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倒灌而下,十。info所过之处,生机全无,山崩地裂,哀鸿遍野。十日之后,明圣横空出世,历十万年,分六海,导九江,使得人族勉强生存。这一大灾,后人称之为‘天哭’。”
“天哭之灾结束,大地一片严寒,冰川覆盖,大地寸草不生,人类茹毛饮血,难以度日,每日死于冻饿不计其数。显圣出世,历三万载,以大圣之力,劈地开川,耸立起九千山,遮蔽寒流,人类得于延续。这一时间,被后人称之为‘地寒’。”
“奈何天地不仁,天哭地寒之后,各类凶兽迅速生长,以人为食。然人力弱小,无力抵抗。争相避走,颠沛流离者无数。苍圣怜世人,历万载,四处奔走,授人练圣之法,教人礼德之道。人类日益强大,终成了大地主宰。这段往事,被世人称作‘兽祸’。”
一名瘦削乱发少年坐在石凳之上,慢条斯理的说道。下面黑压压的站了一群人,聚精会神的听着,人数虽多,全场却鸦雀无声,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犹如待哺的小兽一般,等待着下文。
少年可能是说的渴了,无声的咽了咽唾液,下面眼尖之人立刻解下腰间的皮囊,主动递上水去,眉宇之间一片尊敬。少年也不矫情,接过‘咕嘟咕嘟’狂饮几口,顺手抹了抹嘴角的水渍,动作带着与年龄不相符的豪迈潇洒。
饮罢少年接着说道:“明圣、显圣、苍圣三圣,无私救助万世,实在于我等有大恩,所以进食就寝之前,理应拜三圣。”
说完,少年带起头来,甩袖三下,微微躬身,然后身体放平正,头轻轻点了三下,算是行了简单三圣礼。下面一群人跟着做了起来,却是稍微有点骚动,一是年龄参差不齐,从牙牙学语幼童到魁梧大汉不等。二是服装差异,大多数都身着兽皮,赤着胳膊,无法做到像少年那样潇洒的甩三下袖子,难免尴尬不已。另外有些执拗之辈,做了一遍之后,觉得不甚标准,一连做了四五遍。
少年也不在意,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心诚则灵,不必太拘泥于动作,今天先说到这里。”说完从石凳上跳了下来。
众人自动让开道路,动作整齐并且发自内心,少年嘴角微微弯了弯,细长的眉眼舒展开来,颇有点意气风发的感觉。正想着是不是要开口说点什么,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破坏了少年的好心情。
“陆师,凳子放在屋前还是屋后?”只见一名半大孩子,随手抓起石凳,拎在手里,带着讨好问道。
少年的笑容戛然而止,虽然被刺痛了很多次,但是每次看到这一情景,内心还是忍不住哀嚎,想我陆玄,通晓百种文字,读遍无数典籍,力气却比不上一个半大孩童,真是空活了十七载。想到这里,再没有刚才的喜悦之情,有气无力说道:“随便放吧!”
半大孩子名叫赤水,听闻之后,两眼一亮,把凳子往肩上一扛,兴奋说道:“多谢陆师,那我拿回家去啦,清洗过后,明天给陆师带来。”
其余众人皆是带着羡慕的神情,能为陆玄做一点事情,在这些淳朴山民眼中俨然是天大的荣耀。
陆玄把一些刻有字的石板分发给众人,所有人开始在地上不断的涂涂写写,口中还不时念念有词,时而懊恼,时而欣喜若狂。
他心中再次由衷的感激苍圣。若不是苍圣造字的时候,把字造的那么困难,基本每个字,都是单独的一个个体,彼此之间又毫无联系,其中又分出了百余种不同的文字。若不是能够教人识字,为人翻译一些古书,自己恐怕早已饿死。
日落余晖,天色渐晚,众人纷纷离去,热闹一天的院落,重新变的冷清,陆玄取了一壶酒水,换了身重色衣服,出门而去。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耳边传来‘轰隆轰隆’的瀑布声音,陆玄来到了一处山崖,崖壁上书三个苍遒有力的大字:落英崖。字是陆玄亲手刻上去的,名字也是他自己取的。
将一壶酒全部倒入山涧之中,陆玄神情黯然,悲声歌道:“猎猎玄黄,谓我衣裳。汤汤英江,引我未亡。明明沧月,祭我灵霜。”
歌声中,陆玄依稀又见到一道狂放不羁的身影,手持一壶烈酒,仰头痛饮,而后放声高歌,自己想拼了命的抓住他的衣角,被他狠狠一推,倒在地上,之后狠狠一跃,跳入了英江之中。
这一推,也毁了自己的下玄关,毁了自己的练圣之路。这一推,却也保全了自己的性命。泪水,不知不觉模糊了双眼,陆玄喃喃道:“阿爹!”他呆坐崖边,一动不动,悲伤不止。
“哥,这里天冷,我给你带了衣服!”
一声轻轻的呼喊将陆玄拉回了现实,陆玄转身,一张精致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眼前,琼鼻玉肌,眉如轻烟,双眸之中一点星,眼角的泪痣,凭添了几分柔弱,分外惹人怜爱。身着水绿色的长裙,皎洁月光之下,及腰的秀发蒙上了一层清辉,犹如谪落人间的精灵。虽然朝夕相处,陆玄还是一阵目眩。
陆玄恍惚之后,顺手接过衣服,笑道:“瑶瑶真是长大了,我在山下捡到你的时候,你又瘦又小,浑身脏兮兮的,似一个小泥猴,现在,啧啧啧、、、周围百山谁不知道,我们洵山出了一个陆仙子,等你明年十六,估计提亲的,会踏破我们家的门槛。”
少女眼波流转,轻笑道:“好呀,让我嫁也可以,我要求也不高!”
“什么要求?”陆玄问道。
“能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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