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内，有着诡异的气息，类似于超远古的能量波动，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段老抚了抚垂于胸前的长髯说道：“唉，不过好在，老夫有一个朋友，对此颇有了解，叶修文你放心吧。”
“没想到，才一个月的时间，就都分开了。”叶修文说道：“那如今我该干什么呢？”
“叶修文，你知道吗，你们三个都是我见过天赋较好的，但是你们的羽翼还未丰满之前，你们必须要沉稳！如今李允在你们中第一个选择了他自己的道路，这让我很意外，但是你叶修文，你的责任注定要比他们都要大，你肩负的也不仅仅只是自己的命。你可愿意听老夫讲个故事吗？”
“段老您但说无妨。”
“我出自奇门，当时我才三十岁已为八甲之首，当时的奇门还是比较强盛的，在那时奇门唯一能与我相抗衡的，也就只有一人——勿初，他一身通彻暗黑的内力，连长老都暗自称奇，而且他对我们都很好，他很喜欢笑，笑的时候都会露出上面那排洁白的牙齿，他是个很阳光的人，没有一点点的持才放狂的感觉，可是在那一夜都变了……”
“他的母亲……是灵族的人。”
“什么！”叶修文吃惊的大叫道：“灵族的人怎么可能……”
“唉，没错他母亲是灵族黑皇之女！”
“天哪”叶修文当然知道黑皇在灵族的地位，而且他的实力若是放到剑宗里面，除了剑宗的三大剑圣外，也就是剑宗的三位开山鼻祖外，近乎无人能敌！
“那一天大长老将他的母亲抓走了，在灵山的祭祀台上，当着众人的面要拿勿初母亲的命祭天，最后黑皇破开空间将勿初的母亲带走了，他的父亲为了找到他的母亲，离开了。而勿初他从此也就背上了灵族杂种的骂名，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开始变得孤僻，开始一个人。我很多次找上门去，他都没有见我，连一句话都没有说，我是多想和他再聊聊天啊……但是他的暗黑内力似乎在短时间进步的飞快，在他的屋内常常传来，巨大的黑暗气元，但是大家都没有感觉到奇怪，毕竟他的爷爷是黑皇不是吗？那么他的一身强大的能力倒是可以解释了……日子一长勿初在奇门的地位越来越低，甚至降到了入门弟子的待遇，没有人会给他好脸色看，没有人愿意和他走在一起，除了我”
“这该死的战争，谁跟灵族没有点血仇呢？本来这种关系可以一直延续下去，这层窗户纸，大家也都不愿意捅破，可是一场来自灵宗的夜袭，让我奇门元气大伤，敌人轻而易举的突破了我们的防线和暗哨，我们都怀疑有一个内奸……而勿初的身份尴尬，自然坐实了这个身份，发了疯的人们，将勿初死死的围住，不分是非的就与勿初动气手来，他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将自己重创，当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好在黑皇血脉强大，让他挺过来了。”
叶修文摇了摇头，这勿初的确是可怜，仅仅因为一个猜测，就如此的不可理喻。
段老看到叶修文的举动，也不禁苦笑道：“哈哈哈，的确啊，我们太是非不分了。那天晚上，他坐在床头，问我‘断无崖，你也认为我是内奸吗？’我说‘谁都有可能，就你不可能。’我无意间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泛起的泪光，第二天他就离开了。再也没有以这个尴尬的身份登上灵山了。无数的人以为他是畏罪潜逃，我也是帮凶，大长老就撤了我的八甲统领的职务。日子一天天过去，勿初这个人在我脑中的印象也开始淡了，但我从没有忘记，他再问我那句话时的无助，和痛苦。十年过去了，我都没有看到过他，知道再猜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是勿初了，他就是——邪帝！他血洗了当年伤害过他的所有人，我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我就一个个看着身边的人死去，看着身边惊恐的人们，看着已经失去本性的勿初，我感到世态炎凉，那一天，奇门超过一半的人被他所杀，除了我，和他有关系的人都死了，都死了。我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到我以前是有多傻，多傻，如果我能好好的去感化他，也就不会有着如今的惨剧，大家也就不用死了。我知道他那时候已经得到了鬼眼，而你也有鬼眼，我是多么怕这一幕发生在你的身上啊！”
叶修文紧紧的揪着衣角，他真的不想让自己变成失去人性的怪物，一个对感情麻木的怪物，他虽然痛恨爱情，痛恨人与人之间的虚与委蛇，但他起码还有血有肉。
叶修文的头低垂着，使人看不出他的脸上呈现出怎样的表情。许久缓缓抬起头来“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情况，就请段老……杀了我。”叶修文一字一顿的说到。
“这……叶修文我相信你，相信你的勇气，相信你可以战胜鬼眼，虽然你的道路忐忑，但是我相信，神树也相信，你可以为我们的世界，带来真正的和平。”段老话说完仿佛老了十年，这些话在心里太久太久，如今倒也是种解脱。“你认为什么才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错误？”
“没有什么对错，对也好错也好，我想都不重要，非要什么正义，倒显得做作了，如果天下认为成功者的言论是正义，那我就绝对会选择失败。”
段老深深的看了叶修文一眼：“一念反复，劳苦世人。走吧，这个世界是以强者为尊，弱者只会消亡。”
叶修文捏了捏鼻梁，笑道：“是啊。”
两道身影渐渐融入到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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