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什么爱姨?
boss依稀是这么称呼的……
隔了两道门,秦鹊怕她听不清,稍大声的回应了句“好谢谢”。
轻微的一阵动静。
秦鹊往外探了探脖子,生怕听不到爱姨的说话声。
“姑娘?”
“嗯,我听得见,您说。”
爱姨将一整套崭新的衣服搁在床边,心下觉得这姑娘说话有礼貌,不卑不亢,就算被抱着进来有点儿……但,是摔倒了嘛,情有可原,不必介意。况且,他们家少爷那是心疼人了?
啧。
“姑娘,少爷母亲偶尔在家住上两日,所以这儿才有几套备用的衣裳,都是新的,就放的时日有些久,但你放心,我都有好好保存,干干净净的,保证没任何味道。”
“谢谢,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不麻烦。”爱姨眯眼笑了笑,盯着浴室紧闭的房门道,“楼下厨房煮着姜汤呢,等熬好我给你盛一盅上来。”
“谢谢!真的麻烦了。”
“不客气。”
爱姨思忖着定了半分钟,悄声走出去,将房门合上。
声音软乎,听着像是个好脾气的孩子!
她免不得溢出些欣喜。
笑容满面的快步奔进厨房,爱姨看着火,顺便开始盛先前就煮好文火温着的鸡汤,一式两份。
姜汤驱寒,但味儿冲,喝完后再来点鸡汤压一压,多好!
等生姜出了汁儿,放了两勺冰糖。
爱姨先给靳鹤送过去。
“这么快就洗好了?”
看着站在门后的少爷,爱姨避开他欲接手的动作,端着方盘走进去,将两盅汤放在桌上,冲他嗔责的摇了摇头,“瞧你刚才急着找我拿伞,害我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儿,原是车里有位姑娘等着。”
又忙道,“行,我不多问,你快过来喝姜汤,我去给那姑娘再送一份过去。”
“嗯。”靳鹤颔首应声,揭开两块盖儿,瞅了一眼,迅速旋身叫住爱姨,“您给她也盛份鸡汤,姜味刺鼻,她说不定不喜欢。”
“咳咳。”
爱姨戛然用力咳嗽一声,打趣的瞥了自家少爷一眼,本想调侃几句,但想了想,便转身直接走了,但嘴角却挂着几缕若有深意的笑容。
反倒闹得靳鹤有点不好意思。
他困惑的摇了摇头,坐下喝姜汤。
另一畔。
秦鹊也已经洗好,她换上床边的整套衣服。
内衣内裤。
还有一条长裙。
好像刚刚合身。
才整理好,她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门外叩门声便蓦地响起。
秦鹊疾步上前开门。
是爱姨。
她手上端着方木盘,里头平搁着两盅汤。
两人相互客套几句后,爱姨怕她不自在,识趣的离开。
秦鹊有些尴尬的坐下喝汤。
鸡汤十分入味儿,把口腔的姜味冲淡了些。
她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心下惴惴的,觉得有点儿不安。
磨蹭了会儿,没人搭理她,秦鹊挠了挠后脑勺,试探的打开门往外走,廊道幽长,铺着枣红色的绒毯,古朴而沉静。
所以——
她就被扔在了这儿么?
秦鹊讪讪往前走,忽而听到一阵儿电吹风声响。
循音找过去。
站定在尽头的第一间卧室外。
房门虚掩着,但罅隙过小,压根无法窥探一二。
秦鹊只好咬唇凑上去,小心的巴在门缝,但力度有些没控制好,门突的朝内滑去,人也随之踉跄了一小下。
罅隙骤然变得宽敞。
室内动静声兀然停止。
她抬眸,看到boss正望向她,他似乎也才洗完澡,穿着十分简单随意,米灰色长袖上衣和深咖色休闲裤,头发许是才吹干,格外温顺柔软的样子。
呃……
秦鹊艰难的找理由中。
作为一个客人,大喇喇的擅自闯到主人房间……
“过来。”
嗯?
秦鹊犹豫了一秒,背身关上门,决定过去。
她慢吞吞走到他身边,方要认错,胳膊却被他拽住,然后被他摁着斜坐在床畔。
吹风声响重燃。
暖热的风扑在头皮,她一绺一绺湿润的长发被风吹得略微起伏,以及——
他的掌心偶尔擦过她的脑勺,动作轻柔。
却带着股电流……
慌张、局促、窃喜、黯然。
秦鹊僵坐在床沿,匆匆扫了眼boss卧室的格局,简洁大气,黑白灰,一如其人,刻板生硬冷淡。
可这样刻板生硬冷淡人但凡露出一点温柔时,就让人觉得迎面像是扑来了天。
甜的快忘形了……
一如此刻。
他居然亲自给她吹头发?
秦鹊咽了下口水,一动不敢动。
电吹风“哧哧”的声响不绝于耳。
平白勾起一阵难言的旖旎。
她垂眸,蓦地想起下午看的那份企划书。
boss一定心动了。
他对她活生生的人不心动,对着份枯燥的白纸黑字心动了……
不甘心。
秦鹊拽紧膝盖上的裙子,她咬了咬牙,霍得转身搂抱住他的腰。
动作猝不及防,靳鹤摁断按钮,摸了摸她还有点微湿的发梢。
侧身将吹风搁到桌上,秦鹊随他动作站起来,不松手。
靳鹤:“……”
心下奇怪却不排斥。
他蹙眉,低眸看了眼缠在腰上的女人,顿时觉得此时或许是个很好的时机,有必要把她和唐剑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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