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不知廉耻的家伙,你们看看他吧!”王子腾指着那名死了的囚犯:“认识到错误后,含羞而亡,我虽然是个孩子,也被他这种精神所感动。可你们呢?怕死、怕死!一群胆小鬼,除了怕死,还怕什么?你妈生你们的时候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啊!”
又有一个犯人受不了了,传音给他们老大:“大哥,我想我妈了,我先走一步。”那老大连忙制止道:“别傻,他话里有摄神魔音,冷静!冷静!”这老大见多识广,众小弟佩服不已,于是个个收敛心神,抑制多余的想法。
王子腾说得口干舌燥,忽然问道:“时间到了吗?”
监斩官回答道:“快到了。”
王子腾侧着耳细心倾听,人群中众人的脚步声杂乱无章,但几个轻巧稳健的踩踏声音却令他心头一震,心想:“拖下去只会给他们创造时机,先下手为强。”
王子腾走到四名犯人身前三尺处立定,拿着屠龙刀,哼哼哈哈比划了一阵。
四名犯人只看见眼前刀花闪动,脖子间冷飕飕的,一个个提心吊胆,生怕他一出错,自己的小命就挂了。那老大最先忍不住,怒骂:“舞什么舞,别以为刀法好就可以做杀手,别以为拿把刀你就是李寻欢。惹火了我,大家同归于尽。”
王子腾也怕他真的拼命,立即撤手,笑道:“让你们见识一下,好有个心理准备。你们不用担心,我砍得又快又好,我梦游的时候经常摸到瓜地里去切西瓜,动作练得很熟,一刀下去,保管你舒舒服服的,没有一丝痛苦。”
“切西瓜?”众人脑中不约而同联想起与家人吃西瓜的场景。
西瓜一般是先放在冷水里泡,把皮泡结实了,切起来更顺手,把西瓜放上案板,水灵灵的,给人一片绿色,好舒服的样子。拿菜刀去砍,只一刀,鲜红的瓜肉映入眼帘,好瓜!
王子腾说了这话,自己也不免联想到从前和父亲在一起吃西瓜的情景。“爹爹,怎么分啊?”王子腾指着那个又大又圆的西瓜,眼中充满期待。
“我告诉你,七刀切,八刀分,还能组成两个字呢。”王利发笑眯眯的拿菜刀比划着。
王子腾好奇地问:“切七刀多少块,切八刀又是多少块呢?”
王利发笑了,道:“你自己数,现在我要教你识两个字,一个是切,一个是分。诺,就是这样,切字是左右结构,左边是个七字,右边是把刀。分是上下结构,上面一个八,下面也是个刀”
“大人,时辰已到,可以行刑了。”
王子腾狠命地甩甩头,自己这几天不知怎么了,老是走神。可能是故地重游,勾起了自己的回忆吧。他举起屠龙刀,走到左边那个囚犯的背后,吸一口气,就要砍下。
“刀下留人!”
三个流星镖随声飘来,这次打的不是监斩官,全部对准了王子腾打过去。王子腾轻蔑地冷笑,手腕一转,身子略偏,两只流星镖打在了刀面上,剩下一只从王子腾颈部划过,削断了他的几根长发。
“找死?”王子腾如水的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眸子里杀气大炽,一双喷火的眼睛四处寻找那个发暗器的人。三条白影飞出人群,上了邢台,一个白影挥刀劈断囚犯手上的铁链,另两个一左一右夹击王子腾。
左边那人使刀,用的是右手,刀身翻平,横削王子腾的脖子;右边那人使短剑,用的是左手,名副其实的左手剑,也是横削,削王子腾的小腹。
王子腾的脖子诡异的一扭,左边那人立时扑了个空,王子腾伸下手,三根手指捏住使短剑的那人的手,竟然入手柔滑,王子腾心里恶寒:“使左手剑的人真有点变态。”
三根手指一扯,左手剑被引导着向前急刺,轻轻一响,剑锋滑进了左边那人的小腹。
“你……”左边那人指着那使左手剑的人,眼中不敢相信,这一剑,竟是直接破掉了他的金丹,几百年的修为,付之一炬。
“我……”左手剑惊呆了。
他想的是,凭他二人之力,对付一个小孩还不是手到擒来,谁知道这小孩会有挪移劲道的本事。用惯了左手的人,通常会忘记去使用右手,所以常用左手的人有时候相当于一个残废。
王子腾见他还在发愣,笑了一下,右手一松,放开自己的屠刀,握住左边那笨蛋的雁翎刀,照着左手剑当头劈下。
“咔嚓!”砍进了左手剑的肩膀。
左手剑痛的倒吸一口凉气,登时却神清气爽,反应灵敏,右手成掌,斜劈王子腾的小腹。王子腾笑道:“我的小腹很性感吗?”腹部向后一收,避过掌势,这时手臂已经伸直,噌的一下拔出左手剑肩膀上的雁翎刀,手腕翻转,贴着胸向左削了一刀。
“啪!”王子腾被左手剑手掌拍中,不由自主退了几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左手剑狠狠地道:“别以为我是左撇子就可以欺负我右手不灵活。”
四名囚犯的绳子已被砍断,临走时,每个人朝王子腾身上吐了一口口水。王子腾面无表情,承接着四个人的口水。
等他们走远,那个输了钱的庄家突然冲过来起哄,道:“这混蛋放走了我们的敌人,丢我们的脸,大家拿东西砸死他!”
众人大骂王子腾,口水和臭鸡蛋纷纷飞上邢台,砸在王子腾身上。王子腾一言不发,默默地拾起刀子,默默地承受着口水和臭鸡蛋,嘴角却不合时宜的挂起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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