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看到过绝望的人,那时候,只觉得他所承受的一切苦难都会过去,也应该要继续地活着,可是如今,自己真实地感受到连死都无法弥补的绝望时,小艾就像在炽热的沙漠中等待蒸发的一潭苦水,她的脸上千疮百孔,没有了往日的光泽,蜷缩在地上,一大滩血水从口中流出来,她好像已经死去,一双眼睛空茫地看着手心的“花朵”,如同与这人世,相.info
虹凌能放心地离开,也正是因为小艾喝了她杯里的东西,飘过一段山脊,越过一条激流翻滚的峡谷,到了岛心,岛心之处,正如那晚原轻熙的所见一样,虹凌站在一个高处,遥遥一望,顿时觉得天旋地转,那一片的丛林,好像富有魔力一般,使人敬畏,又使人好奇,突然,从那片丛林里飞出四个万凤宫装扮的女子,好像是丛林里的某一块山石草树变成,她们一看到虹凌,脸上就变得格外的凝重,一字排开,站在几丈外的地方,均朝她抱拳行了一礼,其中一人道:“虹凌姑娘,岛主请你回去,希望你不要让岛主等的久了。”
虹凌略一沉吟,应道:“好,我这就去见她!”
五条人影直往岛心那一片丛林飞入,奇怪的是,那一片林子就像有一张大口,将几人“吞”了下去,黄天庸大吃一惊,他此时隐在一座山石后面,睁大一双老眼,眼巴巴看着虹凌在那片林子里消失,他之前曾有过要逃的想法,但后来还是不甘心这么碌碌无为地活着,正要找寻虹凌的踪迹,却很巧合地在岛心这一块给撞上了。
“那个丫头说他爹是天下最厉害的,哼,只要杀了他,这天下就是我的了,这一次,决不能再退缩了,再退,就没时间活着了,我这一大把年纪难道还真不如一个后辈?”想到这里,他四面小心翼翼地审视一番,觉得还算安全,便顺着虹凌消失的地方窜了过去。
“奇怪,怎么什么东西也没有?”黄天庸警惕万分,将盘在头顶疯狂交织的枝叶仔仔细细研究了一遍,已到了阳光暗淡的时间,他有些着急,“难道是一个地洞?”他将耳朵贴着地面认真地倾听,希望能从土底下听出同类的声音,地上枯枝腐叶发出的恶臭,让他几乎昏死过去,说真的,这地方实在荒凉,自打那个传说在坊间传开之后,能对这一块如此好奇的,只怕也只有黄天庸一人了。
头顶的太阳透过叶缝照下来,干黄的就像病了很多年,黄天庸找了两个时辰,依旧没有找到可疑的山石及一丝令他惊喜的地方,“那几个女娃怎么会消失了呢?难道她们不是人?”他重重叹了口气,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神秘,“我绝不相信,几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声音毫无防备地响起,黄天庸活了几十年也吓得汗毛“噌”地一声竖了起来,身旁凉意肆生,他定了定神,道,“我在这里可碍了你的事?”转过身,看到边山左一张冷冰冰的脸,就像来索命的厉鬼。
黄天庸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是很胆怯的,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没了当年的那股不服输的劲头,难道是时间改变了自己,还是这里潜在的杀机?
原轻熙也笑着走上前道:“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这里,原来还在这里,你就不怕这里突然飞出个什么东西要了你的命?”想起之前在这里看到的无头血尸及不久前死去的花孔雀,他比谁都害怕。
“我从没做过亏心事,为什么要害怕?倒是你,可一定要小心了!”黄天庸冷眼斜着他,手下修理得发亮的拐杖微微抖动,似要出手。
“怎么?你难不成还要动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双手还剩下几个手指头?是不是不把命送给我们,有些活得不够痛快是吗?”原轻熙冷嘲热讽,看了眼边山左,“你这一次,可不能再饶了他!”
边山左若有若无地笑了一声,道:“公子放心,我来这里不是跟他斗的,而是要见诈尸王的。”声音很平淡,但在原轻熙看来,却暗藏着无穷的威力。
黄天庸闻言,露出一丝喜色:“你们也是来找天底下最厉害的那个人吗?”他说完横了边山左一眼,想起自己现在还不是边山左的对手,“天下第一”的称号要是让给边山左,到还不如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原轻熙反问道:“莫不是你在这里,也是在找诈尸王?”要是他也在找“诈尸王”的话,那么亲娘“夜乌鸦”临走时的“不让外人打搅”的嘱托就没有完成,原本一个边山左已是非常难缠,现在又多出一个黄天庸,原轻熙焦头烂额,他刚才本有意唆使边山左与黄天庸动手,哪知被看出了端倪,让边山左一口给回绝了。
“你可不要误会,我只是想看一看,这个天底下最厉害的人长的什么模样,会不会也像某一个人一样,满脸的刀疤,丑陋不堪!”黄天庸话里带着讥笑,接着道,“我老头活了一大把年纪,正想开开眼。”
“你知道此人在这里?是谁告诉你的?”边山左毫不在意他的嘲笑,紧紧盯住他,“你到这里到底有什么用意?”
黄天庸见他口气锐利,冷哼一声:“我要到哪里,要干什么事,即使需要向你汇报,你以为自己是谁?”手中拐杖“呼”地划出一道白光,横在胸前,看样子,要跟他拼了。
原轻熙在心底笑了笑,“只要这两人动起手来,自己就有机会摆脱两人的纠缠,虽然不知道母亲“夜乌鸦”到底在忙些什么,但知道那些事情一定至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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