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手还没抬起来,一股无形的灵压忽然凌空而至,大堂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长空门,你们觉得很好笑吗。”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众人头顶上传来。
这一道声音落在耳中,有如钟鸣,胡不为身子一震,赶紧循声往上看去。
不知道何时楼梯上又站了几个人。
当先个少年胡不为认识,长得歪瓜裂枣的,名叫林若甫,是户部大佬林山的小儿子。后面跟着的两个都是他的狐朋狗友,几个人围着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面容冷峻,胡不为清晰的感觉到,这股灵压就是这青年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人是谁,怎地从来没有见过。竟然能发出灵压,难不成是……
来不及多想,胡不为三步并作两步来都楼梯口,笑容满面,带着一丝谄媚说道:“原来是林公子,我老胡这忙的都糊涂了,竟然不知道林公子在此,得罪得罪。林公子,这位是……”说着,胡不为看向那青年,一脸的小心翼翼。
“刚刚有人说长空门很好笑,我可没有听错。”林若甫还没有说话,那青年已经开口了,声音依旧很冷,好似没有感情一般。
林若甫也是冷冷一笑,阴阳怪气的说道:“胡大掌柜,你这醉仙楼越做越大,你这胆子也是越来越大啊,竟然敢笑话长空门。”说着,一指大堂里面的食客:“还有你们,竟敢嗤笑长空,真是胆大包天。你们可知这位是谁,乃是长空内门执法弟子钟正钟大师兄。”
胡不为倒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这青年竟然是长空内门弟子!
还是执法弟子。
大堂中一时间又陷入了沉寂当中,每个人心里都是像有一只大鼓在敲,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长空内门弟子,那不算是很稀罕,可是执法弟子,就很少见到了。据说长空门门规极严,一旦有弟子触犯了门规,都是有执法弟子来执行惩罚一事。因此,就算是普通弟子见了执法弟子,也都恭敬有加。
不弃羡慕的看着钟山,暗暗道,这就是修行之人,那气质风度真与凡人大大不同。
林若甫看着众人震惊的模样,心里是得意洋洋。再过段时间便是长空招收新弟子之日,林若甫早就想成为长空门弟子了。而且他天资不错,年纪轻轻便已经是灵动中境,在同辈中人已经算是佼佼者了,进入长空应无大碍。这钟山与他林家有旧,为了日后好有个照应,他千方百计拉拢钟山,今日在醉仙楼宴请钟山就是为此。
胡不为心里惊讶无比,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毕竟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庸人,否则也不能做这醉仙楼的掌柜。眼珠一转,胡不为忽然发现眼前的情景正好能为他解围,不由得大喜,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依旧是恭敬有加,连连笑道:“哎呀呀,原来是长空执法弟子大驾光临,我醉仙楼蓬荜生辉……”
眼看着一连串的马屁拍过去,那钟正没有丝毫反应,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胡不为又拉住林若甫诉苦道:“林公子,这是个天大的误会啊,我等小民怎敢妄言长空,更别说耻笑了。一切事情都是这个醉鬼造成的。”说着一指那醉老头,将他如何冒充长空门人上得二楼,然后骗吃骗喝,被抓之后还说自己出自长空等等罪大恶极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完,一脸无辜的看着林若甫和钟正。
“我可是长空派,长空你们知不知道。”老头不知道大祸已经临头,犹在胡言乱语。
钟正眉头一皱,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众人眼前一花,发现他已经到了醉老头面前。
钟正仔细的瞅了瞅醉老头,长空中那么多人,自己也不可能完全都认得,若真是同门,比自己厉害的,那自然是客气一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若是不如自己,便教训一顿也就算了。
看来看去,不认识。为了保险期间,钟正还是问了一下:“你说你是长空人,是哪一山哪一脉?”
醉老头努力的抬起眼皮看了钟正一眼,又耷拉下了,不耐烦的道:“你管得着吗,长空寒江,知道吗你。”
钟正一听,气的鼻子都歪了,长空九脉,要是其他八脉也就算了,可这老头好死不活的非说自己是寒江一脉,寒江山上就两个人,钟正全部都认识,就是没这老头。
感到被耍了的钟正恨不得立马给这醉老头来个万剑穿心,当下义正言辞的说道:“冒充长空,罪大恶极,本应处死。但上天怜悯世人,掌嘴一百,打断两腿扔出去就算了。”
胡不为眼中一亮,大声应道:“是。大家听好了,这人纯粹是咎由自取,现在只是给他一点点教训。来人那,给我拉倒后堂执法。”胡不为心中大为高兴,他正没主意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现在好了,有这个钟正给全权代理了,就算说出去,于醉仙楼声誉也无关紧要。只是,白白便宜了这老头了,妈的,这一餐的费用得自己想办法找回来了。
“慢着!”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钟正回头一看,有个穿着土里土气的少年正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不是不弃还是谁。
林若甫冲过来,白了不弃一眼:“你谁呀,哪来的土包子?”
不弃躬身行了一礼,看着钟正诚恳的说道:“这位大哥,这老人家年事已高,这样惩罚会不会严厉了一些,想来他也是喝多了胡言乱语,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
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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