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时没有遇见那两人,或许林琅还是皇朝王子,阿浮还是一个一心拜师求道的少年,而我或许三十九岁便能安然躺到棺材里去往生极乐,是福?是祸?哪里容易那。info”--《百晓录》
“阿浮!”林琅大声地嘶吼,那一堆碎石红光泛的妖异,阿浮的身子甚至悬空了起来,眉间的一点亮光疯狂的几近贪婪地吸收着这些碎石,无形之间散发的气浪把林琅和硬生生地阻隔在外,两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这到底怎么回事!”林琅上前揪住的衣领,气愤地问道。
“这里本是我百晓楼祖师安息之所,历任未接任前是没有资的,所需保存的卷宗全部由七伯搬运上来,所以我也没有来过这里,更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语气似乎是有一些心虚,若是阿浮出了什么事,究根到底是他的错,“但我知道那一个罐子里装的是祖师仙逝之后从身躯里取出的大星碎石。”
“你说什么!”林琅几乎要跳起来,还不说这是过了一千年的死人身上取下来的遗物,光听说他们历任楼主的一切不祥都是从这大星碎石开始的就已经是不能再坏的结果了。“若是阿浮有什么损伤,我一定带着千军万骑来踏平你百晓楼,哼!”
林琅冷哼一声转身看着阿浮,不再言语,阿浮的额头眉间那一点红色不断蔓延出丝丝缕缕的裂纹仿佛整个头间都要被分裂开来。
“阿浮,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咱们还要一起去暮原山呢!”林琅手紧紧地握着。
此时阿浮身躯悬浮在空中,心底貌似是有一团光影游动,里面不停地在发出什么声音,观识入微,阿浮仿佛来到了一个大大的湖泊旁边,瞧瞧自己的身子,尽然通体金色,那湖泊里的一汪水也是璀璨的黄金颜色,“我要他们还!我要他们还!”
“谁!是谁在说话!”那如同地狱恶鬼般的声音吓得阿浮大叫。
周身沉寂良久,小阿浮甚至怀疑是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空荡的一切让他产生了现实与虚幻的交错。
“你是谁?”这一次声音切切实实的传到了阿浮耳朵里,不过不再像第一声那么令人悚然,反而像是试探性地发问。
“我……我是阿浮,你是谁?”阿浮反问道。
“我…我……我好像叫雪。”
“你的名字只有一个字么?”
“我…不记得了。”
“你刚才说要让“他们还”,他们是谁?又要还什么?”
“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很生气,很悲伤……”
“你在哪?我能见见你么?”
阿浮四周望了望,周身还是空无一物,声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蓦然间,一团红光从湖泊远处俯冲过来,光芒刺目,刹那间就来到了阿浮跟前,细细看去,那一团金色实是泛着血色,看着像是石质一层外壳,外面有着绵延不绝的纹络,诡魅而妖异。
‘喀’的一声脆响,那石块裂开了一条缝隙,一只雪白如玉的手探了出来……
“阿浮!醒醒,阿浮快醒醒!”双眼迷蒙间,一道人影浮现在眼前,林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瞅着阿浮,“哎呦!阿浮啊,你可算是醒了,真是要把我急死了,还以为你就这么嗝屁了,赶紧让我抱抱!呜呜呜!”
“我是怎么了?”阿浮只感觉全身无力,而且还有一些火辣辣的灼烧感,刚才是做了个梦么?梦到一块石头也是有点奇怪啊,“咦?你的眼圈怎么青了?”
“哼!给他点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诓我们。”林琅嘴一撅。
沉默半刻,终于开口说道,“阿浮,对不起,这件事确是我考虑不周,还好你没什么事,我……”
“别说了。”阿浮笑着摆了摆手,“我这不是没什么事么。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真的好饿呀!”
“哦哦好,咱们赶紧下去,七伯应该已经把膳食准备好了。”
梨花丛中,弦月高升,凉风习习,三人坐在一个大桌前,桌前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各种饭食,居于正位,身旁站着一个老叟。
两人刚刚准备动筷子,阿浮却是直接拿手风卷残云般的往嘴里扒拉,“阿浮,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林琅笑着说道。
“我…我太饿了…唔唔,等我吃饱了再说…”阿浮嘴里塞满了食物,说的有些含糊不清,“老伯伯,能麻烦您再去拿一桶饭么?”
“一桶!阿浮你吃的下么?”林琅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我真的好饿啊,桌子上这些吃的感觉在肚子里连个底子都没打上,老伯伯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的,我这就去拿。”那老叟笑着说道。
“哎,,那老头谁啊,你叫他七伯莫不是你师傅的兄弟?”林琅开口问道。
“那倒不是。”拿着丝巾擦擦嘴唇,“七伯负责照顾百晓楼历任少主的饮食起居的书籍卷宗。”
“历任?什么意思?他现在多大岁数了?”林琅听出了什么不对。
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想到了他的反应,“七伯自我记事起便在府上了,直到我师傅告诉我才知道,七伯他已经千岁有余了。”
“千岁!”这次不止林琅,阿浮也停下嘴惊呆着,“不可能!人怎么能活到一千岁呢!”
“我有说过他是人么?”微笑着说道。
“阿浮公子,您要的饭来了。”梨花丛中,那老叟探头出来,手里提着一个朱红木桶,里面装着白花花的米饭,原本在阿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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