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林你的大木刀给我玩会儿。”
“不行,我还用刀赶牛呢?你爸不是打铁的嘛?叫他给你打把真的大铁刀。”
“咋那么小气,唉!你都抱了五年了,不会腻吗?”
“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我爹在他床底下找出来的,那时侯我才三岁,经常生病,自从我爹把这大木刀给我当玩具以后,就再也没生过病呢?连感冒发烧都没有过,我妈常说是爷爷在天上保佑我,这大刀时常带在我身上,哪怕吃饭睡觉我都拿着。”
“等到圆角山了,我再给你玩。”
……
一路上干骏眼睛一直盯着那大木刀。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说的就是这座圆角大山了,满山遍野都是绿色的,远处的群山连绵起伏,变得苍绿了。近看这山坡上的小草也悄悄地钻出地面,它们嫩生生,绿油油的,看那生命力似乎比往年更加旺盛。肥胖的小叶儿,像一个个刚刚睡醒的胖娃娃。这一片,那一簇,点缀着这陡峭的山坡。山坡上焦黑的树木也在不声不响地抽出新的枝条,长出了像小草一样的嫩叶。
……
山顶正有两个小孩正围着一个小火堆忙得不亦乐乎,干俊手里正拿着一把麦穗在火里转着;高林则双手捧着烧糊的麦头揉两下,又低下头用黑乎乎小嘴吹两下,干俊拿着刚刚烧好的麦穗恼火的说道:
“高林你自个不烧,我烧的都给你吃光了,你,你别只顾着吃,轮到你去看牛了。”
高林抬手擦了擦嘴,这一擦,不但把小手唯一白净的手背给擦黑了,还在脸上抹出了一条长长的黑线,此时的高林,颇有些小黑猫的模样。
高林尴尬一笑,挠了挠头,讨好道:“我火候老是掌控不好,麦子还没轮到我吃,就给火吃了。”
“这个,吃完这把麦子我再去。”高林干舔了舔嘴角嘟起唇上烧麦留下的焦黑炭糊,不怀好意的看着干俊手里刚刚烧好的麦子,却也不大好意思再伸手去拿。
“拿去,小蛮子。”干俊似乎真的恼火了,竟叫出高林的坏名。
……
园角山由五坐山相连,中间一坐大山耸立,两边各两座小山,形似一个盘躯坐下的大佛。两个小孩正处于大佛的右手边。
高林吃完麦子后,不急不忙的在两座小山间走着,嘴里还嘟囔着:“死干巴,吃了你几个麦子就叫我坏名,大木刀不分你玩了。”
余话间高林停了下来,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眉头奏了下。
只看他伸出左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左掌,张嘴就往掌心吐了口唾液,嘴里嘀咕着:“唾沫、唾沫香香,我家牛在哪方。”
他的右手紧握着,唯独剩下无名指直苗苗的,无名指击打在唾液上,唾液四处飞溅,高林眼光朝着唾液溅得最多的方向看去。
这个找牛的法子自然是干俊教他的了。干俊常说找不到牛的时候就用这个法子找牛很灵,不过他却是屡试不准,百试不爽,纵是这样,他依然相信干俊得很,只要找不到牛就用这个法子。
“咿!这次怎么那么灵。”高林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可思议,只见他站在一块大石头上面,两掌遮眉,瞭望着远处,正有两头牛甩着尾巴拍打着嗡嗡的苍蝇,埋头吃草,又定眼看去,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走眼了。
“咦!小石崖下面有人。”竟惊奇的发现离牛不远的地方有块大石头从山面撑出,大石块下面隐隐约约有人,高林一下诈异起来。
赶忙延着山间一条崎岖狭窄的小道走去,越来越近了。他能莫约看到一黑一白两个人型。
石崖下面正端坐着两名老人,一人身穿黑色长袍,另一个正好相反,正是一身白袍。
高林站在石崖边一颗绿树旁,一手抓着树枝,眉目轻挑,呆呆的看着两个老人,心里暗想:“这…是什么人,怎么穿成这样,万安村没有这样的老爷爷啊?”
两个老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苍老,脸上皱纹密布,看起来无比的苍老。
可,他们又都是身形健硕,笔腰挺直,身躯跟脸上显示的完全不一样。一点也不像农家弯腰驼背的老人,却又协调无比,看不出端庄。
更为奇怪的是,白袍老人不仅衣服是白的,就连头发,眉毛,胡须都是白的,而且白的透亮,带着光泽,不染半分尘埃,圣洁无物,宛若那就是一具光芒。就看一看,高林都感觉内心温暖无比,黑袍老人反之也是一样都是黑色的,比黑夜更加黑沉。
白袍老人浑然有一股亲和力,而黑袍老人则让人看着都会有些压抑不安。
高林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见白袍老人慈眉善目一些,才缓缓的向着白袍老人挪去。
心里即害怕,又好奇,没办法,小孩子的好奇心其实才是这世间最大的,特别一旦对任何东西感了兴趣,害怕的心里也会慢慢消散。
随着越发不可收拾的好奇心,他还是靠近了两位老人。
“老爷爷你……你们在下棋啊?”高林站在白袍老人后面一会儿,见两个老人旁若无人一样,自顾自的下着棋,才支支吾吾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白袍老人回了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做声色便又转回头继续下棋。
这下高林有些呆滞了,看来两位老人完全不把他当回事,原本害怕的心里迅息全无。更加肆无忌禅起来,自个儿挪来一个石头坐着,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杵着大木刀,看着石桌上的棋盘。
他猛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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