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踯躅了十来天,终于一日看到丫鬟小红从角门出来,好像要去买什.info
“喂。小红。”风云从旁边一个胡同绕了过去,装作与小红不期而遇的样子。
“啊,凌公子。”小红看见风云,高兴地喊道,大有他乡遇故知之感。
“小红,你们现在怎么样啊?”风云急切地问道。
“凌公子,我们现在可好了。”小红兴高采烈地说道。“太子府真漂亮,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那么漂亮的房子,吃的、穿的、用的都特别好,简直象在天上一样。太子妃非常喜欢我家小姐,一直把我们当客人、当亲戚看待,这几天一直在教我们家小姐礼仪呢?我们小姐学的可认真可好了,太子妃也常夸我们家小姐聪明、勤奋呢。皇太孙也喜欢我们家小姐,我们家小姐经常与他在一起玩。”可以看得出,从偏僻一隅出来,虽大小也是出自一个小吏之家的下人,也见过一点世面,但太子府的生活还是给了小红极大的冲击力,小红也急于找人分享,小红也在为她们家小姐的未来高兴。
风云不知是怎样与小红话别的,也不知是怎样走回到国公府的,他失魂落魄地回来,一连几天都不说话。他感觉自己的心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魏国公府,一半在太子府,从小到大,他都从来没有那么痛苦过、落寞过。
徐烟萝与卓不凡也似乎看出了端倪。风云与孙芷雅两人虽然极力隐藏,但那一路上的表情,又岂能瞒过两个成年人的眼睛,只是他们没想到已经发展那么快而已。
但风云不说,他们也就不问。少男多情,少女怀春,人生必有的一个历程。能说什么呢?谁又没有年轻过?不是自己去顿悟,岂是别人可以开解的。更何况,风云是个要强的孩子,又怕他们操心,根本就不想告诉他们呢,何必再让他知道家人在为他担忧呢。
卓不凡只能暗自摇头叹息,没想到赤松道长一言竟成谶语,风云一下山就堕入了情字。卓不凡又想,也许道长早就清楚,一个善良爱人的人也必然是一个容易为爱而伤的人。但无情又有多少乐趣呢?
风云还在痛苦而难忘玉人时,第二天,玉人自己竟登门来了。不过,孙芷雅不是一个人来的,是跟着太子、太子妃、皇太孙一众人等一起来的,太子妃也是想让她多见见世面。
除此之外,却不约而同,另一拨人也来了,来的是朱高煦、昆仑双鹰等。
因为朱高炽和朱高煦都知道,凌风云不仅仅是凌风云,他背后很可能还有龙凤帮。龙凤帮虽然朝廷视之为叛逆,但这对他们较量的双方来讲,却是希望拉拢的潜藏在暗处的一股不小的力量。在他们兄弟眼里,现在判断敌人的标准,不是什么叛逆,而关键是看他是谁的人,有没有价值。如果是敌人,就应该提高警惕,瞅准机会毁了他。尤其是朱高煦,更比朱高炽多了份心结。
朱高炽一见徐烟萝就亲切问候:“妹妹啊,你受苦了。”
徐烟萝赶紧下拜请罪道:“烟萝替亡夫为朝廷请罪。”因为凌霄汉身份毕竟为朝廷法度所不容。
朱高炽亲热说道:“妹妹有什么罪,当年是为了救我们,才遭此不幸,朱高炽感激还来不及呢?霄汉如果还在,那就更好了,可惜英年早逝。唉,哥哥当年在北平,知道已晚,只能扼腕叹息了。”
朱高煦在旁,暗骂:“好你个朱高炽,这几句话就把人挑拨你那儿去了。”
朱高炽接着说:“外甥风云呢?听说还是神医国手呢。”
风云赶紧出来相见,却并不下拜,只做了个出家人的稽首礼。虽然谦虚,但举止似乎略带轻浮地说道:“嘻嘻,小道只不过跟师父凑巧学了几手,哪敢称神医国手。”
因为风云实在不愿对他们下拜,以自称出家人的身份相见,也许是自己最喜欢的方式。
朱高煦立即问道:“你在哪儿出家,家师何人?”
风云不好意思地一笑答道:“在泰山阴阳界跟师父学道,只是按道规,年龄尚未秉持至15岁,还不能诣师出家,结果师父就云游去了,家师也不允许我说出他的姓名。”
朱元璋自己是和尚出身,所以对道家、佛家也管的极严,佛道亦难得安宁。专门成立了道录司掌管天下道士,一律登记造册;成立了僧录司掌管天下僧侣事务,现在道衍就担任僧录司左善世,为僧录司最高级别。到后来的朱棣时代,甚至规定了一个地方僧道的限额。
徐烟萝气道:“什么云游去了?还不是你喝酒吃肉,被你气跑了?师父把你逐出门墙,已不愿承认你这个弟子了,怕你辱了他的名声。”
风云讪讪低头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朱高炽宽宏大量地一笑说:“走就走吧,还当什么道士。你们既然回来了,妹妹当年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又是中山王后裔,从明天起,朝廷理当有一番俸禄。”
风云一听,赶紧喜笑颜开地说道:“谢谢太子殿下。”大家都暗笑,这小子倒是见钱眼开。风云倒想,不要白不要。
朱高炽既然有意示恩接纳,就不会点到为止,继续说:“你明天到太子府来报到,先当个御前侍卫吧,好将来也搏个功名。”现在正是朱棣巡视北平,太子监国的时候,封官许愿倒是方便。
不想,风云回道:“风云自小在山野中已经自由惯了,受不得约束。刚才太子殿下又给了我俸禄,有钱花,这就够了。风云不喜欢每天站岗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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