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照乾武功虽然不及黄文,但经验丰富,特别是近几年因为儿子的事几乎成了别人的杀手。于是,康照乾就和黄文演练了起来。边打边教,偶尔还教他运功吐气之门。
这样一直到天亮,康照乾早已气喘吁吁,而黄文一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康照乾不禁感叹黄文内功之深厚,假以时日,天下难有敌手。
天亮后,三人便启程往江南。康照乾的计划是走汉水,汇长江,再顺流而下往江南。黄文不懂地理和方向,便赞同了。
三人共两匹马,康照乾和罗忻共骑,黄文单独一骑。徬晚时分,便到了汉水边。此处属襄城边陲小镇宜城,虽然比不上襄城,但此次远离战争,却显得宁静如常。
穿过一条街,便来到码头。康照乾看着汉水边的大小船只,兀自发呆。突然,一曲传了过来“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黄文听了,循音望去,但见前方一艘大船上灯火通明,这声音就是从船上传来的歌妓歌声。声落,听得一个硕大的声音:“好!唱得好!来,让本官抱抱。”接着,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是碗碟掉在地上跌碎的声音。突然,一个女子从船里冲了出来,后面跟着五六个大汉追着。女子往黄文这边逃了过来,眼见要被追上,忙躲在了黄文他们的两匹马后。追来的大汉见突然有两匹马拦住去路,马上还有三个人,甚是诧异。突然,船上传来一个声音:“挡我者杀!”五个大汉拔出腰刀,就要冲上来。
黄文见康照乾二人无动于衷,自己先跃下马,拔出伏魔剑,当当当五声,皆剑斩断大汉手中的刀并刺中身体而亡。黄文惊呆了,没想到自己的宝剑如此锋利。正在这时,船上又传来一个声音:“谁吃了豹子胆连本官的人都敢杀!”黄文一怒之下,立即跃上船,挥舞宝剑,见有人举刀冲过来即用相同的方式杀倒。一连杀了几个,顿时大家都不敢上前了。
这时,先前那个声音颤抖道:“你究竟是谁?”黄文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矮胖的老头发出来。他想到这个就是所谓的“本官”。黄文道:“你是哪门子的官?”那人先愣了一下,才道:“周国襄城镇宜使魏青是也!”黄文乐了:“你也敢称自己是卫青?哈哈哈哈!”卫青乃史载大将,眼前如此窝囊之人,怎能相提并论?魏青铁青着脸道:“我乃魏国的魏。”黄文道:“你是魏国的魏,那就不是周国的了?”魏青怒道:“臭小子,你还想不想活了?”黄文笑道:“你知不知道现在的襄城首领是谁?”魏青得意道:“乃我大舅子王审琦是也!”哈哈哈哈,黄文大笑了起来。魏青继续得意道:“臭小子,听到王大将军的名号,你还笑得出来!”黄文道:“死胖子,你狐假虎威倒也自在!你知不知道当初破襄城是谁的主意?”魏青道:“我舅子的结义十弟!”哈哈哈哈,黄文听到这里,不禁豪气万千。遥想当年,自己十二三岁年纪,便妙施诸葛计,助赵匡胤带领的大军破了襄城。而今,王审琦已重守一方,但自己,却还要浪迹江湖。
黄文道:“这船我要了,你们全部下船吧。你回去见我五哥,便带我一句话给他:当年诸葛计,转眼生别离。而今汉水船,常念十社义。”魏青见来者武艺高强,本来一直想着脱身之策,如今一听,只要这艘船,立即轻松了很多。开心笑道:“看来这位少侠是认识王将军了。那我们就是一家人,未请教高姓大名?”黄文道:“你不用和我客气,我是看在五哥的面子上才饶你一命。快滚吧!”魏青重复了“当年诸葛计,转眼生别离。而今汉水船,常念十社义”便逃之妖妖了。而跟随魏青的人,把倒在船上的尸体都抬走了。
顿时,整条大船都跑空了,连那几个歌妓都全跑了。这时,康照乾和罗忻上了船来,见黄文魂不守舍,康照乾问道:“贤侄,发生了什么事?”康照乾与黄文相处虽然不久,但慢慢喜欢上了这个耿直武艺高强的孩子,所以都称他为“贤侄”。黄文如梦初醒,这时刚好进来了一个女子,正是刚才躲在马后面的歌妓。她跪在地上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甘愿一生为奴为婢跟随少侠,一生伺候你!”黄文惊呆了,连忙摇手道:“要不得,要不得!我心中只有孟欣妹妹,不能有任何女子。”那女子一听,不禁哭了起来。黄文道:“你去吧,现在自由了,魏青都被我赶跑了。”那女子道:“天地之大,哪有我容身之所。小女子如无根之浮萍,既然少侠不愿收留我,那留在这个世上也没有用了。”说完,走到船边,扑通一声跳进了汉水。
黄文等三人惊呆了,这女子居然性子这么烈。黄文把剑交到康照乾手里,跟着跳了下去。黄文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那女子托出了水面。黄文游到船边,手抓住船沿用力一拉,自己和那女子已然飘出水面,落在了船上。罗忻和康照乾赶紧过来帮忙。罗忻在女子背上拍了两掌,哇哇声起,那女子吐出肚子里的江水,便醒了过来。那女子道:“你既然不让我跟着你,为什么还要救我?”黄文道:“我心里早已有了她人,哪能让你跟我呢?再说,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淹死吧?”那女子又哭了起来。罗忻在旁道:“傻丫头,你既然只想报恩找个依靠,那可以跟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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