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中尽是怜爱之色,摇了摇头,叹道:“我这妻子,初见之时,行事古。info此番定下终身,怎地竟害起羞来。”玄机笑道:“师叔性情豪迈,女儿家的心事又是百转千回,自是不知。”
将臣点头称是,邀他席上坐下,自行打了一坛酒,倒了两碗,道:“我将臣只是个粗鲁汉子,你我虽有同宗之源,却无同门之谊。我看你这人十分直爽,值得结交,以后咱们虽以师侄相称,却平辈论交,做好朋友如何?”
玄机暗忖:“难怪师尊如此盛赞师叔,果有异于常人之处。”也不与他客气,端起酒来,一饮而尽,道:“师叔既如此谦逊,玄机若再这般拘谨,便显得生分了。”
二人正说话,旱魃端了一盘熟牛肉、一碗酱肘子、一小碟花生放在桌上,坐在将臣身旁,道:“我四处都看过,就只这些了啦。你们将就将就罢。这家店的掌柜、酒保却是去了哪里,偌大的家业,说不要便不要啦。”
玄机摇头道:“师婶有所不知,我乌戈国僵尸为祸,历时久矣。僵尸不图钱财,不要珍宝,只吃活人血,是以国中百姓但凡遇见僵尸,俱都弃财丢物,孤身逃命。待过得三两日,僵尸离去之后,再回到原地,将财物拾回。”
将臣点头道:“正该如此,钱财乃身外之物,怎及得性命重要。乌戈国百姓能路不拾遗,不贪他人财务,足见秉性纯良。”玄机却叹道:“哎,只是世俗之人,目光浅薄,只看得眼前,却不思将来之事。终有一日,必亡于僵尸之手。”
将臣与旱魃对望一眼,俱各一愣,奇道:“这话从何说起?”玄机道:“且不说当今六国并立,只道我乌戈一国,地域之辽阔,横跨数十万里,人口之多,不下数万万之众,只边界镇守边关的将士,就以百万计。如此人多势众,比之僵尸一族,多上万倍,乃至于数十万倍。咱们一万个打他一个,焉有不胜之理?我便不信,他僵尸一族皆是能以一敌万的无敌强者。”
将臣听得此言,心中激愤难当,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只拍得碗筷尽皆跳将起来,才倒满的一碗酒洒了大半,恶狠狠地道:“正是如此。只恨国民不齐心,不能同仇敌忾。”旱魃身为辛夷国公主,自幼成长于皇宫之中,国家大事略有听闻,知玄机所言不假,也是唏嘘不已。
玄机将桌上的酒添满,与将臣对饮一碗,道:“只恨我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僵尸当真来到之时,也只能抱头鼠窜,徒有一腔热血。师叔大好男儿,本领更是高强,正是一展抱负之时。”
将臣心念一动,暗忖:“他得师兄之令,专程在此候我,却不知所为何事?今日好容易聚首,又不直言相告,只喋喋不休说了许多僵尸之事。难不成师兄交待之事,与僵尸一族竟有莫大关联?”
只听玄机续道:“师叔可知当今之世,只有六国称霸?虽也有几个小国,也只如古鱼国一般,只是不入流,与这六国相较,如萤火之比皓月,全不值一提。”将臣摇了摇头,却是不知。
旱魃忽道:“这个我倒晓得一些。只因为这六国有六大门派为其支柱,便如乌戈国与武林城,相互之间便有盟约签订,其中便有此一条:‘契约双方,各取所需,相辅相成,但有所求,必有所应。’其他国家并无如此强横的后盾,是以始终不能发展,以至被这六个大国或是吞并,或是覆灭,终于消亡殆尽。”
将臣寻思:“我向来只知江湖之中,以六大门派为尊,却不知原来与诸国王廷,原来也有这许多渊源。”
玄级一惊,暗想:“我这师婶身为辛夷国公主,知晓结盟之事,并不奇怪。只是她竟知道盟约条款,且不说王室之中,后宫不得干政,便是我大哥,从前尚在之时,为乌戈国靖边大将,尚不能得知。”赞道:“师婶所知渊博,玄级佩服。”
旱魃笑道:“你言重啦。我也只是略有耳闻罢了。”将臣奇道:“魃妹,你怎地晓得那么多?”旱魃笑道:“我就是知道。”其实她在宫中之时,从未听说六大门派,更且别说这些秘辛。却是白泽与她回国之时,路途之中,说与她知。
玄机道:“诚如师婶所言,诸国身后有六大门派扶持。国力发展迅猛,很快吞灭弱小,成为当世霸主。”叹息一声,又道,“只可惜好景不长,这数十年以来,诸国国立昌盛,军力突飞猛进,竟逐渐冷落六大门派。使之嫌隙渐生,再不能同心同德。僵尸一族抓住机遇,趁机壮大,终于而成声势。然诸国王室依然不能正视,只当他山中匪患,等闲视之。
旱魃摇头道:“王室未必不以为然。纵使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只是凡夫俗子,更有些国君,论武学修为,尚远不如普通地级武者,讲文采涵养,也及不上文人墨客。你如何知晓他们心中是否害怕,只是他们身为上位者,善于隐藏情绪,其内心懦弱的一面,不被人所知罢了。”
玄机心中凛然,暗道:“这一番话,虽不见得如何出奇,却是人所不能想。师婶一介女流,怎有这般见识。”道:“师婶见解独到,非常人所及。师叔能娶到师婶这样的奇女子,当真福缘不浅。”
将臣心中也是惊讶:“我与魃妹相处得越是长久,越觉得深不可测。我只是个愚蠢汉子,蒙她垂青,委身于我,实是平生幸事。”伸出手,与旱魃两手相握,敬爱之意,言溢于表。旱魃手掌被他握在手心,但觉掌心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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