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有一个名字,叫祁鸳。”恢复了记忆的伊佐站在祁闰的面前,神情有些古怪的说。
说实话,伊佐现在的心情真有些复杂,在此之前她对祁闰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些愧疚,有些依恋……现在想来愧疚是对祁闰,因为他的母亲是因她而死,依恋是对黎鸯,因为她早在很就以前就将那个不是多么强大的女人当成了第二个妈妈。
“你……”祁闰记得祁鸳,那个抢走妈妈的人,虽然他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偏执,却也无法原谅伊佐。
他认识伊佐,他的学妹,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伊佐在追求祁闰,虽然伊佐没有明说。伊佐总是会出现在祁闰所在的地方,为祁闰鞍前马后。
伊佐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好,人缘也不差,却因为祁闰得罪了很多人。可是祁闰偏偏不领情,对伊佐向来都是无视的。
祁闰对伊佐的讨厌众所周知。
而祁鸳,当年伊佐被黎鸯带到祁家时,被换了容貌,是离开祁家时,才换了回来,所以祁闰没认出来,也是很正常的。
“我妈呢?”祁闰现在想发泄一下怒火,也没有办法,他全身无法动弹,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的束缚着他,几乎有种错觉,如果他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那股力量会瞬间将他碾碎。可是现在的祁闰又怎会去在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已经找了黎鸯很长时间了,动用他所能动用的一切。都是只是白费时间,黎鸯如她出现时的一样突然的离开了,有关她的所有信息都在一夜之间被删除,包括祁鸳。
“阿姨……对不起……”伊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要她和他说,嘿,你知道古族?你妈妈是古族人,我也是古族人,你妈妈是为了我死的,可是你报不了仇,因为我是怪物,杀你妈妈的那个人所在的家族也有怪物,怪物懂吗?那种已经不能再称作是人类的亡灵……
“妈妈她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呀……”祁闰慌张的嘶吼着,他努力的想挣开身上的束缚,紧紧的,缠着难受至极。他大概是意识到了,那个没怎么尽到母亲职责的女人,真的离开了。
黎鸯不是个好母亲,绝对不是,但她又是一个好母亲。祁闰小的时候,总是被母亲教些防身术,不是跆拳道,也不是柔道,祁闰总是学的很慢,经常的,被母亲生气的惩罚。母亲的惩罚从不是不给饭吃,或者体罚,简单的,母亲会让他闭上眼睛像和尚一样盘坐在蒲团上,什么也不要想,也不能睡觉,这对一个孩子来说,简直是恶梦。但如果祁闰某件事做得很好,母亲就会满足祁闰一个愿望,随便什么愿望,哪怕是祁闰想要一个大型的遥控飞机,或是一天不去上学都可以。
但不可否认的是,祁闰很喜欢这个不能称之为母亲的女人,也可以说是爱。这个母亲不会像其他人的母亲一样溺爱孩子,也不会严厉的管教。没有功课时,黎鸯就像是祁家另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会撒娇,会因为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而赌气。祁闰的父亲也经常说,他哪是和一个成年人做夫妻,分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长不大的女儿呀。
可是祁闰知道,父亲很爱母亲,因为在母亲面前,那个常常板着脸的父亲,会变得很温柔。听家里的长辈们说,父亲当年可是力排众难的娶了母亲这个不知背景的女人,为此还差点与家族断绝关系。
祁闰也知道,母亲也爱他,爱这个只有三个人组成的家庭。所以祁闰无法理解,为什么当黎鸯从外面带会一和祁鸳时,一切都变了。母亲不会再向父亲撒娇,也不再要求祁闰习武,而是常常的守在祁鸳身边,不肯离开一步。大家都说,这是因为黎鸯舍不得自己的这个女儿,祁闰却知道,祁鸳不是黎鸯的女儿,黎鸯看向祁鸳的眼神里,除了疼爱,还有尊敬。
年纪尚小的祁闰看不出这种奇怪的眼神,是父亲告诉他的,父亲还告诉他,这件事不许和任何人说。祁闰想问为什么时,父亲就已经开始忙碌了,祁闰几乎一个月都很难见到一次。
其实祁闰经常在好奇,为什么每次自己冥想的时候思想开小猜,母亲都能知道,如今,当年的那个他极度讨厌的女孩,告诉他答案了。
“因为,你的母亲,黎鸯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那是什么?准备侵略地球的外星人?还是拥有超能力的地球救星?开什么玩笑,如果真的是那样,为什么母亲不来看看他?
“你是谁?”祁闰终于注意到了伊佐旁边的女孩,几乎和伊佐长相一样。
“我是能为你解答困惑的人。”那个女孩勾起嘴角笑道,眼角的桃花愈加鲜艳,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她像伊佐,又不像,因为伊佐无法像她笑的张扬,冰冷。
祁闰冷冷的看着她,他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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