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有着令女人羡慕的容貌,胡媚儿自认才貌无双,但是在这个男子面前,她免不了自惭形秽。
她慵懒的向妖冶男子抛了一个媚眼,媚态十足,娇声说道:“殿下好不解风情!一开口不问人家,却要提那些道貌岸然的仙门各派,媚儿好伤心。”说着她掩袖抽泣,一副美人伤心欲绝的模样,让人见了忍不住想要揽她入怀,温言细语安慰一番。
红衣男子无视胡媚儿的矫揉造作,只是嘴角的邪笑更加高深莫测,胡媚儿明显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身子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
胡媚儿一个激灵,再也不敢放肆,乖乖的说道:“嗯,仙门各派都派出了最为出色的弟子,似乎是要历练这些弟子,还有各派的长老。”
红衣男子望着那透过密林透射进来的阳光,眯着眼睛,淡淡说道:“历练倒也不假,不过,他们更多的是来获取名望的。”
想起红衣男子是来修复血阵的,胡媚儿疑惑道:“这血祭大阵难道被人破坏了?”
红衣男子点头说道:“昨夜,南门辰皇、本无、清虚道人来过,他们联手想要破阵。哼!我布下的阵,又岂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轻而易举能破掉的!”
顿了顿,又沉吟道:“阵虽然没有破掉,却被他们击出了一些裂缝,不再完美了,但今日我又修复了一番,以后将更加的坚固。”
胡媚儿恭维道:“殿下的手段自然是超凡入圣,凡人无法比拟。”
红衣男子叹息道:“可惜让他们离开了。”
这声叹息没有失望和沮丧的情绪,是一只大象对蚂蚁说话的语气,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杀意。
胡媚儿明白,眼前的这位殿下的修为是许多人无法企及的,他想要杀一个人,那么,那个人绝不会从他手中逃脱。
“那么,殿下为何要放过他们,杀了不是更好吗?”
“不,他们现在还不能死,一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胡媚儿默然不言,她隐隐猜测到眼前这个妖孽般的男子正在布一场惊天动地的棋局,而自己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想到这里,胡媚儿心中泛起了苦涩的滋味,世间万物在天地间都身不由己啊!芸芸众生,哪一个不是棋子,可笑的是有些人自鸣得意,掌握了一些区区力量,便以为凌驾他人之上了,最终还不是湮灭在天地之下的黄土中。
可是,这个妖冶的男子,正在做的不就是与那冥冥之中的主宰抗衡的事情吗?他似乎想要摆脱作为棋子的命运。
千万年来,无数强者,英雄豪杰,前赴后继,都是为了找到一条能够摆脱棋子命运的康庄大道。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谁也摆脱不了棋子的命运,谁也找不到那一条正道归途!
纵然是无限接近于天道的三清,也没有找到,当然,或许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才是真正的大道。
妖冶男子见她沉默不语,似乎猜着了她的心思,他那带着迷离色彩的声音,像规劝迷途羔羊的箴言,在徘徊呼唤着:“你是不是觉得我也不能例外,依旧是一颗棋子。”
胡媚儿吓坏了,他感觉到殿下有些生气,呐呐道:“殿下,我……我……我决不敢有那样的心思。”
“你当然不能有那样的心思,甚至那样的念头都不应该有,你是我的人,我不许你有世俗的俗念。”
一句“你是我的人”,在胡媚儿的心中荡起了涟漪,如水波纹,一圈一圈荡漾开去。
她轻声嗯了一声。
“我希望人间尽快乱起来,越乱越好,你想法子让那些有底蕴的家族和仙门各派起冲突,然后我会释放出一些曾经被封印的种族协助你,让人间大乱。”这番话说出来,有一种不可质疑,不可抗拒的魔力。
胡媚儿自然是点头不迭,快口答应下来:“是,殿下放心,有你在一旁指点,媚儿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嗯!我走了。”一道红光从天际划过,妖冶男子离去了。
胡媚儿瞬间觉得心中空荡荡的,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彷徨在心扉,像手指头一样,轻轻的敲打着心门。
她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重新跃到狼毒蜂背上,蜂儿展开薄翼,扑哧扑哧的挥动翅膀,载着胡媚儿向神雾山更深处飞去。
“也许我喜欢做他手中的棋子吧!”
……
夜深人静的时候,缥缈镇夜空的月光皎皎,不时有水雾飘过,好似嫦娥奔月,既神秘又唯美。
景阳睡不着,下了床,把在床上熟睡的点点抱起来,放到左肩上。
点点的眼神充满了幽怨,它睡的正香甜,可恶的景阳,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不知道又要带着它去看哪家的姑娘洗澡。
景阳不知道小家伙心中此刻正在埋怨和揶揄他,如果知道的话,一定在它的头上赏它一顿爆栗!
景阳走出了厢房,漫无目的,他抬头看看南宫兮月所在的厢房,只见烛光明亮,心中想到,难道师姐也睡不着?
他来到异时空,举目无亲,虽说已过去了几年,思念家乡父母的心思淡了许多,就连对香香的思念也淡了一些,但是,他相信自己是不会忘记他们的,他们一直都在自己心中最深处珍藏着。
世事如棋,众生皆为棋子,或许快乐才是最永恒的。这是景阳此时心中的感慨。
景阳来到第二层阁楼,南宫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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