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瑛武又失踪了。
朱奈接到助理赵乐的电话,差点又昏过去。
为什么是“又”?
这已经不是邵瑛武第一次玩失踪。
“根据您的经验,您觉得他会跑去哪里呢?”赵乐在电话那头嗦着酸辣粉,把压力给到经纪人朱奈这边。朱奈只得暂且压下和社长第五轮的涨薪谈判,踩着高跟鞋哐哐哐地往办公室走。
上一次,全国放送的跨年演唱会,赵乐在男厕所里找到因为记不住歌词而便秘的邵瑛武,上上一次,某知名杂志拍摄工作室,朱奈在男厕所里抓出因为介意原片中有一张照片拍到他闭眼而自闭的邵瑛武,即使修图师表明这张图不会采用,并声称影帝闭眼依然完美,他仍闭门不出,局面一直僵持至朱奈破门而入,破口即将大骂。再上上次,朱奈眉头紧锁,努力思考是在哪个拍摄地点的男厕所。
影帝的经纪人怒气冲冲甩上门,全公司的人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因此,电话那头的嗦粉声便显得异常清楚。
“赵乐,你是猪吗?公司雇你是为了让你在正主失踪的时候跑去嗦粉吗?现在是下午两点半,你的胃是平均两个小时消化一餐吗?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吃吃?在你的正主可能在哪里挨饿的时候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好意思吃吗?”
赵乐让手机里一大串连环炮给炸懵了,她下意识地咽下嘴里的粉,发出充满不解的一声:“嗯?”
“嗯什么嗯?”朱奈猛拍桌子,吓得她桌上的合同直跳脚,“赶紧找人啊找人!”她深吸一口气,用理智压下怒意,即使对面看不见她的脸,她也努力扯出一个客套的笑容,用尽量和缓的语气询问,“亲爱的赵助理,您现在在哪儿乐着呢?”
赵乐让她的声音给激起一身鸡皮疙瘩,酸辣粉也不敢吃了,连声回答:“朱奈姐,我把拍摄现场那个公园的公共厕所——男的女的都找遍了,就是没找着邵哥。”
“其他人呢?他那几个保镖,化妆师?都去仔细找找?”
赵乐朝桌子对面的人摇摇头,示意他噤声:“没呢朱奈姐,刚发现邵哥不见我就打电话给你,您不是让我别声张嘛,我就谁也没告诉。”
朱奈心想:赵乐做法极端,但精神领会了,可以少骂一句。于是她随口问道:“这么说,现在这情况只有你和我知道对吧?”
“应该……吧……”赵乐含糊不清地敷衍着,冲对面的人直摆手,“不用不用,说了这碗粉我请,你看你……”
朱奈眼神瞬间锐利:“你在跟谁说话?”
“啊没……”赵乐虚弱地对着手机说,“就片场认识的,说是老乡,我们就一块出来嗦粉……”她把手机立在桌上,对着它竖起四根手指,“朱奈姐,我发誓,他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你说的这个老乡,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明星手下的?”朱奈手指敲着楠木桌子,脑子里迅速回忆今日片场有拍摄戏份的明星,思考着怎么跟他们做公关工作。她以为赵乐一个助理,也就跟其他助理一块吃个饭。
那一头的赵乐笑得一脸天真:“我问问他啊朱奈姐……哦,他说他叫梅普。”
朱奈的指甲深深插进桌子里。
“赵乐……你记得这个电视剧的导演叫什么名字嘛?”
赵乐乐呵呵的:“我记得啊,邵哥叫他梅导,您不老说他没谱儿嘛……”
赵乐的眼神死了。
“朱奈姐……”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赵乐。”朱奈咬牙切齿,说话有气无力,她望着电脑黑色屏幕里的自己,印堂发黑,额头上用墨笔写成两个字“早衰”。
赵乐祈祷的眼神看着对面故作正经的中年男人,双手拍掌合十:“导演,您刚刚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
“我不聋,也不哑。”梅导双手抱胸,嘴唇紧抿,作出一副严肃表情。
赵乐急的眼神乱转,忽而指着桌上的碗,叫道:“导演,您刚刚吃了我的粉,那您就得听我的!”
导演乐了:“嘿!行啊小丫头片子,跟我玩恐吓呢?”
“求求你了导演!”赵乐当场一脑袋磕桌子上,声音闷着,“年轻人找工作不容易,为了干这份五险一金月入过万的工作我已经三个月没有睡个好觉了,内分泌失调,脱发长痘长体重,您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我……”
导演整个人笑得牙不见眼的,连连摆手:“行了行了,快去找你的正主吧。还有半个小时,就要拍主角了,我忙里偷个闲,也得回去工作咯。”
“感谢导演!导演您好人不脱发!”赵乐扫码结了账,跟在起身的导演身旁,轻声说道,“导演,其实我知道邵哥在哪儿。”
“嗯?”
“他刚刚有句台词没说出他要的感觉来,就是那一句’我就是个无用人‘。那个角色以前是个fēng_liú公子,现在流落街头成个乞丐,但成为乞丐后的他又记起了自己曾经也是胸怀大志之人,所以在被曾经追求过的女主角质问的时候,他说出那句话,心里是后悔还是释然,总之是很复杂的一句台词。”赵乐看着导演的表情,知道他听进去了,便更加自信地说道,“邵哥拍完那场戏后就很沮丧,因为他那句台词没有说出他要的感觉。”
导演的表情很凝重:“那一场我是让他一条过的。”
“没错,但是邵哥对自己非常严格,达到了您的标准固然满意,但他总是会不自信。”赵乐趁胜追击,“如果可以,待会儿他回来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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