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续斌与任飘飘就出发了,而卓不凡、张猛他们却忙着搭.info
泰山之阳有两条河,一曰奈河,一曰梳洗河。奈河源于岱顶,从南天飞流直下,河水恢宏,蜿蜒转向西峪,即“西溪”,继而遇百丈之崖奋勇一跃,形成近三十米高的瀑布,犹如银河之水从天而降,在黑龙潭上激起千堆雪,涛声如雷,凉气四溢,令人荡气回肠。远处有扇子崖、傲徕峰……诸峰雄峙。近处,却是有西、南、北三个百丈悬崖。站在西溪,望西百丈崖,流水殷殷,青山翠谷;望南百丈崖,芙蓉垂立,水道显眼。而北崖之上,河床洁净宽大,顶端有一横跨两岸垂直河谷的浅白色石英岩带,好像一条白色纹带绣于峭壁边缘,因被长年流水冲刷,表面光滑如镜,色调鲜明,十分醒目。人若是在石英带南侧,脚下水流湍急,下瞰悬崖莫测,瀑布注入无底的老龙窝,山风猎猎,胆颤心惊,踏错一步,命丧黄泉;人若是在石英带的北侧,但见流水依依,清澈明朗,舒爽平静。一步两重天,故名之为“阴阳界”。而赤松道长的石屋就建在北崖宽大的石坪之上。卓不凡和张猛就在西崖一块平地上又依山搭建了五间石屋。
忙活了几天,新居刚刚收拾完毕,徐烟萝母子、唐赛儿、卓不凡正准备搬家,却见任飘飘已经满头是汗、气喘嘘嘘地回来了,身后还背着一个年轻的和尚。
张猛赶紧把人接过来,让进屋内。却发现那和尚并非受伤,而是被点了四肢和哑穴,只是睁着眼睛,有些气恼又有些木然地看着这一切。
刚把那和尚放到一张椅子上,就听任飘飘说:“老五别动他,就让他在那老实呆着吧,哎呦,烦死我了。”说完,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接过唐赛儿递过来的水咕咚咚喝了一气。
任飘飘稍微喘了口气,就向大家问道:“你们猜,他是谁?”
张猛看那人二十多岁年龄,身材修长,国字脸,面皮白净,细眉小眼,长鼻小嘴,似乎四体不勤,缺少锻炼而稍显肥胖,谈不上英俊,却也有股书卷气,似乎刚刮的头,光溜溜的却是没有戒疤,又被老四点了穴道并不待见的扔在那儿,料也不是什么好人。
于是张猛走近摸着那人脑袋,笑道:“嘿嘿,老五,你小子,是不是闲得无聊,从哪抓到一个假扮和尚、骗人姑娘的小白脸,拉上山好好调理调理。”而那年轻和尚气的眼睛能喷出血,狠瞪着张猛。
“他就是当今的皇帝,建文帝。”任飘飘拉长声调,故作深沉,小小不言的说道。
“什么?”张猛象被蝎子蛰了一样,赶紧缩回手,吓得几乎跳了起来,然后又平静下来,笑道:“老四,你开什么玩笑?莫不成你小子几天不见,胆肥了,连小皇帝的票也敢绑了。”
“他真是建文帝。”任飘飘又一字一句但仍似乎很平常地说。
徐烟萝也将信将疑看去,果然真象建文帝,颤声盯着任飘飘诧异问道:“你,你真抓了建文帝?”
“不是抓,是救。”任飘飘仍然慢条斯理地说道。
“好好说话!”卓不凡也急了,朝任飘飘训道。
“是。”于是任飘飘只好收起正在享受的卖关子炫耀的得意之色,端坐正容,详细讲起事情经过。
那天晚上,任飘飘与续斌二人赶到京师城外,发现京师已经被朱棣的军队包围了起来,尤其是金川门外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两人只好绕城而走,寻找机会。绕了一圈,发现其实除了金川门外有重兵压境的感觉,其余诸门,围兵都不像金川门那么多。尤其是水西门,更是在数百丈外扎营,营帐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周围甚是安静,连守城的士兵除几个放哨警戒外,也都筋疲力尽了一天在忙着打瞌睡。
续斌一打手势,两人各自绕过哨兵,找到一个空档,运起轻功,嗖嗖蹿了上去,一晃而过。守城的哨兵听到风声,扭头去看,还以为是空中飞过两只大鸟。这一段,死伤太多,很多死尸都来不及掩埋,血迹来不及擦拭,反引来了一些鸟儿啄食。但城中已缺粮,有一些鸟儿反被百姓、士兵捉住,成了裹腹的美味。但那些鸟儿仍有大着胆子,舍生忘死的前来,有些甚至聪明的改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因为野外也都是士兵、饥民,该吃的、能吃的,也几被吃尽了,鸟儿也一样是四处躲藏。
两人来到了朝天宫,敲开寺门,由小沙弥领着来见溥洽法师,拿出阴阳环,说明来意。
溥洽法师一见阴阳环就说:“原来两位大侠是受赤松道兄及烟萝小姐委托,辛苦了。事关重大,徐增寿一直被陛下视为股肱之臣,言听计从,有此人在身边,太危险了,至少我们应赶紧去提个醒。贫僧这就带二位前去亲见陛下。”
“嘻嘻,想不到大师那么信任我们,敢直接把我们引见给小皇帝,难道一点也不怀疑我们吗?”任飘飘笑问。
“哈哈,这阴阳环就是当年贫僧送与赤松道兄的。非道兄心腹怎能知道它是信物,即便知道,谁又能从道兄手中夺得此环。”溥洽法师微笑道,转而一叹,“当年赤松道兄放弃静修,不远前来,教授城中小儿童谣,制成谶语,‘莫逐燕、逐燕燕高飞,高飞上京畿。’传遍京师大街小巷以示警告,可谓心系苍生,用心良苦。可惜陛下还是听信黄子澄、齐泰之言,急于削藩。太祖号洪武,陛下号建文,洪大武功伤痛未去,陛下文治刚建,恩义未施,立足未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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