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陈木……”陈三昧笑得很开心,就像是夏天田里熟透了的西瓜炸开的裂口,笑容都扯到.info
清明也笑了。
就在两人笑得开心时白狼一脸幽怨地走了过来,看着正在奸笑的两人白狼觉得狼生很坎坷。
陈三昧二人收了笑容,也是觉得此情此景有些不适合在这个刚刚经历人生痛苦别离的狼面前笑成这般,于是两人均是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两声,
白狼低着头显得很失落,一声声狼啸传来,那是它们在送别,是英雄的悲歌,是离别的苦痛。
白狼登上了一块巨石,引颈长啸,“嗷呜……”
声音凄凉哀婉,如杜鹃啼血,如老猿悲鸣。
两处哀啼在山林之中回荡,清明有些不忍,陈三昧也是有些不忍,一代狼王就此变成了陈家的看门狗。
英雄最怕迟暮,而清明觉得白狼就像是一个迈入老年的英雄。
落日下,一个曾经的王走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之中,他的背影被漫天的风沙渐渐模糊。
周家村的人死了三个,两个也是重伤,其余的人身上也都大大小小有些伤痕,这一番死里逃生也是对陈三昧二人感激不尽,一个个对着两人阐述着我感谢你八辈祖宗的情感。
送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周家村人,清明领着白狼开始进入山林深处。
他们要继续狩猎,因为他们实在是没有粮食了。
当天边渐暗,丛林深处已是一片漆黑,本来对于猎人来说在密林之中过夜不是明智的选择,即便是陈三昧这样经验老到的人也会避免这种情况。
可是今日不同,他们有了白狼,现在白狼有了名字叫大白。
对于这个名字大白内心是拒绝的,可是作为一个投降过来的狼它也深深地明白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拒绝是没有用的,于是只能乖乖接受了这个于它而言羞耻的名字。
有着狼王傍身,陈三昧在这密林之中行走随意,便是到了夜晚他们也是无惧,单单是大白不加收敛的气息便足以让野兽不敢靠近,而大白温暖的皮毛成了最好的御寒之物。
第二日,天边露出了一点白,清明二人便醒了,这一日他们打了许多猎物,而大白则成了猎物的搬运工。
当这两人一狼回到王家村时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特别是那头白狼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
反而是他们猎的那许多猎物都变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王家村同去打猎首先回来的那批人很是羡慕地看着那只白狼,心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个这么拉风的宠物就厉害了。
可是羡慕归羡慕,他们也不傻,见过那群狼横行山林的他们对于狼还是十分惧怕的。
“陈老头,你这弄了个狼回来,会不会伤人啊?”有人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是啊,是啊,你可要把它看紧,莫要出来伤到或吓到了孩子。”有人附和。
“不如把它杀了,我看这白狼的毛皮很光滑,可是能卖个好价钱……”有人起哄道。
“莫要乱说,这白狼是山神,那是神灵,不能杀。”有女人带着敬畏说道。
……
白狼的眼神不停的变换,它敏锐地察觉到这群人的敌意。
它龇起了牙,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顿时吓得村民不敢言语。
看到村民害怕的样子白狼的嘴角很人性化的微微上扬,像是在嘲讽,很是得意。
“喂喂,低调一点。”陈三昧拍了拍它的头,白狼或者说大白很不适应被人拍头,因为只有狗才会喜欢被人拍头,而它是狼。
虽然骄傲不再,虽然自由不再,可是生而为狼总归还是要有些尊严的,这是底线。
大白将头别了过去试图摆脱陈三昧的手,可是很明显它并没有成功。
白狼长得太漂亮了,纯白的毛色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简直就像是一个大型的毛绒玩具。
陈三昧咧了咧嘴说道:“这不是狼,是一只狗。”
“一只狗?哪里有那么大的狗?”村民有人不相信了。
不要说村民不相信,就连大白也表示了抗议,发出了一声标准的狼嚎,狼可以辱,但是不能一直辱。
“这不是狼嚎吗?谁家的狗这么叫?”村民是纯朴可是纯朴并不是傻,狗家家户户都有养,狗叫和狼嚎还是能分得清的。
陈三昧狠狠地瞪了一眼大白,然后笑着说:“新品种,新品种,这可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狗啊。”
大白又叫了声,大意是:“你才是狗,你们全家都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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