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平拳是军体拳,熔炼百家拳而成,名字不好听,实际上却也是一门高深的拳法,虽叫拳法,但也练掌、练腿、练皮、练肉、炼骨,到了炼骨这一层四平拳就练的差.info
一年时间张三郎已经将四平拳练到了练肉的境界,境界不算高,但修炼速度可用恐怖来形容。因为他没有练体的药浴泡,没有练体的草药吃,住的是阴暗潮湿的监狱,吃的是牢饭。
看着前面的对手,张三郎一双细小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在估算对手的实力,好一会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打死对方了,只是这一次要换个方式。以前能够把对手虐死,那是因为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他比对手要强上许多,这一次不一样了,对手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他估摸着已经练到练皮的后期,摸到了练肉的门槛,比起他自己的实力不会差很多,最关键的是他表现出来的实力也就练皮中期那一个层次,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靠一套步法赢了对手的,他必须要藏拙,必须要熬到最后的擂台赛,他还不能死。
深吸一口气,张三郎心中有了决断,脚下一瞪,快速朝着对手冲了过去,在双方双手接触的前一瞬间,张三郎脚下一错,一个弯腰从对手的腋下钻了过去,到了对手身后。
双方几乎是背对背了,张三郎右手成爪,反手往后一劈,借助身体的惯性,这一记批爪势大力沉,发出呼啸的风声,对准的目标正是对方的脊椎骨。
能从上千人当中活到现在的都不是蠢货,张三郎的对手肯定研究过张三郎的打法,几乎是同一时间,此人同样是反手劈爪。因张三郎抢先占了先机,此人虽挡住了张三郎的攻击,但还是被张三郎劈中,背脊上被扯下了四条血肉,受伤不重。
此人反身看着张三郎,眼神狂躁,像是一头发狂的公牛,他大吼一声,向张三郎冲了上去。此人的攻击大开大合,攻势凶猛,一双手臂舞动的好似车轮一般,一口气之间同张三郎交手了几百记。
只是此人脚下显然没有张三郎那么飘忽,张三郎借助身法边打边闪,这几百记收受到的力道打击不是很重,只是裸露的手臂一片赤红,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而已。
但张三郎长了个心眼,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好似不擅长近战,当然,张三郎所有比赛都表现的不擅长近战。
双方互有对攻,看上去谁也没有占到便宜,人人带伤的模样,众人的热情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尖叫声,大吼声,怒骂声不绝于耳。
坐在众人之间的龙渊,眼神完全没有放在擂台之上,一双本来神光湛然的眼睛此时空空荡荡的,眼底深处时不时闪过的一缕精光也看上去晦涩难明,谁也没有发现,在他身旁的龙炎龙懿也不例外。
识海之中,翻腾的海浪滚成了一锅烂粥,嘈杂无比的声响化作了丝丝缕缕可见的声线融进了龙渊的先天魂胎之中,先天魂胎脸上的表情愈发的生动起来,浅浅的笑意时而闪现,仿佛明悟了什么东西一般,闭着的眼睛也在骨碌碌乱转,似乎马上要睁开了一样。
英雄楼叫喊声越乱越大,识海之中可见的丝丝缕缕的声线也越来越多,本来无比嘈杂的声音好比一团乱麻似乎也能从中找到一条线索了,只是现在谁也不知道如果这线索越来越长,越来越清晰,最后所有的声响都变的沉寂化作丝丝缕缕的声线全部融进龙渊的先天魂胎之后会发生什么。
台上张三郎和对手已经争斗了半盏茶的时间,两个人的体能都消耗巨大,黄豆大的汗滴不停的从两人头上滴下,赤红的眼珠子瞪着对方恨不得将对方给吃下去。
打了这么久,又是生死之战,二人都受了不同严重的损伤。
张三郎看上去更为凄惨,一只右眼几乎被打爆,红的发紫,紫的发黑,肿的比一只核桃还要大,一丝丝的血水从眼角留下来,仿佛厉鬼一般。鼻子歪斜坍塌,鼻梁骨已经明显的粉碎了,嘴角也青一块紫一块,下巴也被打裂,两边的脸颊肿的好似一只猪头样。
一双手颤颤巍巍的,两个拳头赤红如血,肿的像是砂钵一般,一滴滴紫红色的血液从上面滴落下来,仔细看分明是他手指甲当中有众多的血肉,在这些血肉当中藏着丝丝血迹。胸口,大腿,腰背,可以看见一个个清晰的拳印子,张三郎腰背也弯了,喘着粗气,似乎下一瞬间就会倒下。
而他的对手似乎就好看了少,脸上一点伤痕也没有,只是脸色白的吓死人,仿佛一块死肉在盐水里泡了小半年,黄豆大的汗滴落在上面,给人一种全身精力都被榨干了的模样,嘴唇发白,哆哆嗦嗦。胸口处背脊处留有淡淡的血迹,深入看去,却可以看见一道道深可见骨的指头划痕,几乎所有的重点部位都让张三郎给划烂了。
此人望着张三郎的眼神有仇恨,更多的却是绝望,他明白,他的伤要比张三郎重多了,他现在深呼吸一口气胸口都隐隐作痛,双臂用力都会撕扯到背部的伤口,他现在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只是看上去比张三郎好一点罢了,他现在最期望的就是张三郎也这么想,让对方产生一种不如他的感觉,这是他唯一的生路。只是张三郎会这么想么,他不敢往深出想,他只能催死挣扎,以期换的一缕生机。
“打啊,怎么不打了,你们两个在看媳妇么,给我继续打啊。”
“大个子,你倒是上去把那猴子给打死啊,你知道不知道老子在你身上投了五万两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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