斩官,形貌丑陋,黑不溜秋。
此时正当七月,骄阳似火,太阳正当当地悬在众人头顶,三位监斩官肥肉多,脂肪厚,禁不住晒,不一会儿,已被汗水浸透湿了衣裳。汗水受热蒸发,变成一团朦胧的雾气,把万晨等三位大人笼罩其中。
三人极是难受,左边的副监斩官提议道:“大人,日头如此之毒,不可久待,下官以为,不如提前处斩……”
万晨正有此意,只是自己作为主监斩官,职责所在,若是提前行刑恐百姓不服,因而迟疑未决,听了这个提议,喜不自胜,故意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破口骂道:“混账话!时辰未到,焉能处斩?既做父母官,当处处为百姓着想。百姓都不怕热,你我作为朝廷命官,为皇上办事,说什么怕苦怕累!”
万晨怒瞪双眼,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忽然话锋一转,道:“然而圣上也说过,非常之时得用非常之法,如今正处在动乱之期,太子未登大宝,贼人必定趁机下手,想那犯人正是刺杀太子的凶手,今日行刑,必有同伙来救,早斩早安心,各位说是也不是?”
两位副监斩官拱手称是,其中一人更加大拍马屁:“大人英明神武,见解与众不同,下官佩服之至,恨不能五体投地,拜为父母。”
万晨哈哈大笑,伸手抽出一张令牌,掷了下去。
令牌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没有谁怀疑这声音的干脆,可王利发还是捕捉到了一些细微的响动,那是一种奇妙的令他无比舒服的声音,杂在令牌的碰撞声中,若有若无。
王利发很熟悉这声音,可人往往对自己熟悉的东西视若无睹,他想了几秒钟,原以为自己会轻易的记起,但今天脑袋似乎有些发沉,就是想不起来。
他没有足够的时间,令牌一旦发下,侩子手必须在十息之内动手,这是明文规定的。
王利发自然而然地伸直双臂,平举起大刀。一般的侩子手需要把刀举得很高,这样借势砍下,干脆利落。但王利发不同,他是用刀最快的侩子手,接近杀手的级别。他认为,高层次的侩子手绝不屑于把刀举得太高,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刀离敌人的脖子越近,越不容易出现意外。
尽管王利发准备妥当,并且握刀的姿势也非常标准,可是,他今天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没有注意到犯人是一名美女!
美女通常会有人来救的,不管救她的人是谁,也不管救她的人武功怎样,只要她是美女,就不会轻易地死去。
这是一个永恒不变的真理。王利发作为最优秀的侩子手,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有名气的人通常比较怕死,事实上,他们真的比别人死得更快。
两根银针无声无息刺进王利发的身体,封死了他的两处大穴,使得王利发僵硬在那儿,不能动弹。动不了也有好处,王利发马上明白了一些真理,明白了跟真理作对没有好的下场。王利发不得不佩服那个实践真理的人,手法之准,匪夷所思。
那射针人的武功已趋化境,银针插得恰到好处,而且入骨三分,哪怕被封之人有解穴的功法,一时也施展不开。
王利发的眼中除了惊骇之外,还隐约有淡淡的笑意。王利发是江湖老手,经验丰富,他在银针射来的一刹那,听声辩位,稍稍变换了身法。银针射入体内的当口,他又运气自行闭住了穴位,那根银针扑了个空,改变了方位,直钉入他的肋骨之中。
另一根银针对准他手臂上的天井穴刺进去,王利发只要扭转手臂,便能使银针插偏,但他想到,发针的人绝非等闲之辈,手上的动作易被识破,索性暗运一口真气,垫在针尖之下,缓住了银针的去势。
万晨大人体胖怕热,早已忍耐不住,急忙又扔下一块令牌,大声叫道:“砍他呀,砍他妈呀!此事由本官全权负责,你只管砍便是!”话音刚落,三枚流星镖从人群中激射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幽青色的光芒,钉入三位监斩官的脑中。万晨只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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