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陡然间受到这般惊吓,心中骇怕至极,登时跳了起来,紧抱着将臣,身体不住抖动,道:“将臣大哥,你看见了么?”
将臣被她紧紧抱着,但觉一股浓烈的炙热之气扑面而来,浑身恍若置身火炉,燥热难当,当下潜运真气,挡住这突如其来的炎温,暗叹:“果如她所言,这怪病产生的炎热,会跟随心情起伏,而愈加剧烈。”心念到处,断剑倏地弹了回来,道:“这洞中诡异异常,只怕果有鬼怪作祟。旱魃姑娘,你方才瞧见了什么?”
旱魃用力闭上双眼,道:“我只觉后面脖颈处,陡然间一凉,浑身疙瘩直冒,好似有人对着我脖颈哈气一般,真太骇人。将臣大哥,那些鬼怪怎地也跟人一样秉性,都只知欺凌弱小!你修为精湛,厉害至极,他不敢招惹你,就躲在我周围,总是惊吓于我。我便不知,他这般欺辱我,于他有什么好处?”
其实旱魃也并非表面这般胆小怯懦,只是她素来无忧无虑,身边之人又不敢逆其意,颐指气使惯了。此番来到东方,一路颠簸,又担惊受怕,早已是惊弓之鸟。尤其她从未见过鬼怪,之前虽与恶灵交手,但恶灵已幻化人身,自表面看来,也与常人无异。此刻在这地底洞中,先是见到鬼火,继而又有虚影于背后惊吓,叫她怎能不惕然心惊。
将臣见旱魃骇怕至极,当下《降魔锻造篇》的真气释放,初时使二人弥漫其中,后来竟于身后聚集,形成一堵无形的屏障,道:“旱魃姑娘,我已将真气散布身后。不论这洞中有什么东西,管他活的、死的,但只触碰到我的真气,我俱皆知晓。”
旱魃心下稍安,喜道:“如此我便不担心啦!咱们再无后顾之忧,须只专心盯着前面即可。”话虽这般说法,手却依旧拉着将臣衣角不放,只是没有先前那般用力了。
将臣一手紧握断剑,一手牵着旱魃,徐徐向里走去。其实以将臣现今的修为,倘使平常之时,便有千军万马,也可全身而退。此番如此严阵以待,实是对手神秘至极之故。
二人走了一段,只觉得断断续续有一股十分怪异的气味传了过来。将臣闻到气味,想起在百里香酒楼,与玄冰宫少主后卿初遇之时,曾有两只将臣偷袭,身上所散发的气味,与之别无二致,吃了一惊,道:“旱魃姑娘小心,这是尸气!”
旱魃奇道:“什么是尸气?”她来乌戈国后,虽常有听闻僵尸之事,却并未见过,并不知尸气乃是僵尸独有。将臣沉声道:“前面有僵尸作祟。”
旱魃拍手叫好,道:“我自到乌戈国后,常听人说起僵尸,始终未得一见。不想此番竟可一窥全貌,当真好玩至极。将臣大哥,你见过僵尸没有?我听他们说,僵尸个个铜皮铁骨,十分了得,却不知当不当得真?”
将臣见旱魃惊魂既定,惧意尽消,奇道:“旱魃姑娘,你怎地忽而不害怕了?”旱魃尴尬一笑,道:“其实我哪有你想象的那般胆小。将臣大哥,人虽害怕鬼怪,然而无知而产生的敬畏,却更加令人感到恐惧。倘使终是不知前面是什么东西,那便也罢了。现今既知是僵尸,凭它如何来势汹汹,咱们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有何惧?”
将臣赞道:“旱魃姑娘所言甚是。前面是否有僵尸作怪,我尚不能确定。这股尸气来得甚是猛烈,不是寻常死尸能够散发,照我估计,前面就算没有僵尸,也会有很多死人!”
几人且说且行,不多时,便有星星点点的白色物事映入眼帘。待走近了看,果如将臣所言,当真竟是一堆一堆的白骨,凌乱散布在地面。旱魃指着白骨,惊道:“将臣大哥,这里好多四人哩!”
将臣挥了挥手,示意旱魃原地相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些白骨旁,一根根捡了起来,仔细查看。不一会儿,将臣查验完毕,走了回来,沉声道:“全是人骨!看它表面痕迹斑驳,死了至少也有几十年光景,没有一丝伤痕,也没有中毒迹象。想来不是被吸干精魄而死,便是窒息而亡。”
旱魃道:“将臣大哥,莫非竟是恶灵的真身?”将臣摇头道:“据恶灵所言,他乃是边关战死官兵的冤魂所化。既是如此,骸骨之上,有岂能没有伤痕?”
旱魃道:“难道是鬼母?”想了一下,又觉不对,道,“这地底洞乃是咱们与恶灵交手之后,破坏地形,无意间发现。倘是鬼母所未,又何须藏得如此紧密。”
将臣沉吟道:“此时已然出现这诸多死尸,看他们的死法,极有可能是为僵尸所害!再往更深处,十之八九果会有僵尸出现。虽说与僵尸正面为敌,咱们也不惧怕于它,但这种邪灵,本没有人性,你看他肆意屠杀这许多人,想来也不会和你讲什么道义,手段必然狠辣无情。旱魃姑娘,务必小心为上。”
他看了看地上的白骨,道:“咱们先前所见的身影,或许便是这些白骨的魂魄!他们生前为僵尸所害,心中有怨,死不瞑目,灵魂不散,化作怨灵,游荡于世上。方才既然不曾主动攻击,便是对咱们没有敌意。过去之时,千万须得小心,不要碰到白骨,省的激怒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旱魃点了点头,走过白骨之时,想起恶灵的遭遇,怜悯之心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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