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暗觉骇然:“听他口音,南北混杂,实在想不出他是来自哪里?其修为之高,确已惊世骇俗,便是当今六大门派之中,如此人物怕也寥寥无几。”沉吟道:“这人想必出自六大门派,只不知是哪一派?”
旱魃奇道:“出自六大门派,那是什么地方,我怎地从未听说过?将臣大哥,快给我说说,这六大门派是何说法?”将臣一愣,讶然道:“你竟连六大门派都不知?”旱魃一脸茫然,摇了摇头,道:“这个……这个……,小妹确实未曾听说,我在辛夷国之时,便是圣级高手都未曾见过哩!”
将臣心念一转,登觉释然,笑道:“我以为六大门派威名赫赫,必是妇孺皆知,却原来也不尽然。旱魃姑娘,你来自辛夷国,六大门派中,你辛夷国便有一家,你难道也是不知?”
旱魃面上微红,一时无言以对,嗔道:“不知道便是不知道,这有什么稀奇?哼,你难道就知道这隔壁村里面的老母鸡今天下了多少个鸡蛋?”暗自寻思:“听他这话,这劳什子的六大门派很是厉害,且其中之一便在我辛夷国,怎的我从来不知?父王常与我说起国中逸事,怎么从未听他提及?”
将臣一愣,心道:“这姑娘好不讲道理。我不过随口一问,她却胡搅蛮缠。不过,她将六大门派与老母鸡做比,倒是十分有趣。”
说话之间,那人已叫了十斤白酒,两斤黄牛肉。酒保给他倒了一大碗酒,便不再理会。他也浑不在意,只用手将牛肉抓起来便吃,吃几块肉,喝一碗酒,不过片刻功夫,十斤白酒竟去了一半有余。
旱魃看得咋舌不下,道:“看他身形瘦弱,酒量怎的如此了得?我常听人说乌戈国盗贼猖獗,莫非都是这等酒肉之徒。哎,酒色乱人性,当真害人不浅。”话声甫毕,见那人似有意无意看向这边,便住口不言。
她是直性子,心里藏不住话,过了一会,又道:“将臣大哥,你看这人,瞧模样装扮,好似那种常年生活在海上的船夫,可身上却半点也没有那种船夫独有的腥味!”
未等将臣答话,那人已转过头,看了旱魃一眼,道:“小姑娘,你倒孤陋寡闻了罢!并非所有的船夫都有那种腥味的。倘使你晓得我是谁,驶的什么船,便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旱魃喝道:“姑娘便姑娘,这里哪有什么大姑娘、小姑娘。依你这么说,你浑身上下不过几两肉,我是叫你胖开船的好些,还是瘦开船的好些?”那人与将臣俱各一愣,暗赞:“这丫头,言语好不犀利。”
那人瞥了将臣一眼,寻思:“瞧这二人,夫妻不像夫妻,兄妹不像兄妹。那男的虽只是圣级修为,在凡人之中,也可算难得。尤其一双眼睛竟是金色,却不知是修炼何种功法所致?这女的也非寻常人物,我竟看不透她的修为。听她口音,该是来自辛夷国,来此作甚?”道:“在下俱吠罗,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旱魃道:“我叫旱魃,他嘛……他是我大哥……”转头看向将臣,见他并未反驳,喜道,“我大哥叫将臣。”
俱吠罗暗恼:“听你二人口音,一个来自辛夷国,一个来自古丘国,竟与我说是兄妹,真当我俱吠罗好骗么?”立时又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对,不对,他二人身上血脉波动甚是神似,却又并无血缘关系,这是怎么回事?”
旱魃见俱吠罗失神,叫道:“喂,俱吠罗,你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哩?是了,你方才说你的船很是特别,能给我们兄妹说说么?”俱吠罗得意道:“我的船么?那可是不同寻常。小姑娘,我且问你,你听说过大船、小船、好船、烂船,可曾听说过飞船?”
旱魃一愣,心中却不以为然:“莫非你的船便没有大小、好坏之分?”摇了摇头,道:“这个倒是并未听说。”俱吠罗道:“不想我只百余年没有来到人间,你们这些凡人便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仰天长叹一声,神色颇显失望。
将臣心中一惊:“凡人之寿,极为短暂,素来人生七十古来稀,过期颐之年者,更寥若晨星。武者之中,也只修至圣级方才增寿。自圣级而起,增寿百年,玄级千年,神级万年。听这人说有百余年未到人间,莫非他竟不是出自六大门派,而是从须弥界而来,难怪有此修为?”
俱吠罗见旱魃二人没有说话,以为他们惊得呆住,道:“小姑娘,你和你兄长想不想去我的船上见识一番?”虽是询问,语气却甚是倨傲。
旱魃摇头道:“我倒很想去,只是我此番有要事在身,却不能耽搁,还是改日再来叨扰罢。”俱吠罗失望地摇了摇头,叹道:“哎!你说是改日,不过是推托之词。”说着,喝了一大碗酒,又吃了几大口牛肉。
旱魃连声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可是当了真,只是现下确有不便。”将臣道:“小妹说的确是实话。兄台修为精湛,远胜我辈,承蒙相邀,实在却之不恭。待此间事了,我们兄妹定当登门造访。”
俱吠罗道:“小姑娘,你这兄长可比你精明干练得多哩。”旱魃奇道:“我怎么只看出他好似呆头鹅一般,哪里有你说的精明干练?”忽地想起自己与将臣相识不过一日,怎可如此当面评说,顿觉羞愧难当,双手急忙捂住面颊,只将左眼微微睁开,自手指缝中偷看,见他面色如常,似浑不在意,心中稍安。
俱吠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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