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秀这才发现地室对边还有通道,与梦觉不睱思索,立即追赶下去,这条通道比刚才那条明显粗造,而且阴暗潮湿,还好不长,很快走到尽头。
二人四下查找一翻,最后双双抬头望去,原来顶上用木板吊铺着,还有微细裂缝。梦觉双手上扬,一股劲风击向木板,木板受力向上一翻又落下,跟那头书房设计的差不多。地室不高,当下二人一起跃出去,原来是在一座荒废的海神庙里。
莫清秀见杨任海早没了踪影,道:“这下到哪里去找杨任海。”梦觉忽然惊觉,道:“快回寺。”莫清秀跟着变了脸色,两人急匆匆离去,片刻就没影了。
深夜。
月光树影下,一条人影慢慢挪动着,他搓着双手,不停绯徊着,胖胖的脸上充满着兴奋。眼神里似乎又带着一丝怯意,在喃喃自语:“我就看看她就好,就偷偷看看她沉睡的样子也好。”
白天宁静的清隐寺在晚上显得更寂静。他终于鼓起勇气推开虚掩的门,轻轻的走进去了。
大殿里,烛光忽隐忽亮,一个和尚静坐禅铺,手上轻轻动着佛珠,神情漠然。杨继能想到昔日宋天多、宋慈,心头一酸。默默向他行了一礼,来到厢房门前,就看到陈晚霞沉睡的脸。她太困了,是该好好睡一觉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己经不在宋慈的坟前,她睁开眼首先看到就是站在床前的宋天多——静悟。她像看到最亲的亲人一般,叫了一声,然后她用平静的声音述说关于宋小福的感人的事迹。它充满了悲壮,也充满了豪情。
静悟静静的听着,心中却无法压制在波澜起伏。
梦觉漠然无言,但他的心在开始痛,越来越痛,痛的似在宛心。
这些事莫清秀都跟宋小福经历过,但现在听来仍然让她激动不己:“这是我和大师兄的爱情结晶,二师兄虽然多情,却比不上大师兄的豪气……怪不得我一见到小福就亲切,那是我想了十几年的儿子啊,为什么当时在神剑山庄我不立刻救他呢?偏偏跟着敌船去海王帮呢?不然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不然,他就不会……”想到这里,她再也听不下去了,踱出厢房来到院中,她自言道:“这真是因果报应,但这报应应该落在我们的头上,为什么要他来承担呢?”她举起手,这双虽过了年华但依然白嫩如玉的手,可这手上却沾满了血,那是不可饶恕的血……
“我到今还记得那是一飘着大雪的日子。师父的伤还是好不了。师娘回五仙教找师公拿药去了。二师兄端着药汤给师父服了下去,那里面放着我们三人下的软筋草。我们真该死,为什么要听信二师兄的话呢?也许我们都想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
大师兄和我都是师父从小带大的,二师兄是师娘的侄子。他的眼睛很亮。我还记得第一次和他见面,那时我才不到十六岁,他是个高大英俊的少年。如果我不是爱着大师兄的话,我……我……大师兄练武很勤,很少陪我玩,二师兄却经常陪我。他说话真是有趣,我也喜欢跟他说话,但我心中还是爱着大师兄。唉,那一年,到现在整整有二十年了,师父师娘带着我们出现在江湖上。我和大师兄从小长在深山里,从没见过外面的世界这么热闹。我们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让人瞬目的世界,半年后,我们又回到了那不见人迹的深山里。我们忽然间感到这里原本十分亲切的一草一木都变得不可爱了。大师兄练武再没以前那勤了。
这时候二师兄忽然在我们面前出现,我们真不该听从他的话,这真是该死的念头。”她的心又开始阵阵揪痛,她想起了三人如何在药里下mí_yào,“这mí_yào真是厉害,师父喝了一口,大喝一声,就倒了。记得我当时吃惊不小,二师兄也有些害怕,他忽然一手抓起师父身边的易筋经。”
不知什么时候,梦觉也来到了院中,他双手合什,嘴里不停的念着经,眼中的痛苦表露无遗。
“师兄,难道你能忘掉二十年前的罪恶?”莫清秀说,往事历历在目,她每天都在做恶梦:“师父骂的对,我们当真是畜牲。”
梦觉还在念经,越念越快……
莫清秀轻轻道:“我们都上了二师兄的当。是二师兄想要师父的易筋经。我记得你当时阻止他,还和他打起来,可现在你为什么不再阻止他呢?”
梦觉痛苦地闭上眼睛,他止不住在想:“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我并没想要师父的书啊。师娘你正好那时回来了,以为我和师弟不顾师父在抢经书。你怒不可遏,当场就要杀了我们三人,可最后我们三人还是跑了,是我们跑的太快了,还是您舍不得下手呢?”
莫清秀叹着气,道:“师娘死了,师父当日受了碧血老怪的寒冰毒掌,想来也活不成了。我们造了多大的孽啊,可是师娘最终还是饶了我们。她是真的疼我们啊,是希望我们只是一时的糊涂,她一定是希望我们能够改过自新,好好活着。如今,二师兄在江湖上掀起血腥风雨,大师兄,师娘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啊,你真得要眼看着二师兄一错再错吗?”
梦觉倏然睁开眼,道:“我们先去杨府看看。”对于三年前的事他很痛心,但他并不想去深究,并不是他不知道那个关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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