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缓缓的转身,看的出来动作不是很灵便,叶伽南心里却是暗笑,也亏得她那冷冰冰的性格,装扮起来还学的那么像。扎克心里暗自气闷,今日他带了这么多人来,做了各种准备,却被大祭司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给解决了,他心里郁结非常,正待离去,眼眸一扫,突然瞥见人群之中的可吉和叶伽南,他迟疑了一下,转身大声道,“大祭司,扎克还有一事要说。”
大祭司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看着扎克不说话,扎克躬身道,“大祭司,我听闻昨日,莫可兄弟家私自外逃的可吉回来了。”莫可一听,心里顿时吃了一惊,他上前跨了几步,沉声说道,“不错,可吉是昨日回来了。你待怎样!”扎克笑了笑,环顾四周,高声道,“按照苗巫族的族规,但凡我苗巫族百姓,不得私自外出,否则……”他冷笑一声,顿声道,“否则,必将严惩!”
莫可连忙转身,朝着大祭司的方向跪下,求情道,“大祭司,可吉出走那时,不过是七八岁的孩童,是我一时看管不严,他性子也顽皮,才一时走脱了。这些年来,我无时不刻不在责备我自己,如果当初我能看管的严一些,也许可吉……”说到后来,已是有些哽咽了。
扎克冷哼一声,“族规如山,不是他年纪小便可以逃脱惩罚的,如果人人都以年少不懂事来逃脱责罚,那么百年以后,我苗巫族,又该如何自处!”扎克本身身材魁梧,声音洪亮,此刻更是特意加重了语气,言辞之间,颇有一番气势。只听他继续说道,“何况!他竟然还带回了两个外乡人!”
苗巫族多年来隐世不出,避免与外界打交道,其中族规里就有一条规定,苗巫族人,不得与本族以外的人打交道,外族人,更是严禁进入苗巫族中。苗巫族建寨以来,还未曾有外族人出现在寨中。
什么!竟然带回了两个外乡人。昨夜可吉回来之时,已是深夜,大多数人都已经闭门睡下了,所知道的,也只不过是可吉一家以及在五彩峰上把守的扎西等人,因此大多数族人,还不知道这事,此刻听扎克说来,无疑在一锅滚油之中,倒入了一碗水,顿时炸开了锅。
莫可老爹心知不好,连连呼喊,可是群情激荡之际,他的声音就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一个浪头打来,瞬间便淹没在人声人海之中了。大祭司微微一顿,转过了身子来,叶伽南却不知为何,只觉得大祭祀的眼光微微一顿,在他身上停驻了数息,却见大祭司伸出颤抖的手,微微一举,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了。只见大祭司微微的向前走出了一步,面向莫可,轻声问道,“莫可,扎克说的,可是真的?”
莫可连忙朝前赶出,跪了下来,“大祭司,他们是我孩子的恩人呐,如果不是他们,可吉早就客死异乡了,哪里还能回到寨子里,与我们团聚。他们……他们虽然触犯了族里的族规,可他们是为了救人呐,若是大祭司要责罚,便责罚在我身上好了。”莫可仰起头,看着大祭司说道。可吉和可娜,连忙跑到莫可身边,双双跪下,可吉双目含泪,“大祭司,可吉在外面,受尽了欺辱和打骂,”他双手一用力,撕开了上衣,露出了赤裸着的皮肤。
“嘶!”各种抽冷气的声音四下起伏,初生的阳光照耀下,把可吉苍白瘦弱的身躯上的数十条交错不一的伤痕照的纤毫毕现。有些伤痕,已经淡化了,而有些伤痕,才刚刚结疤,可吉微微一用力,牵动肌肤,枷跋破裂,隐隐有丝丝的血丝流了出来。可吉仰起头颅,大声道,“如果没有叶他们相救,我早就活不到今天了。现在,他们触犯了族规,那就用可吉一命,来替他们承受责罚!”
叶伽南摇摇头,正待上前说话,却见图索长老抢先一步,目光闪烁,迟疑道,“大祭司,事出突然,这是我苗巫前所未有之事,虽然,嗯,这族规是规定外乡人不得进入我苗巫族之地,但树有根、事有因,若……若是我们按照族规,处死了他们,岂不是以怨报德,是非不明。”
叶伽南心里冷哼一声,什么破族规,外乡人来这里,还要被处死,随即他看大祭司一眼,只见大祭司微开着眼眸,只是静静的听着。阳光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得格外的苍老。
只听扎克也走上前来,沉声道,“大祭司,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苗巫族流传千年,靠的就是祖先立下的规矩。若今日因为他们两人而破坏了规矩,那么我苗巫族,不如就此出世罢了。”
苗巫一族,千百年前,有一任大祭司立下严令,禁止苗巫族出世,群居天下,因此千百年来,苗巫一族向来隐世而居。此时扎克故意如此说来,显然是讥讽图索等人。
图索长老活了这把年纪了,哪里还听不出扎克话中的意思,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也是说不出话来,他虽然有心帮叶伽南两人开脱,但毕竟族规大如山,在祭坛里供奉着呢。
可吉人小鬼大,聪明剔透,在外面漂泊数年,识人无数,也知道此时扎克分明识揪住了叶伽南两人不放,他一个箭步,站在了叶伽南面前,略微有些稚嫩的声音,在五彩峰上响起,“叶大哥是我的恩人,是他把我从无尽苦难的地狱中救了出来,也是我带着叶大哥来族里的,叶大哥根本就不知道族里有这条规矩。所有的事,都是因我而起,现在你们要处死叶大哥,那就让我替叶大哥死吧。”可吉第一次面对着数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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