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感觉如何?”声音从莫里奇郊外的一个废弃工厂里传来,就工厂有三层楼的高度,所有的窗户都被堵的严严实实,唯一的光线从一个只堵上一半的侧窗放射进来,那一点光亮让工厂的肚子里不那么黑。说话的人正站在这扇窗户前抬起头仰望右手举起来的试管,咖啡色的溶液占了试管体积的一半。
“还行吧,就是感觉不到冷了。”浅蓝色摩托车皮衣的身影摘下头盔,一头浓密的金发散落出来,一直从头顶延伸到肩膀,两只狮子耳朵矗立在头顶与金发极为相称。他的五官看上去是欧洲人,但他却有一双黝黑的眼睛。
“不能觉察寒冷?”声音的主人放下了手中的试管,“是不觉得很冷,还是根本感觉不到?”“前天早晨冰块从手指伸出来的时候,我只能感觉它在,但是并不冰冷。”“是吗,坐到这里来。”桑音略带些苍老,老人有一头散乱的灰白头发,看上去乱糟糟的,头顶没有动物的耳朵,芥末色的毛衣也很脏乱,加上那条搭不上边的暗红色灯芯绒西裤,他的背影有几分爱因斯坦的味道。
“爱因斯坦”边说边打开一个纯钢打造的类似于扫描仪器的棺材盒子,盒子敞开后是一张形状酷似古埃及法老王棺椁的病床。皮衣男退去皮衣后,只剩下一条四角裤裹在肌肉分明的身体上。他躺在了“棺椁”上面,盖子慢慢合上,盖子下方有个弓形的缺口正好能容纳他。
“爱因斯坦”按下了开关,扫描仪外围的几盏小彩灯开始各种闪烁起来以示正在启动。扫描仪的外壳非常地陈旧,最外面的那一层是用废铁拼凑的,顶盖上“开盖有奖”四个繁体字还依稀可见。老人打开了一旁的液晶显示器,一副三维激光图立刻弹了出来,在立体图的右下角还有许多繁琐的数据和化学符号。
“肌肉细胞开始冰化了,这下可难办了。”老人盯着显示屏自言自语,“果然还是要人的结缔组织才有免疫能力,唉,枉费了他一番心血啊。”
“大叔,你知道新研制的火车头发动机有多大吗?”我问道,曼特此时刚回作坊不久,小西装还没来得及脱下。“不清楚啊,怎么突然问这个。”曼特脱下了西装,白色衬衫上浸湿了些许汗水,右手的文件被拿捏着上下摇晃,看来他真被热坏了。
“是这样的。”原来曼特对掌权者的腐败一无所知,“我和西曦回来的时候是偷坐的货车,正好货车厢里运的是火车头的发动机。但是我发现发动机比火车头的外壳要小很多。”“说下去。”见到我刻意停下来观察他脸色的眼神,曼特喝了一口诺吉泡的茶。
“那时候我一直在找这个奇怪现象的补丁,所以问了西曦很多关于火车头的问题,也就因此了解到很多跟火车头发动机有关的信息。在这些信息里我发现发动机体积要小于火车头外壳应该是有人故意设计的,我很疑惑设计师的想法,但随即我便得到了答案。我在发动机的底部档板发现了很多诺拉卡。听西曦说这里的火车头检修工作都是由政府指派人员秘密进行的。。。”
“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不要妄下定论,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所以推测最好不要太过绝对。”曼特突然出言打断我,他好像听出了我的想法带有很强的肯定性,“给你句忠告,你确实很聪明,但是你要利用好你的聪明,别被它给耍了,就像你刚才说的那件事,仅仅是推测的话,太自信了容易出差错。”
“多谢指教。”曼特说的在理,对自己的智商相信的太多确实容易做蠢事。“那么,来说说正事吧,没人敢长期收留两个通缉犯。你和西曦有什么打算吗?”曼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对视着隔着一个茶几这么远的我。“这个我还真没想过,我倒是可以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回人类世界,但我不能丢下西曦。”我被问到了软肋。曼特这里可不能久留,我既不是他的亲人,也不是他罩的小弟,白吃白喝地躲在这里,我自己都会觉得不好意思,更别说他手下那帮兄弟。
“虽然作坊每天的合法收入都不少,但是在做生意方面,我缺一个会察言观色的助手。”曼特的这句话来的很唐突,我算是听明白了,他这是要拉我入伙。加入黑社会?放在一个星期以前我是想都不敢想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乱了,就像演了好几部电影一样,感觉自己像是在监狱、逃亡、爱情、古惑仔等各种题材电影里过了一道场。
现在的我心里十分纠结,早闻某位死在特警枪下的黑道大哥说过:出来混,迟早要还。我要是答应做曼特的小弟,估计也和梁山那一百单八将一样走了条不归路,可是我才16岁,后面的路还很长,这么早就搭进去混,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要是有天火拼的时候挂了,那西曦岂不要心痛死,我父母还指望我以后给他们养老,他们年龄都这么大了,总不能再要一个吧?
但是照现在的情况,加入曼特的组织却是最好的选择。我当然不能只顾着自己逃命而撇下西曦回去,更不可能把西曦一起带走,她自己的家人还处在水生火热当中,就算肯跟我走心里肯定也不会有多好受,况且进一步话说,失踪了好几天就这么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回家,先别说上户口那关过不过得了,我父母能不能接受都是个问题。
在一星期以前,成为通缉犯这事和我隔得真的很远,但它就是发生了,既然如此,那加入黑社会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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