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萝决定离开京师,出家修道。其实一为修道;二为母亲服丧念经,超度亡魂;三不想成为风云累赘,怕风云因顾忌自己安全而在京师束手束脚,反给自己儿子带来危险,平时还要麻烦卓不凡来保护自己。而风云作为外孙,却没有必要陪母亲守丧。
于是风云决定去琼玉楼通知续叔叔。哪知一出门,也看到府门左侧砖墙上正好也有续叔叔派人留的信号,是通知风云去琼玉楼接收消息的。
而快到琼玉楼时,迎面却碰到了朱瞻基。朱瞻基赶紧让轿夫落轿,把风云喊到轿子里来。待风云落座,朱瞻基高兴地对:“风云,我已经与孙芷雅她们纳吉、纳征了。再过一两个月,我的王府就能建好,等我一大婚,也就可以在自己的王府居住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天天来找我了。”
待朱瞻基走后,风云憋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来到琼玉楼,先不去找宁琼琼,因为他现在感觉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人也不想见,什么也不想干。而是脸色阴暗地坐在角落里不停喝酒,眼前晃动的都是孙芷雅的影子。
凌风云痛恨自己没有出息,为什么忘不掉一个女人呢?他究竟爱她什么呢?
他忘不了他们俩的激情吗?好像不是,那么多天,他只是想她,但却很少去想他们的翻云覆雨;他爱她的漂亮吗?好像也不是,她不是最漂亮的女人;他爱她的风情?还是因为她越拒绝他,他就更爱她?还是因为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好像都不是。
风云已在自己心中问过很多遍,不出来,风云知道自己就是爱她,就是忘不了她。也许这就是爱,这就是缘,根本没有理由。
待凌风云喝得似醉非醉时,宁琼琼的丫鬟却找他来了。见他喝的醉意朦胧的样子,就牵着他的手,把他领到了宁琼琼的房间。
宁琼琼见状,赶紧让丫鬟端来一碗醒酒汤。
待丫鬟出去,宁琼琼心疼地看着这个少年,无限怜爱。这是一个多么心地善良、阳光的少年,他为了她不计危险,他弹指间为自己除掉了自己做梦都想除去的仇人。他是自己的恩人,他看起来如此强干聪明,可他毕竟还是个少年,他承担了太多他这个年龄不能承担的东西。他太善良,太重情,所以才跳不出自己给自己套上的网。
宁琼琼端着醒酒汤,让风云的头枕在自己的臂膊里,来喂风云,像个温柔的大姐姐。
风云睁开惺忪的眼,见是宁琼琼,感受到宁琼琼那姐姐关怀的柔情,突然风云再也控制不住地抱着宁琼琼哭了。边哭边喊道:“姐姐,我疼,我疼啊,姐姐。”这个倔强的孩子,终于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孤独、无助和脆弱。
宁琼琼把碗放在一边,站在那里,抱着风云的头,也已被哭的满脸是泪。
她静静地站着,轻轻抚着风云的头,拍着风云的背,那母性最柔情的一面被激发出来。她不忍看到他这个样子,她不忍心看到他痛苦,那样好像比自己痛苦都难受,都让人揪心。她必须为他做些什么,只要能减轻他的痛苦,她自己,一个早已对生活绝望的女人又在乎什么呢。
风云在宁琼琼的拍哄下,逐渐平息,酒醉入睡,仿佛又回到童年。
当风云坐在官帽椅上如梦似醒之时,隐约感觉自己正在与孙芷雅云雨一般,却又比云雨还要舒服畅美地多。温暖、湿润,心里暖洋洋的。自己又似乎一直在漆黑漫长的甬道中穿梭,憋闷、孤独又迷茫,突然柳暗花明,透来一丝光亮,自己高兴地紧紧追着,欢欣雀跃地奔跑着急于去抓住它。
风云不由睁开了双眼。一见之下,不禁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自己的裤子不知何时已经褪在了膝下,而宁琼琼正双膝跪在自己的膝前,把头埋在自己双膝之间。
“姐姐。”风云叫了一声,不知该如何处理。
宁琼琼听到喊声,拨了一下散乱的秀发,抬起双眼,面如桃花般妩媚地朝他笑了一下,桃腮鼓起,檀口轻张,又羞涩地埋下头去。风云爽得魂魄皆酥,浑身一震,四肢紧绷,仿佛被人点了死穴般,喊了声“姐姐”,就再也顾不得说话,已是心迷神弛,蚀骨销魂,进入太虚幻境。而宁琼琼一直等他四肢通泰,回归俗世,才款款站起。
“姐姐。”风云的情慾被彻底地激发起来,他感动地看着这个娇艳如牡丹一样的女人,一下子点燃了他憋闷多天的情慾。
他也想好好爱她,他想回馈给她同样的快乐,于是他扶起这个女人,想去亲她。却不想被宁琼琼用手轻轻挡了一下,拒绝了,然后跑到茶几前端起香茗,漱口,吐进唾盂里。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来,用那含羞带笑的美眸看着她,温柔地问道:“好点了吗?”
风云销魂地点一下头:“嗯。”接着,又伸出臂膊想去抱她,好继续缠绵,却又被让开了。
宁琼琼柔柔地说:“以后不要再苦了自己,爱惜自己的身体。要不姐姐再给你弹一曲如何?”
风云一再示爱被拒,只道对方不愿。两人的关系变化过于突然,自己一直敬如姐姐,此时也不好再涎着脸强求。于是说:“好。”悻悻地收拾衣服,听琴。
宁琼琼看着他那不情愿的样子,感觉像个孩子,真想再满足地爱他一番。
一曲终了,情慾慢慢退却。
这时宁琼琼说:“续叔今天正好派人来,有消息给你,没想到你在那喝酒。”
喜欢浪子之王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