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却是暗自骇然:“这是怎么回事,只十余匹马便有如此威势?”举目远眺,但见每一匹马俱都高头长腿,远胜寻常马匹,便是自己的汗血马也颇.info马上乘客俱都身着黑色铁甲,浑身紧裹,便是面庞也带有铁罩,只露出两只眼睛,目光狰狞。
此番来的共有十九骑,其中一匹并无乘客。奔到近处,白泽双足在地上一点,人已跃到马上,勒住缰绳,将旱魃安置后,又跳将下来,笑道:“将臣兄,你别追啦。今日咱们到此为止,还是改日再切磋吧。”
将臣瞧了众人一眼,将神念释放出来。他已是圣级初阶的修为,跨越天人之隔,可任意释放神念,探查周围一切事物。虽只能及至周边百丈之内,此时荒野之中,探查来人,却是轻而易举。
不过一念之间,神念回归,将臣已将众人修为探查明白,顿时凛然心惊:“后来的十八人皆是天级初阶的修为,那白泽更是天级巅峰,离超凡入圣只有一步之差。倘使他所言不假,确是受旱魃姑娘的父亲所托,便实在匪人所思。旱魃姑娘的父亲到底是何等人物,竟驱使得这许多高手。”当下不动声色,道:“倒是我失算了,原来白泽兄早在这里做了埋伏。”
白泽笑道:“将臣兄误会了。我本与这十八位兄弟相偕而来,只因我修为稍高,又擅感知,故而走在了前面,并非在此设伏。旱魃姑娘乃是我家主人的独生爱女,孤身闯荡江湖,我家主人心中挂念的紧,故令我等接她回去。”
他见将臣对自己身后的十八铁骑视若无睹,好似浑然不觉,心中更觉钦佩:“我这铁血十八骑乃是从百万玄甲军中精挑细选而来,个个是顶尖高手,天级修为。战阵之上,杀人无数,只凭一股肃杀之势,曾吓退十万雄兵。他竟视之如无物,当然了不得。”
将臣摇头道:“白泽兄,你说奉旱魃姑娘的父亲之令,来接她回去,可是在客栈之时,她便已言明,与你素不相识。尔后你见旱魃姑娘不愿随你而去,竟强行将掳她至此地。你的所做作为,实难取信于人。”
白泽道:“我与小姐确实素未谋面,她不识我,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我效忠主人已有十余载,功劳、苦劳都立了不少,相信主人必然在小姐面前提起过我。小姐只需听我姓名,自然便知我的身份。”
将臣犹自半信半疑,见旱魃端坐马背,神情木然,对周边事物充耳不闻,知他以意念封住旱魃的神识,道:“你且解开她的禁制,待我问过她,若你所说属实,咱们再做计较。”
白泽苦笑道:“将臣兄有所不知,我家小姐性格执拗,但凡心中认定,只凭旁人三言两语,委实难以改变心意。小姐年轻,不知江湖险恶,定要吃了亏,才学得乖。可是我等做下属的,又岂能让小姐有损伤,之前我等行为冒犯,实则是替小姐着想。倘使回归之后,小姐心中怨愤,要责罚我等,那也只能认命。将臣兄久历江湖,通情重诺,自必明白在下为难之处。”
他见将臣面色凝重,心念一转,又想:“这人英雄无敌,实是我生平仅见。倘使我是女子,多半儿也会给他迷住。在龙门客栈之时,公主殿下称呼他‘将臣大哥’,神情极是亲切,可见对他已有倾慕之意。只不知他是什么来历。唉,公主殿下的私事,又岂是我们做臣子的可以决断?莫不如邀他同归,待见过陛下之后,再做打算。”
他心中打定主意,笑道:“将臣兄若实在不放心,又无俗事缠身,也请到小姐府上做客。我家主人交游广阔,爱结交豪杰之士,能请到将臣兄这等贵客,想来也十分欢喜。”
将臣何等样人,听得此话,便知他的心意:“他是怕旱魃姑娘不肯回家,故而邀我同归。呵,你这可想得差了。我与旱魃姑娘相识不过一日,只因她性格爽朗,甚得我心,方才与之把酒言欢。她回不回家,我可是管不着。”又想,“我既答应旱魃姑娘,大丈夫不可言而无信,且看她是何想法。倘使她自愿回家,我固不能阻拦。若是她不愿回家,今日却也不能让旱魃姑娘给他们带走。”
白泽见将臣沉吟不语,只道他不愿,道:“将臣兄,在下可是诚意相邀,绝无恶意。何况以兄台圣级修为,自是想走便走,想留便留,我等兄弟本无力拦阻。”
将臣摇头道:“咱们还是先看看旱魃姑娘是什么意思吧。”白泽干笑一声,伸手在旱魃面前晃了一下,一股青烟自旱魃耳鼻飘出,落在掌心,消失不见。
将臣寻思:“竟然并非以意念封闭!他修的是什么功法,竟可以封闭他人六感,怎的我从未听说?”见旱魃恢复神采,正要出言相询,却听旱魃大声道:“白泽,你竟敢未经本宫同意,私自封闭本宫六感。待本宫回宫之后,定治你不敬之罪。”话声甫毕,方才惊觉,此地已非客栈之中,又左顾右看,见将臣、白泽俱在此地,还凭空多了十数人,瞧服装乃是玄甲军士。
旱魃心中登觉惑然,想起方才失态,立时羞愧难当,双手捂住了脸,道:“白泽,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会在这里?”白泽不敢隐瞒,将自己封闭她的六感、强行带走,以及将臣追至此地之事据实相告。
旱魃听罢,脸色顿变,气呼呼道:“哼,今日之事,我且记下了。”这个白泽,旱魃常听其父提及。他乃是辛夷国上将军,百万玄甲军四大军团长之一,善用奇谋,用兵如神,素有“鬼才”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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