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说的好像就是我们这样的年纪,目中无人,眼高一切。好像这样才是我们的标配词。但是那个年轻人不想在自己年少的时候,给自己的未来创造一番天地,只是我们好像从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如常所愿。
后来的事其实时发生大二第一学期。
高刊因为补习,所以只能是从大一重新开始,而我和辛成宝便比他高一级,为了优越感,一直喊他学弟。
大一新生已经开学一个星期了,因为明天是星期六,我们就一起约了晚上出去喝酒,几个年轻人到附近的ktv,随意要了一个包厢,后面来的还有他们一起的两个发小。
大家都是好长时间没见了,坐下来李蓝桥就要了两扎啤酒,一个一个开始轮着发牌,喝大一半的时候,已经有些没沾过酒的人就已经有了醉态,更何况还有一位一起的同班女同学,带了不知道是哪里的朋友,最后大家在一起已经酒精上头,都玩嗨了。把几个男生在最后没用几分钟就全灌醉了,只有一个半醉半醒的李蓝桥,人躺了一地,实在是没办法挪动,李蓝桥也不想费劲把他们搬动一下,独自找了一个不拥挤的角落,准备在这里将就一晚。
等出了ktv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李蓝桥保持清醒的把钱付了之后便摇摇晃晃的自己离开了,有些人就让他们睡着吧,实在不想和这样的狐朋狗友一起被别人看见。印象不好。
当李蓝桥睡到下午三点的时候终于能清醒的起床时,便看到辛成宝和高刊东倒西歪的靠在一张床上,其他人的床上都是能睡则睡着。他无奈的去把那些人一个个又摞顺,洗了把脸,便出门看有什么吃的带点回宿舍,免得他们起来鬼叫,一个个这个推辞那个,那个推辞这个,没有一个愿意出门的,吵的人不安生。
辛成宝在周一的时候用清醒的脑袋回顾了这几天的情形。自己都没整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喝多的,又是怎么回宿舍的,作为一个以后回报社会的男青年居然在最后被一个小女生轮流灌醉了,真是太丢人了。
高刊后来说起,记得当时最后走的时候还有那个特能喝的女生向他要了李蓝桥的电话,李蓝桥很自信的把辛成宝的电话留给了对方,高刊这会想起于是问到,最后那个女生有没有给回电话。
辛成宝抱着水杯一脸怨恨的说道,我说那姑娘当时见到我怎么就捂脸直接跑掉了,我以为当时是害羞呢,等过了几分钟还是不见人,然后给人家打电话结果另一个女的说问我是谁,是不是打错了,害我白等了一个小时,我当时想我的桃花运怎么就这么好呢。
高刊自从开学以来,就开始住在我和辛成宝的宿舍呢,起因是我们宿舍的几次事故,结尾是有人写了检讨书。有人被辞退。
同宿舍总共住了四个人,三个人是同一个地方来的,只有一个是外地的,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大家和和谐谐开心的一起你帮我我帮你走过几年时光就可以了,偏偏外地的那孩子有点不通人性,老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想在所有人面前冲老大,吹牛逼你也就正常吹就可以了,但的确是个不长眼色的,有一天出去喝酒玩,学校方圆十里,酒吧也是比较便宜的,消费的基本都是学生,再说大家家里面一个月也就给了那么点钱,喝酒玩过之后,还是需要吃饭的,总不能老是向家里人伸手,要的多了也担心,出来玩开心就好。
偏偏不长眼的家伙,自己兜里没几个子,还要在所有人面前冲大头,装人,说这地方太次了,喝的酒跟马尿似的,也没味,说所有人的品味都太一般了。他喝过谁家谁家的酒,那才是真的叫过瘾。当时高刊没忍住,便说道,那要不这位少爷今天这场我们不开了,你带个头,去你说的那人间仙境,让我们这些人都掌掌眼,毕竟我们都是从小地方来的,没见识,这世界本来就大,世面确实有不一样的地方,你说好不好?
结果那家伙支支吾吾了半天,又哼哼唧唧的说改天,改天一定让他们这些人见识见识不一样的酒世界。
要不是在座的几人多少带点脑子,就真的觉得他说的煞有其事,一定能做到。
结果在回去的路上这孩子又开始了他的不羞死人不罢休的言论,把一起走的人从头到尾品论了一番,真是怎么难听怎么说,最后被说的那位没忍住,从路边上捡起一砖头,就朝那家伙头上扬去,结果在酒精的作用下,所有人都开始互殴起来,当然最严重的还是那个吹牛逼的小伙子,头倒是没什么事,就是蹭破点皮,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上被划了一道好大的口子,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医生缝了好多针。
最后因为事态严重,惊动了校方,挥砖头的和头破皮的都被叫了双方家长,看是私下处理还是上诉,其他的人都因为参与了事件,便得到了学校的处分和留校察看。
细论起来,好像是都没有觉得在这18年的青春里有过肆意盎然。但为什么到最后,从每个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有些人的记忆,变成了成片成片的灰色记忆,犹如在晴天的云朵里夹杂了细雨,及其突兀。
这世间,好似善良的人,都有被骗的经历,人和人的沟通,从一开始可能就参杂着谎言。
我们本来的开始都想着开花结果,可是最后谁也没预料到花枯人凉。人给留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经验和教训,这社会的大染缸,从我们走进大学开始,就教我们怎么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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