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里碰到那老太婆,她正端着一碗药汁,道:“你妹妹睡了?锅里有饭,你自.info老婆子还得去喂我那身不由己的病人。”钟承斌道:“谢谢婆婆,可要帮忙吗?”那婆婆道:“不用了。”也许是年老了话便多,她似笑非笑,道:“看你倒是忠厚。可实话告诉婆婆,你们神色可不像是兄妹。”钟承斌红着脸不知什么回答。那老婆婆道:“年青人都这样子。想当年…这事说了我现在还羞着呢。老婆子先走了。”
到了晚上,黄雅洁依然没有好转,钟承斌与那老婆婆相商后便留了下来暂住一晚。晚上,钟承斌守在黄雅洁床前,耳听她梦中几次大叫宋小福的名字,时哭时笑,听得他钢肠寸断。
宋小福的心难受得像一块布在绞拧。黄雅洁句句如痴如醉的话深深震撼着他。他什么也不明白黄雅洁竟爱他那么深。
他就躺在隔避房间的床上。黄雅洁、钟承斌的话他不想听――也许,眼不见,耳不闻,心就不烦,但却一声声一句句钻进他的耳朵里,像通天棒搅得他心乱如麻。
话说陈晚霞、欧阳鸿明、胡天真三人一路行来,倒顺利,几日后抵达应天府。欧阳鸿明道:“白如堂说了,这里的天龙帮分舵设在天香楼。舵主左春发被杀,不知分舵还在不在?”陈晚霞道:“我们先到天香楼看看吧。”三人登上南街天香楼,俱是一惊,在靠墙一边的桌子坐下。陈晚霞双眼死死盯着对面。
只见对面桌上也坐着三人,其中一人正是丰都神雅的林飞扬,另外两人却是不识。三人都是脸色疲备,衣裳不整。林飞扬见到陈晚霞也是一怔举起酒怀轻尝,神情冷淡。其中一个大汉埋头狼吞虎咽,嘴里还含糊不清道:“两天没吃东西了,真是快饿死了。”林飞扬道:“恐怕是愁死了吧。胡先生既死,你孤身一人,逃生更是无望了。”那人不语,只顾吃饭。
陈晚霞暗道:“听他口气,那人与林飞扬是敌人,却不知是谁还与他同桌而坐?”
林飞扬见吴乞买不理,自觉无趣,星目流转,道:“陈姑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上次一别,今日更见神采。”陈晚霞道:“狭路相逢,倒省了我一番麻烦。”
“在下也想再领教姑娘高招。”听陈晚霞这么说,林火扬剑眉上扬,神态立马变冷。
陈晚霞眼透杀机,道:“杀宋伯母有你一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两人正要动手,楼下又上来三个和尚。前面那人年纪堪大,后面两人都是壮汉。
欧阳鸿明见楼上平民不少,道:“别伤及无辜”陈晚霞道:“林飞扬,有胆到外面一决生死。”那老年和尚听得林飞扬三字,陡地双目直射林飞扬。
林飞扬哈哈笑道:“在下正有此意。此间太过狭小,姑娘可不好施展绝学。”
听林飞扬讥笑之语,陈晚霞一声冷哼,拨出剑,不待下楼,就与他对杀起。两人皆知彼此仍生平敌手,都各展绝学。陈晚霞剑法博而精奇招百出,林飞扬轻功了得,脚下行云流水,进退若神。一时间只看得众人眼花潦乱,楼上酒客都慌张跑下楼,恐涣及池鱼。
两人翻滚了二三十招仍未分胜负。林飞扬道:“姑娘小心了。”陈晚霞道:“别卖好。有什么就使出来。”林飞扬俊脸一红,拍出一掌寒冰毒掌。陈晚霞识得厉害,侧身让开。林飞扬并不乘机进招,含笑道:“姑娘好俊功夫。”
就在这时,那两个壮年和尚见林飞扬使出了天下独一无二的寒冰毒掌,俱怒吼一声,双双朝林飞扬扑去。林飞扬吃了一惊,见这两人来势凶猛,似乎是少林绝技,而且火候不浅,他不敢轻敌,仗着轻功非凡,一个倒翻身,脱出了两人合围,站在一张桌面,踩翻一只菜碟,菜水溅了他一脚,极是不雅。他心下暗怒,但对方来头不小,他却不敢乱来。
那老年和尚喝道:“智心、智明,住手。”
陈晚霞见凭空窜出三个和尚,只得暂且住手。
那智心智明怒视林飞扬齐声道:“师叔?”
那老年和尚转向林飞扬道:“施主可是塞外碧血山庄林少庄主?令师杜庄主何在?”林飞扬道:“不错,在下林飞扬。大师法号如何称呼?”那老年和尚道:“老衲少林无色,他们两位是方丈师兄座下弟子智心与智明。”
无色是少林寺达摩院首座,是当今少林寺辈份最高无字辈敢杰出弟子之一。听说他自从出家少林,便没出寺门一步,此次破例出山,正是接到天龙帮飞鸽传书,来接应无相的。不想在此遇到林飞扬,智心智明见林飞扬使出寒冰毒掌,想到恩师身上受过此伤,感同身受,俱不顾一切对林飞扬出手。
林飞扬道:“在下与家师在苏州一别,还不知家师目前下落。等见到家师自当转告。”面对这位江湖大佬,林飞扬再高傲,也不敢无礼,具实回答。
无色道:“那好,老衲有意请施主到少林盘缠几日,不知施主意下如何?”吴乞买闻言大笑道:“对极,对极。”林飞扬道:“大师盛情在下领了。在下有事在身恐怕得令大师失望。”
智明早料到他有此一说,道:“素闻施主少年英雄,小僧讨教几招。”
林飞扬道:“大师可要强人所难?”说着向耶律燕齐使了眼色。他知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强敌忽然出现,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脱身要紧。
无色早年未出家时脾气火爆,虽经几十年静心修行脾气磨去不少,但江山易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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