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轻熙的笑容在脸上展开,他看着花孔雀的样子,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自己什么事也没有做一般,道:“你大半夜不在屋里梳洗打扮好等着我,躺在这里干什么?地上多冷!”他居高临下,踩着花孔雀的手腕的那只脚丝毫没有抬起。info
花孔雀瞪着他,一张脸就像被揉碎的花朵,无比痛苦地骂道:“你这个小人,我在房里等了你那么长时间,你却让这么个人来糟蹋我,你根本就不是人,恶魔!”挣扎着想要挣脱掉他脚下的手臂,却怎么也动不了,反而痛的更厉害。
“你是我买回来的物件,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没有与我商量的资格!”原轻熙鄙夷地看着她,轻笑一声,“我要是早知道你是那么个下贱的残花败柳,说什么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想想之前你那个狐媚的样子,到现在我还觉得恶心!”说话间,边山左挣扎几下,坐了起来。
“你放开她!”边山左的眼中闪出冷冽的光,摇晃着站起身,猛咳一声,一字字道“不许你那么说她,也不许你这么对她!”竟然拼尽力气,双脚几个错落到了原轻熙眼前。
原轻熙心中一惊,他原本是想帮边山左一把,哪知这个边山左突然脑子就充了血,这且也不说,身为这岛上的主人这个边山左的架子也端的太大了些,原轻熙自然心中不服,但边山左即使受了伤,他的武功仍不可小觑,当下转着弯子笑道:“我见她有些姿色,便把她赏给了你,却想不到是你的亲生妹妹,实在巧极。”踩在花孔雀断臂上的脚移开了。
花孔雀的这条手臂惨不忍睹,已经没了知觉,勉强抬起也是撕裂般的痛,这一痛,延伸到整个身子,咬着牙道:“你不要装模作样,你是要亲手了结了我,尽管来,我沦落到现在这般人模鬼样,什么都不怕了,统统给我使出来!”她过于激动,嘴里的血一股股喷涌而出,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发簪。
边山左俯下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道:“你不应该这么恨我,你应该恨这个世界,我们都是造物的玩偶,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即使开了这种玩笑,你为什么这么倔强,就算我是你的亲哥哥又该如何,我凭什么就不能跟自己的妹妹相恋?我讨厌这个世界,讨厌那些所谓的亲情!”情绪忽然很激动,到了最后,几乎咆哮,成了一头疯狮。
“我对你之前是有些感情,但这些感情正存在幻想中,根本不能摆出来让任何人看,难道你亲手杀了爹娘,还不能使你明白,你我之间今生只能是兄妹,一个傻子都明白的道理,你为什么就不明白?你若是没有做这一切,我会是一个很贤淑的人妻,一个很慈祥的母亲,会有一个很体贴的丈夫,一个美满的家,是你,是你断了我的一切,你不该活着!”花孔雀每说一句都费劲了力气,声音渐渐变成低吟。
“我会给你想要的,这一些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给我机会。”边山左跪在花孔雀面前,黯然失色。
“你为何还不明白?就算我跟你在一起,你杀了我的爹娘,我会怎么看你?”花孔雀的呼吸变得微弱,“一个杀了自己父母,无情无义之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或许,你根本就不是这世间存在的人......”紧握发簪的手一松,发簪“当”的一声在地面发出弱弱的脆响,花孔雀合上双眼,似是睡去。
人,只要睡去,就会忘了所有的烦恼,你所希望得到的东西,或许在梦里如愿以偿。
边山左此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听原轻熙道:“她不是你要找的人,就算你以死相逼,放手,总有一天,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或许他对于虹凌,也是这个态度。
边山左听不明白原轻熙话里的意思,冷淡道:“我只知道她死了,她死了我很难受。”原轻熙在一刻发现,边山左是个没有泪水的人,一个没有泪水的人,他除了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切都可以抛开,亲人、亲情、所有,那么他甘愿为自己的亲娘“夜乌鸦”做事,又是想从中得到什么呢?
原轻熙疑惑地问道:“他死了你很难受,那在这世上,还有谁死了也会让你难受?”
边山左摇了摇头,答道:“没有人,再也没有一个人。”
原轻熙试问道:“我娘呢,若是我娘有一日不幸抱恙,你会不会像现在这般难受?”
边山左站起身,眼中闪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光,想说什么,忽又改口道:“这不是公子你该问出口的问题,这个问题我现在不想回答你。”
“你一定要回答我!”原轻熙抓住他的衣襟,大吼道,“回答我!”
边山左胸口受了伤,被他一抓,血瞬间飙了出来,溅了原轻熙一身,他似乎毫无痛意,异常轻松的答道:“我不会让她死。”
他这话刚落,屋顶的一片瓦脱落下来,“啪”的一声坠在地上粉身碎骨,两人循声而望,忽明忽暗的月光下,两条人影在高低不平的屋脊上快速闪了过去,原轻熙怒斥一声:“站住!”而有紧接着喝道:“快来人!”
喝声已落,整个万凤宫一片静寂,好像整个天地只剩下了自己与边山左两人,原轻熙来不及多想,身子掠地而起,翻过几顶屋脊,往之前黄天庸逃走的丛林追去。
丛林到了晚上,是无边的黑暗,密密麻麻的枝叶,将原本微弱的月光阻隔得没有一丝的余地,惊起的不知是什么飞禽走兽,从四面撞了过来,扑闪的翅膀,打得眼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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