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人眉头一皱:“刀气?”
“是的,”年轻人道:“依伤口的深度和血肉的光滑度来看,是一种结成实质的刀气,属下摸过他的衣服,比较干硬,应该是快速飞行与空气摩擦而致,说明他偷听到消息后,便火速往回赶。从他肌肉的损伤程度,大致判断是由二十五米的高度摔下。王利发把剑掷上去刺穿袁东行,留下一个较浅的脚印,属下命人模拟演示了十多遍,看出很多破绽,综合起来,断定他使的是松岛国的迎风一刀斩。刀气是他的内力转换而成,他不是修真者。”
这番推断分析的滴水不漏,足见年轻人的见识高人一等。他静静地等待老人给出评价,可老人在想其他的事情,没空理他,过了半响,才下达命令:“要是修真者我们还可以招揽,既然不是,他就没有价值了,做了他。”
“是!”年轻人飞快地退下去。
暗室中,老人坐了下来,望着昏灯,两行泪水从面颊滑落。因为,他的真实名字,叫做袁西行!袁家东西南北四个兄弟,他排行老二!
阳光灿烂,王子腾躺在院子里的老爷椅上,左手握着只香喷喷、油腻腻的大鸡腿,右手拿着把生锈的菜刀,悠哉悠哉地哼着小曲。
这把菜刀在他手里,始终是把菜刀,他左挥一下,右砍一刀,懒洋洋的没有一丝力道。
王利发的脚步声从屋子里传来,王子腾赶忙翻身而起,远离老爷椅,捡起一片树叶,哼哼哈哈乱砍,只见刀光剑影,杀气陡生,太阳的光芒瞬间被他覆盖。
哗啦一声巨响,房子彷如豆腐渣做的一般,从中坍塌,无数瓦片木板向四方激射。
王利发呆了,转身瞧着只剩下一堵墙的房子,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苹果,过了片刻,总算回过神来,心里想:“不愧是我王利发的儿子,天纵奇才啊!哈哈,从此天下,就是我王家的啦!”
王子腾抱着脑袋,免得被飞石砸中,他心里暗暗打鼓:“老子我吃错了什么药啊,真是变态。”
等声音平息,他看着残屋,再挥动了两下菜刀,凝视自己的小手臂,一种无力感升上心头,隐隐觉得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王利发吃惊之余,想起自己藏的银子陷在里面,要是等人来挖掘,难免被他们顺手牵羊,心中有些着急,吩咐王子腾:“乖儿子,喊你王大伯带人过来清理。”他钻进门,爬上瓦砾翻找。
王子腾应了一声,急急忙忙跑出去。王大伯的家只隔着两间房子,很快就到了。他冒冒失失,手里拿着菜刀,冲进王大伯家的院子,恰巧王大伯也在享受人生,左手握只鸡腿,右手拿一把粽叶大蒲扇。他见王子腾龇牙咧嘴的跑来,手上提着把红灿灿(生了锈)的大菜刀,吓得一个激灵,直跳起来,大蒲扇指着王子腾,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想干什么?”
王子腾愣了一下,后退一步,茫然的看着王大伯。
这种茫然的眼神在王大伯看来,冰冷冰冷的,在这火热的七月里,恍如一桶冰水从头顶倾下,瞬间冷遍全身。王子腾呵呵一笑,那笑脸似乎在说:“我已封死了你所有的退路。”当下心如死灰,颤声道:“你想怎的?”
王子腾莫名其妙,抓抓脑袋,道:“我正在苦练痴情刀法,哪知一步登了天,几刀下去,把房子给劈垮了,爹爹要我叫你带几个人去,把砖瓦都搬走。”
“原来如此!”王大伯长呼一口气,拍拍胸脯道:“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回去告诉你老爸,就说我那班兄弟今儿放假,明儿一早我就去,他暂时先搬过来住吧。”
“好的。”王子腾完成了任务,嘻嘻哈哈,手舞足蹈的走了,那把菜刀在阳光反射下现出凄艳的红色,王大伯看在眼里,心中又觉得烦躁,扬起蒲扇使劲扇了几扇,咬了一口鸡腿,琢磨心中那股不妙的感觉。
王子腾走到一半,隐隐约约听到家里有重物撞击的声音,加紧脚步回到家中,进了院子,没看见王利发,他喊了几句,零碎的石头下面低沉地回应了几声,只是哼哼唧唧的听不清楚。
王子腾想,是不是老爸挖得太深,埋在石头下出不来啦。正所谓救人如救火,王子腾虽然人小,可一炷香前练刀的效果给了他无穷的信心,那种威势,放眼天下,谁与争锋!救个人简直是杀鸡用牛刀一样。
王子腾自信心爆棚,跑到破门前,一脚跨进去,忽然,一股极大的弹力生出,立时把他反弹了出来,重重跌在地上。王子腾不信邪,忍着痛爬起来再上,这次是右脚先跨,还没碰到门槛,就受到反击,先被收紧脚腕,然后一种怪力将他整个人顶了一下,整个人横飞出去。
“啪!”院子是石板铺就的,差点没把他的骨头给摔碎了,由于是脑袋先着地,他的右半脑,几乎给撞平了。王子腾脑中晕晕乎乎,看着太阳像星星,坚持了几秒钟,鱼眼一翻,乖乖地呈八字躺下。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满天繁星,亮如珍珠,一轮皎月悬在西边,像妈妈的眉毛。想到妈妈已离自己远去,王子腾心中禁不住感到酸苦,低声啜泣起来。
“妈妈走了,还有爸爸。爸爸呢?”王子腾摇了摇脑袋,仔细回忆晕倒前的情形,小孩子别的不行,这记事情的能力倒很强,很快的,一个接一个的片段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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