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元年6月,夕阳西下,落日余晖铺洒在新泰州通往泰安州的官道上,给晒了一天慵懒的黄土路面镀上了一.info
突然,远处一群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烟尘荡处如一阵旋风打破了旷野的平静。领头的白衣白马,玉带丝绦,后面三骑青衣布袍,紧紧跟随。一箭之外,还有一青衣粗豪汉子打马扬鞭,奋力追驰,边跑边喊:“大哥,你们等等我……”
听到喊声,前面四骑先后逐渐放慢下来,缓辔而行。
那领头的白衣骑士大约二十五六岁,剑眉虎目,细腰乍背,身材修长。一阵凉风吹来,不由迎风伸开双臂,“啊”地仰天长啸一声,如虎啸龙吟,绵亘回荡,似乎终于呼尽一天的憋闷暑气,然后扭头对那追上来的汉子打趣道:“老五,骑术不精啊,回去要让卓叔好好督促你练功了。”
那老五中等身材,看上去年龄很大,却是因为长了一脸络腮胡子、皮肤黝黑且粗壮健硕的缘故,显的老成而已,涎着脸笑道:“别羡慕俺横练太岁的一身肌肉了,俺要是象老四那样淘空了身子顺风飘,早就跑前面了”。
“放屁,我是喜欢喝酒听曲,那是因为我要负责打探传递消息,但我一直守身如玉着呢!”一个骨瘦如柴、身材娇小的青衣骑士操着公鸭嗓子对着老五笑骂。大家闻言,对这“守身如玉”的老四却不约而同地嗤之以鼻,哂笑不已。
只是一位面色沉静的年轻人还是忍不住低声警告:“老四,不管你如何fēng_liú快活,但不许****,千万不能触犯帮规。否则,别怪二哥无情。”
老四不由吐了吐舌头,抱怨道:“大哥,二哥又威胁我。”
大哥微笑说:“这我可管不了,铁面判官,职责所在,真犯了帮规,我也救不了你。”不免又惹来老五一阵幸灾乐祸的大笑。
老四颇感无趣,小眼睛骨碌一转,就盯在了旁边一直围观捡笑看起来如农夫一样的骑士身上,说道:“老五,你知道三哥为什么也跑到你前头了吗?”
“为什么?”老五立即安静下来诚恳的问道。
“因为他急着回去见三嫂,小别胜新婚啊!”说毕,老四似乎终于找到了出气口,大笑不已。
那看起来象农夫的老三没想到最后斗嘴竟斗到自己头上,气的满脸通红,一掌朝老四打去,老四却早已如风摆杨柳般从马背上飘到一丈开外。
老五赶紧打马上前,亲昵地搂住老三的脖子劝慰道:“三哥,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大哥二哥他得罪不起,他不就整天只能欺负咱俩吗。当年俺出生时,勇猛异常,满脸英武之气,所以俺爹给俺起了个名字张猛;这小子在娘肚子里就耍坏,急着早产三个月出来,结果瘦得跟草似的,任叔倒想了个名副其实的好名字任飘飘。唉,要不是这样,这小子该他叫俺哥了。”老五每说起这段历史,就恨恨的一脸哀怨。
不过转脸就满是同情地说道:“三哥,咱兄弟结拜时,按年龄你比老大还大两岁,不想被卓叔横插一杠子:‘林三、林三,就排行老三吧,省的叫着别扭。’怨哪,你说当年林伯为什么偏偏给你这独苗起名叫林三呢?不过,在俺和老四的心中,这两年一直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由衷地认为您才应该是我们名副其实的老大。您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老三性格木讷,常被这两人以小欺大,习惯性地警惕问道。
“因为,因为你童子功最先破啊,哈哈……”哪知话刚说完,还未及跑,耳旁就听老三啐道:“滚!”同时,脑袋瓜上已挨了一巴掌。
老四远处哧哧笑道:“林三、林三,那是因为林伯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事不过三’啊。老五,你小子吃这种亏也吃过不止三次了吧,怎么还光顾着嘴上占便宜,记不住先跑呢?”
三人正在胡闹间,那领头大哥突然沉声说道:“好了,先不要说话,鹰犬已经跟上来了。”然后向后方扬声喊道:“朋友,一路相送,辛苦了,过来聊聊吧”。
言毕,看远方树林里慢慢闪出一位骑士,不甘心而又胆怯地看了看他们这边,然后悻悻打马飞快从来路返去。
“大哥,俺去结果了他。”老五张猛怒道。
老大轻蔑一笑道:“让他去吧,这种鹰爪孙遍地都是。”
老二说,“这家伙从我们与四位大当家会盟一结束就跟上来了,不想大哥一出来就气闷的一路狂奔,这才把他甩掉,不想这家伙咬的倒挺紧。只是,不知是因为大哥太引人注目了,还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老大不觉脸色又转阴郁,长叹一声:“唉,我们明教红巾军早已四分五裂,各不相服。这次田达、王佑贵两位帮主邀请我和宾鸿、董彦皋两位寨主会盟,名义是想推选我做盟主,实际却是为燕王朱棣当说客来了。”
“看样朱棣这叔侄俩真的要开战了。沂水帮田帮主、沙河帮王帮主两位为了拉拢你,竟一反常态,不再摆老资格,也不再小肚鸡肠地老担心被我们吃掉,这次不惜主动推选大哥来做盟主了。他们倒也拎得清,只要大哥同意了,凭大哥龙凤帮帮主凌霄汉的名头,不用说宾、董两位寨主一向唯我们马首是瞻,就算其他门派的江湖兄弟也会跟着走了。对朱棣,这就是大功一件啊。”老二说道。
“哼,朱重八,寡情薄意之辈,他的子孙又能好到哪儿去?狗咬狗,一嘴毛,争权夺利而已。我的兄弟们都是大好男儿,岂能低眉折腰,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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