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凌天痕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在当天傍晚到达了四川西北的白杨河源头。
就在附近找了处酒家,安顿好昏迷的谭云之,简单地过了一夜。
第二天,这已经是中了摧心蛊之后的第六天,凌天痕已经可以感受到心脏主动脉处时不时会传来阵阵抽痛,堵得慌。
而且一直没再醒来的谭云之也是会偶尔皱起眉头,看来虽然昏迷,但是痛感还是会让人做出反应。
鸡鸣刚刚唤醒整个村庄,凌天痕就已带着谭云之顺着白杨河从上游一直往下游寻去,目的就是为了找到那棵古榕树。
阳光普照,一派大好的天气,但是凌天痕心里却有些急了,毕竟他们的时限已经不多。
一路寻找下来,在河畔白杨树倒是见得不少,都是参天而立、笔直挺拔的,倒不愧了白杨河之名啊。
从清晨一直到了晌午时分,依旧是没有找到。趟过小溪,进了一个小镇,从路旁的石碑上可以看出,这小镇名为凤凰镇。
两人一马进到镇里,顿时就有一群小孩子围了过来。凌天痕这才发现,这里的村民,无论大人还是小孩,男的还是女的,服饰都与外界不同。
镇头望到镇尾,独独他俩的衣着别具一格,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
这群小孩子围住凌天痕的马,竟欢欢喜喜地唱起儿歌,跳起舞蹈来。
“驭~”担心伤到小孩,凌天痕赶紧勒停马,就这样堵在镇口,吆喝了几声,那些小孩也不理睬,完全不怕生人。
只是凌天痕没有发觉,前方不远处一个农家打扮的男子看见凌天痕后就放下手头的锄具,朝镇里跑去了。
威逼利诱,各种方法凌天痕都用尽了,这群小孩还是乐此不疲地唱着跳着,对待敌人他可以心狠手辣,而对着这一群笑靥如花的儿童,他可是没辙了。
正在他苦无对策之际,从街道上过来一个老者,雪白的长髯已经搭到了胸脯上,老者拄着一根褐色的权杖,走起路来稳健而又不失仪表,缓慢但又匆实。
老者后面跟着一个男子,正是之前跑去镇里的那人。
“公子是外地人吧?”那老者倚着权杖,问道。
“嗯。”外人面前凌天痕还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就连多说一个字都欠奉。
“公子来此有何贵干?”老者的眼睛不经意间瞟了一眼躺在马背上的谭云之,眼皮微微抽了抽。
“寻地。”
“寻地?不知公子所寻何地?不妨说来听听,老朽兴许还能帮上忙。”
想了一会,一个人这么瞎找总不是办法,况且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于是凌天痕就告诉了老者:“古榕?”
说出这话,凌天痕分明看见了老者的身体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动。
“公子寻这古榕有何事?”老者的语气里多了两分谨慎。
“救命。”观这老者的反应,凌天痕料定他是知道些什么的。
“你的朋友?”老者的眼睛扫过昏迷之中的谭云之,倒是对他一身白色长袍的样子颇为熟悉。
凌天痕点点头,只是抱拳,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敢问公子,你的朋友是何人?”老者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询问。
“阁下问得未免太多?”凌天痕眼睛一瞪,冷声说道。
“是老朽唐突了。”老者怏怏一笑,拄着权杖就欲转身离开。
“老伯不肯相帮?”凌天痕翻身下马,提着雨花剑,语气有些不悦。
“公子是在威胁老夫么?”老者微微一笑,望着凌天痕,和善地说。
“不敢。”
“那公子自便。”老者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看见老人转身离开,凌天痕自知商谈未果,于是就打算来点强硬的手段,“呲啦”一声抽出宝剑,雨水点点,声音不绝。
听到这雨水似的剑鸣,老者的身子顿了一下。
“唰”,凌天痕一点也不迟疑,一剑斜砍出去,强大的剑气把空气压迫得连连发出音爆。
剑气逼近老者,凌天痕打算在最后一刻收住剑势,就当做小小地威胁一下老人。
可是没想到,忽然从旁边挥来一道黑色匹练,正正地与那道剑气碰撞。一声炸响之后,那剑气竟然烟消云散,一点效果也没起到。
“哈哈,公子好剑!”一道声音飘来,老者明明走得缓慢,但是此时却也到了街尾。
“这位兄台隐藏得不浅啊。”凌天痕冷哼道,目光紧紧盯住老者身后的男子。
“柴奴,回来。”老者轻轻唤了声,显然是叫的那男子。男子转身,跟在老者身后。
“只是略懂一些巫咸古术罢了,让公子见笑了。”老者的声音悠悠传来,竟给了凌天痕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巫咸古术?”凌天痕独自喃喃,驱散了围着的小孩,上马进到镇中去了。
那老者与男子并行,转过街角之后,老者对身旁的男子说道:“柴奴,注意一下这人,手持雨花剑,自称寻找古榕,但是又不知道巫咸古术,这样的话,他跟谭门之间关系就没那么明朗了。”
柴奴点点头,与老者一起往镇子深处走去。
吃瘪之后,凌天痕只能无奈地带着谭云之去投了客栈,打算先看看情况,他总觉得这里的人都有些奇怪。
每当他问起古榕树时,交谈的人都会有一丝极其短暂的错愕,然后都是闭口不谈,不经意间就把话题给转换了出去。
越想,凌天痕越觉得这里的人必定知道什么。
多番思考之后,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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