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的星辰光亮若烛,拱着的月更是如夜明珠般洒下皓白的光。而剑门就在它们的努力下变得朗朗可见。
一如既往,剑门上有两道身影婀娜在月光下。长剑但凭清鸣在,青衫还之寂寥外。
剑门下依旧聚集着不少的剑一宗门人,若是细细去看就会发见其中少了一些。那些早早离去的人无非是觉得今日之比斗已然足矣,故而就心平气和地回自己洞府休息去了。
参加大比的人就如此看得淡然,那么外来的看客亦是差不了多少。甚至有些豪放不羁的修者竟直接扯来衾被睡在丛云台上,那份受下众多诧异目光反而浑然不觉的淡定就让大多人望尘莫及。不过更为普遍的却还是下了丛云台回暂居的洞府去休息,毕竟来山空山的女修者也是不少。
之所以这些人敢放心地离开,乃是因着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大比越是往后越是精彩。
即便是云深,在败于王之元后也仅仅是再打了一场,他更是在天黑前就离开了。说是回去痛定思痛,好好总结下落败的缘故。
而白游依然是在晚上连战了三场,跟着前两日一样。打完了他也就打道回府,一路上迈着轻快的步子。
“忘情啊!你今儿看了云深的比斗没?哈哈,那家伙一输一赢可没得我这不败金身来得响当当。”
忘情一个人坐在石凳上,双眼盯着屏风不动。
“若是没记错的话,你都是挑着软柿子捏吧?而且你与练道友战个平手那场比斗的确占了好运气,不然啊,结果就是另一番天地。”
“随你怎么说,我反正是没输。”白游笑嘻嘻地落座,轻松淡然地瞅着屏风,“牙剑仙又走了。他老人家还真是,就为着看我的比斗,至于吗?”
“这话你就说错了,前辈早就走了,甚至于你的比斗他压根儿都未看。”忘情笑个不停,谁让白游要那般洋洋得意。
“什么?那那那……一定是剑仙对我极其放心的缘故,他老人家知道我不会输!”白游连屏风里的景象也不顾了。
“从我待在洞府的这三日来看,前辈可没有那个想法,哪怕边边角角的也未有。而且前辈对你好些招式都满是牢骚,多次提及你的剑术还有待打磨和提高。”
白游闹个大红脸,跟着红灯笼一样,毫无底气地说了句“真的假的”。
“一点儿未假,只消稍微想上一想就会明白过来。毕竟你未有修习多少剑一宗剑法,与其他同门比起来,自然是有些不同。”顿了顿,忘情决定先让白游适应一些东西,“所以以后行走道门时,白兄你可得好好寻上剑修去比试或切磋。也只有那样,才能弥补你在剑术上的劣势。”
白游嘴上回着不在意,其实心里早已暗自记下。忘情自然是明白他的性格,也未点破。
“这屏风还真是个好玩意,比待在剑门周遭看得还清楚。不好的就是没有声音,所以就少了几分激烈。”白游扭头看向屏风时忽地来了这么一句。
“各有千秋吧。”忘情一脸的平静。
“对了,我早就想问了,每次都给忘了。”白游有些咋咋呼呼,“这三日来,忘情你由着观战该是有不少的收获吧?”
“林林总总的确不少,都一并记在了乱曰里。”忘情想了想继续说道,“好些关乎剑术的巧技或多或少可以嫁接到如何使归兮上来;好些剑招也让我开了不少眼界,而且其中所蕴含的道和技都值得我花大心思去细细琢磨;尤其是剑仙所讲的那些看似平淡而自然的真知灼见,实在是令人回味无穷,越想越有深意。”
“真是羡慕你这家伙!听得我心里直痒痒。”白游甚是觉得自己不该问这个,他赶忙说道其他的事儿,“这剑门大比也不知还得打上几日,不过总不至于跟九巫十族大比那样来上半月。我说忘情你反正闲在洞府里无事,就好好想下以后我们历练红尘、闯荡道门的计划吧。”
“这还不简单……先去南唐繁城与青衣姐姐汇合。”提及狐青衣时,忘情竟愣了一愣,眼里的精光更是一闪而没,“其后的事儿届时再说,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
白游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火辣辣,以至于他未发现忘情的奇怪之处。
“不不不,可不是这样,去繁城接青衣的打算老早就定了下来。我是让你琢磨琢磨离开繁城后的计划。”
“干嘛要让我去想这个?我俩不是一直随波逐流没得个周详之计划吗?”忘情咬咬牙,他希望白游自己去想这计划。
“你脑袋瓜子不是好使些吗?我可不愿将精力花在这上面,一个人摸索前人未涉足的剑道可是很累的!”白游开始耍赖。
忘情也并非对他毫无办法,尤其是在关乎狐青衣的事上,更是颇有法子。
“要是青衣姐姐知道白兄你带着她如此敷衍地游历红尘,真不知她该做何想?估摸着会对你很失望吧。”
白游一下泄了气,好似拔了牙的老虎,怏怏得没了啸傲山林的威风。忘情嘴角扬起微笑,立马对他“穷追猛打”。
“若是白兄在百忙之中还能东拼西凑地捣鼓出游历红尘的计划来,想必青衣姐姐一定会十分开心。至少她会觉得你把这事儿时时刻刻放在心上。”
白游一下来了劲,虎躯一震,好似添了对长翼的老虎。忘情眼睛一亮,心想拿青衣姐姐去撺掇白兄果然是一捏一个准儿。于是他决定还添一把火。
“而且白兄你想啊,以后行走道门时,总免不了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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