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杰率先跑出房门,朝着喊声发出的地方冲过去。
只见刘涛搂着瑟瑟发抖的小娜,不知所措。
小娜闭着眼,体如筛糠,可手指还是颤巍巍地指向柴房。
“鬼,里面,有鬼。”
话都快说不成一句了。
郑杰的目光不自觉地聚焦在柴房门口。
这是扇乔木打造的木门,中间有一个栓头,应该是用来锁门的。
此时,栓子已不知去哪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胖子虽然体型胖,但瞬间的爆发力还不错,竟是第二个跑来这的。
他一到,就四处打量。
“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刘涛努了努眼镜,强自镇定道。
不干净的东西?
可还不待我们弄清情况,后边赶来的雷俊手里拽着一把长四十公分的马刀,气势汹汹地撞开胖子,直冲上去。
“特码的,都跟软蛋一样杵在这,有吊用。滚开,别挡道。”
说完,他三步并做两步,踹开房门,提起马刀就要砍。
此时,后边传来一阵声急呼声。
“停手,快停手。”
雷俊脑子一热,可顾不得其他。
“鬼呢?”
只见柴房里漆黑一片。
可还没撑一秒。
“嘭”一声,他就倒飞了回来。
一团黑乎乎,破破烂烂的东西立刻找到缝隙,闪电般逃了出去。
“卧草。”雷俊屁股着地,像个蛤蟆一样四脚朝天。
手中的马刀也飞了出去,在空中转着圈,最后插在刘涛面前,这可把知识分子吓得够呛。
等九爷赶到时,那团玩意一溜烟,早就没影了。
“小涛,小娜,你们没事吧。”陈教授也不知从哪窜了出来。
“嘿,原来就这点能耐啊。我还真以为有两把刷子,结果是送菜的。”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雷俊像被踩着尾巴的老胡,跳着脚说道。
“我说你了吗。自己还得对号入座,真贱。”胖子气死人不偿命。
他早就看目中无人的雷俊不顺眼了,仗着自己背后有人,就人五人六,整个一鼻孔朝天,看谁都不带正眼的。
这种货色,就不能惯着,找到机会就得怼回去,要不然,还以为怕了他,更加变本加厉。
雷俊二货不说,拔起马刀,就就想砍过去。
今儿非把这头猪办了,真特码腻歪人。
“好了,都别闹了。”九爷拐杖剁着地,
咚咚地响。
这时,他才止手,悻悻而归。
“死胖子,我给九爷面子,先放你一马,你要还是死鸭子嘴硬,休怪我是大刀饥渴难耐。”雷俊歪着嘴,威胁道。
“切,真当胖爷我是吓大的,告诉你,我可是天大的。”胖子一脸得瑟。
他俩在骂战。郑杰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
齐哥至始至终都笑眯眯的,好像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大表姐只顾鼓捣相机,啥事都像无所谓。而他身后的保镖就是一木头,如影随形。
也不知道上厕所还跟不跟,不过,他绝对要不起。
九爷的高个保镖也尽职尽责,形影不离。
倒是阿珍,手里居然还拿着一个窝窝头。
真没看出来啊,这么能吃。要是自己没记错,这已经是她第五个了,不用保持身形吗。
也许注意到郑杰的目光,阿珍转头,刚好四目而对。
切,流氓,淫贼,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这要是被郑杰听见,徒呼哀哉。看你一眼也犯法啊。
经过刚才那档子事,陈教授几个也已经没兴致,自个在外边瞎转悠了。
重新回到屋里。
有坐椅子上,炕上,有蹲地上,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
九爷抽了口烟,问道:“麻哥,那鬼东西是什么玩意,怎么会在你们柴房间呢?”
“唉。”老头子叹了口气。
一时不语,等缓了会,沉声道:“那就是石头。”
“什么!这怎么可能?”
九爷瞪大着眼珠子,不可思议。
别说九爷了,在座的其他人,有哪个会把那东西当人看呢。
当然,郑杰除外。
当它从柴房跑出来的时候,郑杰就看清了那是一个人。
一个胡子邋遢,蓬头垢面,右边脸上有三道抓痕的男人。
“唉,这都怨我。是我没拦着他,当时,我要是不让他去,就不会发生这起悲剧了。”老头子一时情难自已,双手抱头痛哭。
九爷不说话,拍着他的后背。
过了会,等情绪缓和些,他继续道:“大概在三个月前,我七十大寿那个档口,石头要进森林给我猎匹狼祝寿,我一开始不同意,后来想想这瓜娃子从小在山里土生土长,小时候就喜欢去林子里刨食,就放心多了,让他去。
可没想到,我们等到半夜十二点也没人影。
而虎子的爹妈也急坏了,上这窜了门。
我们合计着不对,就招呼大伙进山搜人。
大兴安岭有多大,就我们这些人,纯属大海捞针。
整整找了一夜,才在一个沟里发现石头。当时他半张脸满是献血,左腿上,右手上有好几个咬痕。虽然伤得重,但人好歹回来了。
可怜了虎子,搜了半个月,只找到只鞋,其他什么也没有。
石头昏迷了一天一夜,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人回来了,可这魂却丢了。
石头自打醒过来,就像换了一个人。嘴里边絮絮叨叨,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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