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死寂的空间中,光阴在这里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因为这里是“遗笼”!
在这千年的光阴中,一道飘逸的身影盘旋而坐在漆黑的大地上,根本没有一丝动弹,身旁是一位白白胖胖的孩童,双目呈蔚蓝色,身穿红色.info
两位生灵前方数十丈远,也有一位生灵坐立于此,着穿紫色长袍,脸色红润,却为一老者。
这三位生灵不是元虚、庇轧还有那未知的紫袍老者又是何等生灵!
近千年的时光对于庇轧来说,是噩梦,是无趣、是癫狂、更是恐惧!
曾经庇轧说过,如果有谁能够在这漆黑的空间中保持那应有的平静,它会臣服,绝对会臣服于他,如今他做到了,不,准确的说,是两个怪物做到了。
看着那道身影,在这千年时间里,手中的掐算没有一刻停止,唯一的变化就是那掐算越来越慢,似乎下一秒便动弹不了。
但是让庇轧愤怒癫狂的是没有,哪怕这近千年来,那只让人忍不住割掉的手指也没有出现任何变化,缓慢而又不急不缓的掐算着那天知道的东西。
每当看见那只手指,庇轧的心中就犹如火山爆发般愤怒,它恨,它恨他,因为他,自己犹如被关押了近千年,甚至还可能继续下去,直到有一天,自己癫狂疯掉,这是何等的悲凉!
抬起头来,看着对面数十丈远的紫袍老者,庇轧小嘴突然一瘪,脑海中突然大骂不止,这老不死的也是个怪物,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因为他在心神清醒下,居然和那道身影一样,坐立近千年而不动弹分毫,不是怪物又是什么东西!
徒然“碰”的一声,庇轧小小的身子倒在漆黑的大地上,蔚蓝色的瞳孔露出浓浓的死寂,看着这永恒不变的漆黑,看着这犹如巨口般,下一刻似乎便会将自己吞掉的漆黑,他的双目出现深深的绝望。
对于庇轧的“小动作”,元虚和那未知的紫袍老者都没有看一眼,显然在这近千年的时光中,庇轧不是一次如此。
“我知道了。”
一道声音传入庇轧和那未知的紫袍老者耳中,顺着声音看去,正是没有脸庞平静异常的元虚。此时的他双目已经缓缓睁开,深邃的眼眸看向某处地方,手中那在庇轧看来该剁掉的手指也停止了掐算,
“老爷,你知道什么了?”听见这话,庇轧连忙起身,跑到元虚身旁,小嘴中吐出的声音有些生涩,可见元虚千年来话语之少。
就在元虚话语刚刚落下,远在十丈之远的紫袍老者脸庞也露出一丝微笑。
“这牢笼的本质为气息!”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则惊天。
当这话语一出,那紫袍老者脸色大变,再也不复千年间的莫测之色,甚至惊的从漆黑的地上站了起来,情绪之大,让庇轧心中暗爽不已。
这个老东西,倚老卖老,终于被自家老爷吓到了吧。不顾庇轧心中的咒骂和大爽,紫袍老者可是没有它这么轻松,在这九个字落下后,他脑海便惊起滔天巨浪。
千年光景、仅仅千年,他居然一语道破了这遗笼本质。
“你是他们的后代?不对,你是从遗弃之地而来,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后代,但是,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紫袍老者在庇轧看来,情绪已经有些失控,这是因为太过骇然之故吗?
然而不过盏茶过后,紫袍老者双目重归平静,犹如刚刚的失态是错觉,变故之大,让庇轧小嘴张大,一脸活见鬼的莫样。
这老东西的变脸速度,真是、真是………,庇轧脑海中的想法和咒骂不断闪现,显示它心中的不平静,确实,如果上一秒还是哈哈大笑的表情,到下一秒居然会出现滔滔大哭,任何生灵都会如此。
“这个遗笼是某个上古大能所造就的吧,这位大能之手段,委实惊天,居然以气息为笼!”停顿片刻,元虚的目光看向紫袍老者,话语不急不缓的说道:“而你应该便是守护这里的灵。”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不要再说了!”轰,恐怖的威压从紫袍老者身体毫无征兆的散发出来,双目看向元虚和庇轧,杀机如稠。
根本就没有看见紫袍老者那恐怖的目光,元虚平静的眼眸对此不泛起似乎波澜。
“你和那些该死的东西一样,应该被永久关押在此,因为你出去后,对诸天万界来说,是灾难,也更是噩梦!”
从紫袍老者翻脸后的一切,到自己老爷所说的种种,庇轧脑海都是一团模糊,什么上古大能、什么气息为笼,它都不知道。
然而它没有忘记,自己的老爷是那道身影,不是紫袍老者,所以当紫袍老者将杀机露出之际,庇轧已经开始起身,身形一阵变换,片刻后,一头百丈大小的白色异兽俯视着那道紫色身影,兽瞳中发出危险的信号。
只要紫袍老者一有动作,庇轧百丈巨趾会让他的身躯如花儿般盛开!
“你们走不出去了,因为这里是遗笼,是他们关押上古那些被遗弃的东西所创造之笼。而我,你说的对,是这遗笼之主,可掌控那些上古生灵为我所用!如此,你们还能走出去吗?”
看着百丈大小的庇轧,紫袍老者双目红光渐渐消去,情绪反常之大,让庇轧再度跌了一下巴。
也是在老者话语一落,庇轧神识突然发现一头头本应该消失的那些诡异怪物,突然出现在了自己周围百丈、千丈之远处,看着自己和老爷,双目发出嗜血的红光,其中是好是坏,一观便知。
喜欢天行道途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