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儿警郑年并不打算在衙门工作。
这个年代比起曾经的世界,起步高,且危险性极大。
得想个办法让部门公司给自己开了。
鉴于对历史的了解,犯错误被辞退这条路难度极大。最好还是直接坦诚地说不想干,再编一个好点的借口更加靠谱。
这年头犯了错可是会挨板子的。
“长安县……好熟悉的名字。”
郑年站在长安县县衙门口,看着面前黑色纹路的六扇木门。
这就是衙门。
要是犯了错估计出来都难了。
走到门口,两个值守的衙役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一个人问道,“牌子呢?”
“嗯?”
郑年摸了摸身上,胸口处搁了一下,他伸手进去一抓。
“下次记得直接拿,新来的是吧?”旁边身材略显魁梧的人问道。
“是的!”郑年点点头。
“进去吧,今儿个来了不少呢。”
入了门,郑年压低了身子缓缓向前走,刚没走两步直接被一只手提了起来。
“唉唉唉唉?”郑年向后看去。
一张大黑脸怒目看来。
眼睛比晚上的月亮都大。
他穿的衣服和自己大不相同,巨蟒落青云,紫花雕文的锦绣连杉,外套红蓝相间洒银镶金束带,膀大腰圆,一脸络腮胡如夜中野草,赤红的嘴唇一口能吃了郑年。
“唉什么?你小子跑哪儿去了?”
大黑脸一看不就是个善茬,身高得有个两米多,像是提小鸡一样把郑年拽了起来,“晨间操课,唯独少你一人,是不是不想干了!”
还有这种好事?
郑年高兴地像个发情期的骆驼一样在空中打转,一边娇喘一边道,“是啊大人!我不想干了!”
大黑脸一听,运气喝道,“来人,杖责三十,打入大牢!秋后问斩。”
嗯?
“大人且慢!”
郑年常年在所里训练出来的随机应变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昨夜染了风寒,腹中翻滚,泻了一宿,今日深感体外污浊,怕脏了大人正天风骨,所以才不想干了。”
“哈哈哈!”
大黑脸笑道,“原来如此,算你小子有孝心,你娘乃至善之人,有母如此,孩子自然不会差,如今你落了榜,本官也算是给你口饭吃,看看你几斤几两,若真是那不肖之徒,本官斩了你又如何!”
郑年头疼。
大黑脸将他放到了地上。
面前站着一排和他穿着一样的人。
个个低眉鼠眼,大气不敢出。
郑年灰溜溜入列。
大黑脸则是入了正厅,转而消失不见。
此时一个身挎镶银环刃刀,脚踩金边步履靴,身着黑红洒花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站在了一行人面前,挨个审视了一圈。
“你们都是新来的,这里规矩多,章程什么自己找人学,有什么不懂得挨几顿板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叫秦风,捕班快手的头儿。刚刚那位大人你们都见过了,辛德龙辛大人,以后见面喊着点儿,是咱长安县六扇门的头儿,管的就是京城百姓吃喝拉撒,上至杀头,下至尿床,能管的都管。”
中年人说话异常接地气。
“谁叫……郑年?”
“到!”郑年也不知道该喊什么。
“到?”
秦风一把搂住了郑年,回头和后面的人说道,“行了,入府的人都得先去站班皂隶待三个月,去找地方报道,找不到的出门回家待着就行。”
“那我回了……”郑年赶忙往后走。
“你回个屁回。”
秦风搂住郑年往府衙门走了过去,“小子我跟你说,你娘的关系不算是走后门,你也别自卑知道吧?”
“我……倒是没自卑……”郑年也不知道秦风在说什么。
“你娘在京城里面算是鼎鼎大名的善人,大人给你安排了,这是你的善缘,如今既落榜,心思就别往那边使了,安安分分在我这儿当个捕快,赚点儿俸禄,也能让你们母子俩过得开开心心。”
郑年撇了撇眉毛,老妈心善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年头怎么个善法能让知县大老爷都心心念念?
“小子,以后没事儿咱们就听听曲儿,办办案子,大小钱财拿一拿,老爷师爷孝一孝,剩下的自己分一分,懂了吗?”
看着秦风扬起下巴眨眉毛的样子,郑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要不然先干着?
“平时事儿多么?”这是重点。
“不多!”
秦风松开郑年,走到了一旁拿起水壶对着嘴直接喝了一口,“京城基本上没什么人敢犯事儿,每天闲得屁疼。”
听到这句话,郑年才放心下来。
找个事儿干也没什么坏处,能帮母亲分担分担压力,正好是个清闲差事,有空闲帮她多干点儿活是最好的。
脚步声响起,内堂走来了一个人,面色平静,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秦风赶忙上前倒茶,用的壶是自己对嘴喝的那一支。
“这是师爷……”秦风对着郑年眨巴了几下眼睛。
郑年赶紧问好,“师爷。”
“郑小?”师爷一边喝茶一边说。
郑年愣住了。
这是句人话?
“是的,郑家的小子,叫郑年。”
师爷缓缓点了点头,将茶杯放到了一旁,开始上下打量着郑年。
随后嘶了口气,皱皱眉,一个眼大一个眼小撇头看向秦风,“你去京?”
秦风的脸上笑开了花,“是的,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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