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炯和奇叶川几经周转终于回到了黎民镇,一天的舟车劳顿让他们两个疲惫不堪。“我说蹩脚牛,你慢点,等等我啊。”贤炯杂乱的头发居然布满了汗珠,因为没有拿走莫云给的那一万塔,火车到了奉献便没了上路的盘缠,黎民镇基本是靠走来的。尽管他们俩比我要提前很久开始动身,但是却和我到达黎民镇的时间差不多。
“让你平时多锻炼身体,就是不听,还说什么影响你思考,现在好了吧,走这么会就累了。体力真差。”这是奇叶川少有地在奚落贤炯,虽然脑子没有贤炯的好使,但是但是身体素质要比他强上好几倍。“这么会?我们可是走了三个多小时无间断诶,我的脚掌都快没知觉了。”贤炯的两只黑色桃尖耳朵也沾上了头发的汗水,苍白的皮肤因为血液的极速流动而开始泛红。
“行了,一步都没有跑就累成这个样子,说这么多不就想歇歇吗,等过了前面的收费站再说。”奇叶川黝黑的皮肤也躺着汗,斜阳射来的光线显得他的身材更加的魁梧,两块胸肌把棉布坎肩撑得鼓鼓的。“啊,还有这么远。”贤炯看着火烧云染红的远方,老式公路很直,而早已废弃的收费站离他们至少还有五六公里。
“砰砰砰。”崔婆婆家的房门被敲响了。“谁呀?”苍老的嗓音在客厅里响起,“吱嘎”一声,铁门打开了。我立刻蹿了进去带上了门。“你。。。怎么回来的,西曦呢?”崔婆婆少不了的惊讶挂在了脸上,但是老人就是老人,活了大半辈子心理素质就是不一样,她很快便镇静下来问我。
我回头看了半天的猫眼,夏日傍晚那闷热的空气憋了我一身的汗。好像没人跟来。“西曦脚踝扭到了,她现在在曼特那里养伤,很安全,题注的警察应该已经查到西曦的背景,到这里之前扒汽车顶的时候看见了几辆朝镇子方向来的警车,进镇的时候被当地警察拦下来签证了,再过一会可能就会过来找你盘问西曦的下落。婆婆,到时候你就装什么都不知道,如果问你有没有见过我,你就说不认识。”“行了,看你累的那样子,就别浪费口水了,该怎么对付警察我这个老太婆还是很清楚的。你会就是通知我这个?”崔婆婆看的出所以然,知道我大老远跑回来肯定不会只有警告这么简单。
“其实,这次去救人失败的直接原因是有人告密。”我坦坦脱出这句话,崔婆婆听后一阵唏嘘。“怎么会?难道是伍大凡他。。。”“应该不是,题注那边的监狱离这里很远,就算他跟来也不可能比我们先到,况且大凡叔也不是这种人”我顿了顿,客厅里没有电风扇,一人高的大窗户外面吹来一股凉意,“在去奉献的路上遇到了西曦的两个同学,很多时间段空挡和证据都把告密者的身份指向了他们两人,被抓进去的时候监狱长也交代过告密的是个和西曦一般大的少年。哎,我一句话也解释不清楚。总之,那两个家伙的嫌疑最大,我根据和他们的接触推测他们会因为对西曦歉意跑到他们认为西曦最有可能躲藏的地方来道歉,这也就是我回来的目的。”
门外传来汽车摩擦地面的声音,我警惕地再次看了看猫眼,好家伙,四五辆警车已经停在了门外的一小块空地上面,可能是害怕会打草惊蛇,警车并没有拉响警笛。几个穿着制服的牦牛角大汉下了车,每个人的头发都留得很长,鼻梁骨宽大,鼻孔敞得也很开,几乎和牦牛牛头的模样等同。
“婆婆,一会我从上次的那间卧室逃出去,你就装作在看晚间新闻。”我简单地吩咐道。“好了,不用再罗里吧嗦的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快去,一会他们进来了,你还不好脱身。”“嗯。”说罢我迅速朝上次我睡的那间卧室跑去。在我跳出窗户的一瞬,房门被再次敲响了。
“谁呀?”崔婆婆故意把声音放的很慵懒。“你好我们是警察,是来做人口普查的。”领头的壮汉发出浑厚地嗓音。人口普查?这封口的保险工作做的也太严谨了。“哦?”崔婆婆开了门,铁门吱吱呀呀地顺着门轴转到了一边。“奉献市国民警察,这是搜查令,我们要对您的住所进行必要的全面搜查,另外,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崔婆婆有点想不到这群一米八多的莽夫子会如此的开门见山。
“啊?警察先生,你们不是做人口普查的吗?还要搜查我的房子,这是为什么呀?”崔婆婆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一脸乡镇老太婆吓得失态的表情刻在她脸上。“到了警局我们会有人给您做解释,请先上警车。”领头的说完,两名牦牛便上前将婆婆向警车押去,走出房门,崔婆婆才发现自己的宅子门口已经聚集了数十名警察,清一色的牦牛角加邋遢的长头发。
一辆警车从小庭院里缓缓驶出,行驶到公路上时响起了警笛,一路朝高速公路狂奔而去。领头的牦牛下令将整个住宅围了起来,自己亲自带人从正门进去开始逐一搜查。夜色渐渐黯淡下来,警员们为了防止闲杂人士误闯进房子里,都纷纷在住宅的外圈拉上了荧光的警戒线,并将警笛灯打开。
我早已从窗户折转到房子的对面街上,真想不到他们会直接把崔婆婆带走,我有点犹豫该不该就此离开,警察来的太快了,我要等的人尚未出现就将西曦的家给封死了,还用警灯把门前的空地照的通亮,那两个家伙即使来了,老远看到这几辆警车也会吊头就走。
小镇上的平房开始渐渐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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