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乱石山,纵横不知多少里,这些乱石大小不一,奇怪得是,都无棱角,石与石的空间有宽有窄,有深有浅,人到处行走艰难,一不小心,很容易掉进石逢里,朱赵二人只好碾转攀援。后面的犬吠声时隐时现的传了,二人展转了有两个多时辰,眼前一道断崖绝壁阻路,这条裂崖宽有四五丈,不知有多长想绕过这条裂谷,不知得走多少弯路,而追杀他俩的人,当不出半个时辰,便可来到,现在,人伤力竭,赵梦龙心中,不由一阵气妥绝望,自己死了倒没甚么,朱百灵落在他们手里,她将如何面对这些人的流言诽语,这时,不但听到犬吠声,连人声也隐可听见,追杀他们的人,又接近了很多,而且声音来自后面不同的方向,显然,他们已经掌握了,他俩的踪迹,正集中所有人追来。
朱百灵看了看,深不见底的裂谷,对赵梦龙道;你可不可以跃过去?赵梦龙道;这个容易,三年前,我在深山谷中,除了读经书外,无事也学野山羊弥猴爬崖跃壑,攀树跃谷,从一棵树上跃到另一棵树上。朱百灵道;你能跃过去,我就放心了,来,吻我一下,赵梦龙望往朱百灵,见她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形容的悲痛,他心中奇怪,为何在这个时候要求一吻?此时赵梦龙见她站在裂谷边缘,蓦有所觉他疾步上前,一把将她抓住,既是这样,朱百灵两脚离崖,悬在半空,赵梦龙用力一提,将她提了上来,赵梦龙连惊带吓,头脑一阵晕眩,两手死死的抓住朱百灵不放,惨声气道;你想干甚么?朱百灵凄然道;没有了我连累你,你能跃过这条裂谷,可逃出他们的追杀。赵梦龙严厉的道;不许你再有轻生的念头,假若你死了,我便回头找上他们拼死,才能罢休,你听见了么?朱百灵含着泪,温顺的点点头。
赵梦龙向远处传来的犬吠声望去,忽见一棵树上挂着藤条,他灵机一动,不放心的拉着朱百灵来到树下,用长剑将藤条削下一段试了试长藤的韧性,将长藤的一端缚在朱百灵的腰上,来到裂崖边缘的一棵树旁,爬上树,将藤条的另一端,绑在粗树枝上,自己用力拉了拉,满意的道;我将你像荡秋千那样,将你荡过去,我随后紧跟着跃过去,将你接住。朱百灵又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此时,追杀他们的人又近了许多,赵梦龙不敢迟疑,他将朱百灵从崖边向后退了几步,他用力一推朱百灵,朱百灵腾空而起,赵梦龙借着前冲的贯力,一跃而过,朱百灵还在半空时,他已跃过四五丈开外的裂谷对岸,疾转身,将腾空荡过来的住百灵抱住,二人有惊无险的跃过,四五丈宽的裂谷,赵梦龙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又一次死里逃生,他再也不能行动,躺在那里闭目养神,不知何时,犬吠声将二人惊醒,绝崖对岸,人声吵杂,猎犬站在对岸边,狂吠不已。
何清风追到这里,见二人已跃过四五丈宽,深不见底的裂谷,心中又气又惊,心道;这人竟有如此神功,莫说带一个人跃过去,就是一个人,没有相当好的轻功,也不易跃过去,何清风气得五雷尸暴跳,几欲跳崖过来,又怕一旦失足,掉进深不见底的谷中,后果不堪设想,将是甚么样的情景,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二人,双双离去。
犬吠声渐渐隐去,朱百灵不胜欢喜的,在赵梦龙的脸上,吻了一口道;你真不愧为武林高手,赵梦龙得她赞赏,心中欢喜,朱百灵又道;累死我了,赵梦龙道;我也很累,他们一时也追不上来,咱们就在这里,歇息好了再走不迟。
天色将晚,朱赵二人走进一个大峡谷,夕阳余辉里,隐隐看见远处,有炊烟升起,朱百灵用手一指喜道;你看那里还有人家住户呢,天已晚了,咱们到那里讨个住处,明日再走,赵梦龙道;眼前情景知好如此,二人向炊烟升起的地方走去。
走进村寨,小山村,宁静安逸,村里行人很少,二人不敢冒闯民宅,只好沿街前行,不远处有一老者,坐在宅门前,赵梦龙上前深施一礼道;老伯伯大扰了,老者抬头望了望朱赵二人道;你二人是问路,还是求住?赵梦龙道我二人,进山迷路,难寻归途,天色将晚,我二人想在贵宅借住一宿,不知可行否?老者站起身来,打量二人一番,听语言,看相貌,不象甚么恶人,便道;老夫宅屋简陋,若不嫌弃但住无妨,赵梦龙道;多谢老伯恩赐,岂有嫌弃简陋之理,老者将二人让进草堂落坐,老妪端上茶来,老伯道;看二位不象本地人,请尝尝用雅鲁藏布江水沏的茶,茶罢搁盏,老伯道;二位可是中原人?赵梦龙道;不知老伯如何晓得?老伯道;在这方圆几百里内,没有人烟,我们是洛巴族人,为了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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