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邯,用你身上的衣服裹住鼻子,软烟萝是灵器,多少能过滤一。info”咕咚沉声道。张邯连忙依言卷起衣袂围住口鼻。
远处一柱白光忽然闪起,一个颀长的身影飘然而至,手托一颗半透明的闪光珠子,白光旋转蔓延,三人周围方圆两丈的风沙如遇到了一个巨大的无形球体,犀利的风沙纷纷从侧旁刮过。
三人都情不自禁停了下来,来人斗笠银衣服,面目俊秀,竟赫然是那邀张邯和孙精儿同来山市的银衣公子。
“原来是你!”张邯和孙精儿一口同声叫道。
“我一直就在土城附近,你们脱困了,我当然跟着你们了。”银衣公子皱眉道。
孙精儿怪叫道:“原来你一直都跟着我们,我们既然是一伙的,那刚才我们被抓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手相助?”
银衣公子微微一笑:“两位如果连这样的小麻烦都不能自己解决,我们之间还有必要合作吗?”
张邯和孙精儿面面相觑,作声不得。他的话说得虽不好听,但也在情理之中,换了是张邯或孙精儿,可能也会这样做。
张邯心道,这家伙手掌捏着的闪光珠子居然能挡住风沙,他的神奇的宝贝还真多。这让张邯对他的身份越来越感到好奇。
“这是定风珠,阁下是谁?”一直不出声的独孤峰沉声开口道。
银衣公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微微一笑道:“定风珠只能解一时之困,阻挡不了城鼠的鼠瘴,我们还是快走吧,再晚就要重蹈覆辙了!”说完,一边手捏定风珠,一边长身掠起,身形倏地变得又薄又轻,如一片不费力的羽毛向前疾飞。
他的御风身法也古怪得很。
张邯和孙精儿独孤峰相互对视了一眼,不敢怠慢,跟在银衣公子身后飞掠,风沙弥漫中,从地面到天空,整个世界好像都在旋转,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盲目狂掠了盏茶时间,还是没有脱离泥魈的恒河沙阵,淡黄的鼠瘴已经越来越近,恶心的腐臭也越来越浓。
银衣公子忽然停了下来,沉声道:“这样逃跑不是办法,泥魈的恒河沙阵能瞬息百里,我们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过它们的风沙。”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我诧异道。
“如果我没猜错,我们现在还在原地打转。”孙精儿伸鼻子嗅了嗅,看了看四周漫天旋转的风沙,十分肯定地道。
“不可能,定风珠能辨别方向,我们不可能还在原地打转,按照我们的速度,我们应该早就出了它们的土城了。”银衣公子坚定地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张邯沉声道。
“只能用最笨的办法,钻到地下去!”银衣公子手托定风珠,一字一字。
“钻到地下?”张邯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叫道,“为什么?”
“恒河沙阵靠风沙追踪被围困者的行踪,我们钻到地下不动,泥魈就无确定我们所处的位置,城鼠的鼠瘴也渗透不进来,一举两得,等它们不耐烦了收起恒河沙阵,我们再出来,这里不是它们的地盘,我们自然就安全了。”独孤峰沉声道。
独孤峰眼睛一亮:“不错,钻进地下不动,我们事实上就等于和山市融为了一体,消失无踪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那还等什么?就赌这一把了!”张邯咬牙果断道,魅龙爪“轰”地在地上下抓开一个窟窿,毫不犹豫地纵身钻了一下去。
地下都是松软的沙泥,张邯双爪狂挖,不费吹灰之力,就像泥鳅般深入沙泥下数丈,再纵向横挖,钻出一条十余丈的地道。
银衣公子紧随张邯身后钻了进来,独孤峰和孙精儿依次在后。
一直深入数十丈,曲折盘旋了几个弯道才停下。张邯他们全挤在沙泥渗漏的地道里一声不出,连大气也不喘一口,都盘坐在湿润漆黑的沙泥中不动。
鼠瘴果然没有像跟屁虫般渗进来。
张邯微微松了一口气,到明前为止,银衣公子的判断都是正确的。
时间缓慢地流逝,盏茶时间、半柱香、一炷香。。。。。。
蓦地,沙泥渗漏的隧道内忽然钻出两只老鼠,吱吱杰杰地到处乱爬。张邯暗吃了一惊,这肯定是山鬼放出来追踪我们的老鼠,刚要伸爪将它们捏死,银衣公子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向我摇摇头低声道:“慢着,弄死它们,我们的行踪就暴露了。”
“那怎么办?”
“忍住不动。”
我连忙将身形化为固态,隧道内一片死寂,老鼠越来越多,有百十只之多,开始在众人身上乱爬乱咬,但他们始终如石人般一动不动。
大约折腾了一盏茶的时间,老鼠们咬不出什么名堂,才终于悻悻再钻入沙泥中,消失不见,但隧道留下的腐臭依然浓烈。
又强忍了半个时辰,鼠臭也渐渐消散,周围再没任何动静。
“他们应该已经走了。”孙精儿鼻子向四周嗅了嗅低声道。
“再等等。”独孤峰沉声道。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咕咚忍不住了,对张邯哼了一声道:“俺到外面看看,省得跟你们像只老鼠一样躲在地道里。”
说完,一闪身钻进了泥沙里。半晌,咕咚钻了回来,用密音对张邯撇撇嘴道:“外面风沙早停了,可以出去了。”
张邯不再犹豫,对银衣公子和独孤峰他们三个嘻嘻笑道:“你们要做缩头乌龟继续做,老子不等了!”
说完,用力一钻,身形破土而出,轰地翻身出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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