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姐,这不回京吗?”钱锋驾着马车,听着陶宛娘在乡下田地旁转悠。
“先看看,这边的田地都是你们大将军的?”陶宛娘撩起马车窗帘,往外看去。
“这个我不太清楚,但是大将军每次立下大功,圣上除了金银赏赐,良田也肯定有的。”钱锋回道,“陶大姐,怎么着,对我们大将军的身家有兴趣?”
“呵,你想多了。”陶宛娘不屑应道,她还是要置些田产啊,也不说现在缺不缺钱,但看到这连绵的田地,她深觉有了房产之后,是该置办田产了。
“那我就真不明白了,我们大将军要样貌有样貌,要身份有身份,与陶大姐你还有一段旧情,陶大姐你怎么就不依呢?”钱锋这话埋在心里很久了,当下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长公主高雅尊贵,对你们大将军痴心一片,相守十年,你家大将军咋不娶呢?”陶宛娘反问道。
“这……我们大将军重情重义啊!”钱锋觉得这不是一回事。“难道说陶大姐是介意长公主这一段?那陶大姐想多了,虽然长公主青睐我们大将军,但是我们大将军真的没有跟长公主发生什么。”
“不,你想多了,一个消失了十七年的男人,不管出于任何理由,我都不会要了!”陶宛娘直接否认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钱大人什么都不要说了!”
钱锋尴尬笑笑,他不是看凌云洲有心想要个夫人嘛。
陶宛娘将一圈田地都看了看,最后才让钱锋打道回府。
这一去一回,半天都没了,陶宛娘回家随意扒拉了点饭,就去隔壁转悠了。
王富贵见到陶宛娘,有些意外。
“陶掌柜,这……倒是许久没有如此坐一起说事了。”王富贵知道陶宛娘是凌云洲的发妻,这心里头就莫名的紧张。
倒是王夫人对陶宛娘甚是热络。
“陶家妹子,摘星楼我们可还没去,都说摘星楼生意极好,我们怕去了都没位子。”
“王夫人要去的话,那报上我的名号啊,直接给你们打八折。”陶宛娘也笑着说道,“虽说我有时也不在,但是不是我夸海口,那酒楼我占一半的。”
“陶掌柜真是能干啊,这京城第一大酒楼,非你们摘星楼莫属了!”王富贵赞许道,“陶掌柜,不知今日前来,是有何贵干?”
“老爷,怎么这么生疏,我们也是隔壁乡邻啊。”王夫人埋怨道,“陶大妹子,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你平日里繁忙,这街坊邻居,很多时候比亲人还亲呢?”
陶宛娘点了点头,很赞同说道:“王夫人说的没错,我来,其实也是想问一问买田地的事情。”
“买田地?”王富贵不解,陶宛娘有了酒楼还不够吗?
“哎,家中儿子不成器,我能给他们攒下些家底,也是好的。”陶宛娘叹了口气道,“我那二儿子还闹着分了家,又纳了个教司坊的女子为妾,这些事情,说出来我都嫌丢人呢!”
“儿女都是债啊!”王夫人立马应道,“我家几个小子,还不是当初棍棒加身,才走上正道的,陶大妹子,你一个人养大两个儿子不容易啊!”
王富贵看了眼自家夫人,他儿子还是挺上道的,才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所以我也愁啊,想着郊外的地要是能置上个几亩,以后当成家业传下去,也算尽心了。”陶宛娘示弱说道。
“这样啊,老爷,你不是知道有人想变卖田地的吗?”王夫人听罢就朝自家老爷说道。
“你说林家那二世祖啊,林兄有那么个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王富贵愤愤道,“陶掌柜,我是有个老友,去了七八年,儿子好赌,把家里一些家产都变卖了,现在连郊外的十亩地,都要卖,你要不嫌晦气,我帮你牵牵线。”
陶宛娘一听有这么个好机会,立马应下。
“等一下,老爷,可不能让林家那小子知道陶大妹子是摘星楼的掌柜,否则他一定会抬价的。”王夫人开口道,“陶大妹子,赌徒最是心眼多,看你一个妇道人家还会有别的心思的。”
“你当我不懂吗,我要牵线,断不会让陶掌柜吃亏的。”王富贵不悦道。
“那就劳烦王老爷费费心,也不用管事成不成,寻个日子,我做东,请王老爷跟王夫人去摘星楼坐坐。”陶宛娘感谢说道。
“那多不好意思。”王夫人笑笑,“陶大妹子,你平日都在忙,倒是真辛苦的。”
“哎,儿子还不能当家,女儿又小,我不多辛劳几年,以后可怎么办呢!”陶宛娘叹了口气,一副无奈模样。
王富贵听着陶宛娘同王夫人说着家常,他觉得有些无趣,继而想到陶宛娘与凌云洲的往事,心里很是痒痒的。问又不好问。
“陶大妹子,冒昧问一句,你可想再许人家?”王夫人适时地开口问道,“你一个女儿家如此辛苦,若是有位大丈夫在,倒能省了不少的。”
果然,婚嫁始终是绕不开的话题啊!
陶宛娘不失礼貌地笑笑道:“倒也不是没想过,不过,有我那么一位前夫在,我再许的人自然不能比他差的。”年后两儿子在王家蹭吃了一顿,早就把凌云洲跟她的关系给露底了,她也不想遮遮掩掩。
“比当朝大将军还要来的好,你难不成还想嫁王侯啊!”王富贵一听这话,忍不住取笑道。
“老爷!”王夫人瞪了一眼王富贵,哪能如此说话?
“所以,干脆不找了呗。”陶宛娘大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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