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才半柱香的时间,外面的人也不耐烦了,一声令下,屋顶上的人齐齐落下,门也不知道何时被点着了,一时间火光四起,刀剑撞击。外面的人已经严阵以待,想要出来的人,不管是谁都得死,只因他们腰上都挂着一个金色的牌子,上面刻着“王府”二字。
这时一个人从火里钻了出来,还没站稳,一根钢针便至,此人见状忙闪避开来,此时才发现,外面约有九人,各个都骑在马上,中间的一匹马拉着一辆战车,车上坐着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人,只见他头戴虎须金隼翎羽冠,身着金鳞软甲,腰系银丝护甲,脚踏红云忠武履,背上插着七把朴刀,手握一支两丈长枪,枪上黑色将旗飘摇,再看旗帜上写着“司马”二字。
“我倒以为是谁,原来是司马的走狗。”
“哦?这不是自称是乔老二的黄家小畜生吗?祖上的姓也不要了,跟着一群杂碎当混混。”坐在车上的人用着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
“这世道,竟然也由得太监来指点别人的家事了。”
话还未说完,车上的人早已跳起,抽出背上的一把朴刀丢了出来,接着两把三把四把都丢了出去。乔老二不敢怠慢,急忙躲闪,自己好不容易闪避开来,那人竟然已经在他躲开最后一把刀的地儿等着他了,他手握长枪,照着他的要害就一挑。乔老二忙贴地躲过,可是对方一个枪花,又使了回来,直贴着他的脖子,乔老二脖子一缩用牙齿弹开了枪的力道,自己也借力倒退了两步,往后就是几个后空翻,随即站起来把满嘴的血啐到地上,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
“‘白面鬼’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屋子已经全部暴露出来了,四周的土墙也坍塌了不少,人也都出来了,只见一把剑从屋子里丢了出来,乔老二正好接住道“谢了,三弟。”只见这剑鞘为血色,上面雕有些许纹路,上有“古玉云纹牌”,剑柄用黑色麻布裹起来。这边刚接住剑,对方的枪头早已到了,乔老二单手握剑,朝着枪头一抖,随着一声清脆于耳的金属声音,剑露出剑鞘半尺,生生挡住了枪头。只见剑保存的完好如初,闪闪发光,剑上隐约刻着两行字,正面云“自古纸上分黑白”,再看背面云“只是剑衣早染红。”
“血衣?!”
“哦?我以为这把剑跟我一样已经被淡忘了,想不到还有人记得。”
白面鬼听闻冷哼一声道,“你不用在此妄自菲薄,这剑也不是因你而成名的。”
“不错,我只是沾了‘他’的光而已。”
乔老二拔出剑来,只见此剑被雪映的银白如镜,熠熠生辉。
对面见到他拔剑,也把手中的枪插进地上,从背后拔出一刀,“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回天剑法。”言毕,两人便打将起来。
再看屋子里的人,显然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因为房屋的地形狭窄,加上双方都有所准备,虽然兵器上有些许差距,但毕竟乔家人数占优,所以也就打了个平手,如今还有战力的人只剩下乔家老大了,老三已经筋疲力竭的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半分。
然而,对方还有八个人,这八个人从开始到最后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没有一个人有想要加入这场战斗的意思。因此即便乔老大站到了最后,还是输了,他不可能能同时对付这八个人,而且这八个人的实力跟“白面鬼”也差不了多少。
如今乔老大也一动不动,不仅仅是他在借机喘口气,而是有个问题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找到这里,自己在此隐姓埋名,不闻不问江湖,做的只是些小勾当,他们没理由如此费力来剿灭自己,而且是经河南郡而来。(因为将旗就可以看出)
乔老大并不知道此时的京城早已乱成一锅粥了,而消息显然已经传到了司马昀的耳朵里,显然这队人来者不善,他们的目的很明确,王家跟桓家的势力都要通通排除。在这个他自己打造的城镇里,有多少匪徒、逃亡者、杀人犯、商人等等,不管你曾经是何种身份,现在是什么身份,他都一清二楚。乔家一直被划为中立,但是却不能为自己所用,因此也不能让其他族类所用。
这点“白面鬼”是做的非常尽责的,而且他自己先前就调查过发出飞鸽传书的人,这次也抓到了他们往来的“鸽子”。虽然书信的内容他看不懂,但是他可以确定,这里肯定有对自己不利的人,他显然也没有猜错。不过在这边耽误了这么久也不是他们所要的结果,本来他们想着九个人就能把这个镇上的人都摆平,但是现在却遇到点麻烦。因此那八个人才会一动不动,因为他们认为“白面鬼”有八成胜率他们就会毫不在乎的离开,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还需要给他们施加一点压力。
现在他们看到乔老大的一身伤势,再看看那边的打斗,突然,这八人齐齐的掉头,然后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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