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幔不知是什么材料织成,如轻烟般飘渺,如冰丝般凉滑,触到人的肌肤空无一物,那一声声的喘息在好像正是这些垂幔发出的,原轻熙觉得很神奇,他是个很怜香惜玉的人,对一切美妙的东西都不忍心践踏,正当他的手指要轻轻撩开垂幔,一个男人的脚出现在垂幔之下,他大惊失色,退后一步,边山左发现了异常,上前低声道:“公子,这里是主人家的卧室,不宜久留。”
原轻熙眉头陡然一竖,一手将那层垂幔扯了下来,奇怪的是,这种垂幔不止一层,边山左横身挡在他面前,故意挺高了声音,劝阻道:“公子,你不能这么做!”
垂幔之下那一双男人的脚忽然抽了进去,不久,垂幔之后,呈现出两个人的轮廓,而其中一人,是原轻熙朝思暮想的,他摇了摇头,对那人道:“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又是谁?”
边山左转过身,对另一人行了一礼道:“堡主,请原谅属下的失职,属下本是万般阻拦,可是公子他......”他抬眼看着垂幔之后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身旁那一个风姿卓越的女人正在为他穿衣。
原轻熙瞪着边山左道:“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对不对?这个女人,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他大吼一声,隔着那层让他心烦意乱的垂幔,掏向女人的心窝,他的手刚触到垂幔,忽然一疼,这只手竟被她身旁的男人给扼住了,“你就是‘诈尸王’,你放开我!”原轻熙暴怒,反手从背后抽出大刀,正要对着“诈尸王”的头颅砍下去,女人撩开垂幔,目光凌厉地喝道:“你疯了!”
“我疯了?”原轻熙看着女人的脸,冷笑道,“虹凌,我看你才是疯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你......”虹凌眼中浮着一层厚厚的血丝,就像有谁一刀刀刻上去的,“我什么样的女人,我自己清楚。”说话间,“诈尸王”松开原轻熙,走了出来。
眼前的“诈尸王”,虽然人到中年,但双目如火,透着威严,双鬓略有白发,冷静严肃,更增魅力,这种男人,拥有着女人想要的一切的东西,可在原轻熙看来,如同qín_shòu,他的手还有些刺疼,咬着牙道:“躲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干些不知廉耻的事情,这里迟早会成为你们两人的坟墓!”
“诈尸王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温和道:“看来你娘说的没错,你的确还是个孩子,还只会争风吃醋。”
原轻熙手里的大刀“唰”的一声划向他胸口,“诈尸王”手指一弹,刀“铮”地一声,脱手飞出,直穿过垂幔,钉在了石壁上,“我娘呢,你把他怎么样了?”听“诈尸王”这么一说,才想起“夜乌鸦”,边山左的脸色微微一变,唯恐原轻熙一时头脑发热,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自打你进来,我就知道,你娘对我还有些偏见。”“诈尸王”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看了眼边山左,双眼如炬,“你娘并不信任我,你知道因为什么?”一直盯在边山左的脸上,好像这句话,是在问他。
“你这种人,还值得信任吗?”原轻熙鄙夷地看着他,“不知道你这种人是怎么活下来的,当初那个小子为什么没有要了你的命!”
“若是我死了,你会很开心吗?”“诈尸王”不怒反喜,哈哈笑道,“你娘就不会这么想。”
原轻熙一看到他得意的样子,怒火中烧,指着他道:“你不要这么得意,你当初形如丧家之犬,若非我娘收留你,你能活到现在?”
“所以呀,所以你娘才不想让我死。”“诈尸王”很有兴趣地看着他,“你娘救了我,但是却不信任我,她怕我因为一个小小奴仆,对她移情别恋,你说说,是不是很可笑?”这时,虹凌双颊泛白,木然地看了眼“诈尸王”,行了主仆之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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