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理他。”李明夏冷冷地说。
“啊,大哥,五哥没有事,你不用过多担心。”温和地笑笑,柔声解释着,“反正依五哥的性子,他不去算计别人就是好事。”分明一只九尾狐狸,只有爱弟心切的大哥才会受他蒙蔽。
“可是他的眼睛……”
“大哥,我的眼睛没事。”笑吟吟地拿着把扇子摇着——呃,相信吧,虽然是冬天,但是由于穿的太多,他确实需要扇子。“毒是冷飞白下的,他那儿应该有解药。”他说的轻松自在,仿佛冷飞白是他的拜把子兄弟,随便说一声就能讨来解药。
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要下毒?
“冷飞白?”李明夏冷冷的脸色难得起了一点变化,而能让李明夏变色的人,已经不多了。
李宴秋正要点头,青冥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参见皇上!主子……”青冥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样子。
李阳春觑着他神色,已经大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端起桌上茶盅的顾渚紫笋,优雅地缀了一口,唇边隐隐带着期待的笑。
竟然来的这般快……比她预料的还早上一日呢!
李明夏“关切”的眼光投来,她回他一个“请看好戏”的微笑。
“青冥,什么事?”问话的是煦。
“那个、回皇上,有人……要闯禁宫!”边小心觑着李宴秋的神色。
“哦?是谁?”
“那个——”再觑李宴秋,心一横,说出来,“冷姑娘!”
李煦冬怔了一下,他知道的冷姑娘只有一个,也是让秋跳悬崖的那个,既然这样——“秋,见么?”温润嗓音问道。
四双眼睛的紧紧盯视下,李宴秋优雅从容地喝完了杯中热茶。先不发表意见,似笑非笑地“斜睨”李阳春。
“十七,宫中的日子很清闲啊。”清闲到没有别的事情做,反而想看他的好戏了。
“五哥,我看你最近老是睡觉,无聊的紧,对养伤也不好,这才找了一副良药来……”素衣女子一脸温柔诚恳的浅笑,在在善良无害光风霁月君子情怀……只有少数人才知道,这其实只是一种伪装。
“再说,五哥跳崖后恋姑娘随即跟上,身受重伤且大病一场,在崖底待了三个月,听到五哥的消息,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明明是三天三夜的路程,她却缩减到两天一夜……”顿了一下,笑意深长地看着李宴秋。“五哥当真不见么?”
淡淡哼了哼,这丫头果然够傻,居然随他跳崖……不过,这也是他预料到的不是么?若是他侥幸赢了,依她的性子……唉,过刚易折,他早就提醒过她的。
没想到她这么快便会来,而知道她来了,才发现,自己居然这般这般想念她呵!
恋啊,他的恋……
眉眼上笼上一层温柔,凤眸明明看不见的,却因为纯粹的愉悦而神采熠熠。他斜倚竹椅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笑意吟吟地吐出几个字眼。
“不见。”笑容温柔口气温浅神情温存。“除非——从和光宫到爽秋殿共有九道宫门吧,安排人手,九个时辰后她若能闯过,我见她。”
李阳春深深叹息,心下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得罪一只九尾狐狸,切记切记!
青冥则一面头痛怎么执行主子安排的任务,心中再一次默念,恋姑娘很可怜,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被主子看上……
“青冥,吩咐人手,守满九个时辰,不准伤她,否则我唯你是问。”他愉快地吩咐。
啥?又要守满九个时辰,又不准伤人,主子以为恋姑娘的天蚕丝是摆着好看的?白净的面皮当下像吞了十大缸苦瓜,他欲哭无泪地默念,上天入地,还是自己最可怜啊……
“秋,苦肉计?”李冬煦听出端倪,如水的悦耳音色问道。
“啊,我想现在应该是欲擒故纵。”李阳春边点着头。
“阴险。”一向吝言的李明夏冷冷评价。
李宴秋勾着唇,笑得十分无害无辜。
“只不过是一场战争,而我想赢而已。”所以,三十六计全用上也没啥了不起吧!
是的,这是一场战争。他与冷飞白之间的战争。争夺的,是他们在冷千恋心目中的地位。
“恋,我要你,杀了他。”
最起初,是冷飞白先挑衅的,而他又怎能不接招?
“……好,我答应你。”
冷千恋在那一刻作出决定,他被舍弃了。其实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啊,一个月怎么和七年相比?那么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也是意料之中的,而且也是他甘心要承受的。
他知道,在她心中与冷飞白相比,他本处劣势。而他不动声色地谋划着,用温情一点一点地引诱,用笑容一点一点地收买。宠溺她,养刁她的胃口,引她上瘾,惹她贪恋。不放弃每个机会,诱使她多看他一眼,再多看一眼,她每看他一眼,就会多一份牵念。那么到最后他与冷飞白对决的时候,他就会多一份胜算。
步步为营,鲸吞蚕食;
机关算尽,费尽心机。
什么叫天罗地网?这才是!
他撒下漫天密致情网,只为单单捕一个冷千恋。
说他阴险也好,说他狡诈也罢。既然他已经陷下去了,就断不容许她全身而退!
要她的喜,要她的悲,要她的玲珑心琉璃眼中,除了他再也没别人!
他说过,他是卑鄙小人,对待不相关的人,纵然出手相助也不过是顺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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