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两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水幕中,一者笑嘻嘻,一者脸有愠怒,除此以外他们眼里的关心即便隔着千万里也感受得到。
“见过两位长老!”忘情和谢邪立马作揖。
“你两个小家伙怎么凑在了一块儿,尤其是小谢邪,你这模样一看就不是啥好人。”乱笔长老挥舞着手中的一卷书册,很激动的模样,“要与我们两个糟老头商量何事,速速道来!”
哭长老瞅了眼乱笔长老,笑着说道:“慢慢说不急,你们乱笔长老是着急着看书。”
忘情和谢邪只得尴尬地笑笑。
乱笔长老将书册收进衣袖,咕嚷道:“反正今晚是给废了,干脆就听听你们两个小家伙有何事吧?”
他顿了顿,打量着忘情,试探地问了句:“小忘情你不会又惹事了吧?”
哭长老在一旁嘿嘿笑,来回盯着忘情和谢邪,越看越觉此代弟子之威风堂堂。心里忍不住感叹当年的娃娃总算是长大了。
“长老就是长老,洞若观火。”谢邪拍拍忘情的肩,“是师弟有事想告知两位长老,我只是搭把手帮他捎个信罢了。”
“哦?看来小忘情真是长大了,竟然还要师兄在后面推一把。”哭长老打趣道。
“小忘情定是自己想多了。”乱笔长老极为老道地说道,因着在某些方面,他与忘情可说是有些相似。
“只是有些犹豫而已,不过师兄相劝后就想明白了。”忘情不好意思地扰扰头。
“什么事儿还需要想明白才敢说出来?真是奇了怪了!”乱笔长老又咕嚷了一句。
忘情一脸的面无神色,有些不好意思。
“长老们,您们是坐着的吧?”谢邪垫着脚就往水幕里眨着眼瞧着。
“这混蛋小子!你和小忘情就坐吧,既然三言两语写不尽,那就放轻松地娓娓道来吧。”乱笔长老没好气地摇摇头。
谢邪乐呵呵地将忘情按在石凳上,他自个儿也端端正正地坐下。
“我师傅也待在红尘阁?”
“他前些日子出去了吧?”乱笔长老看向哭长老,后者点点头示意完全没错,“你小子到底是打算告之我们何事,竟然也想知会你师傅一声?”
姜还是老的辣,两位长老俱是饶有兴致地打量忘情。谢邪稳坐钓鱼台,就安安静静地当个听众。
忘情忽地又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鞠了个躬,低着头郑重地说道:“实在是对不起红尘阁的诸位长辈和同门,因为有一件事我一直瞒了大家好久。”
饶是见多识广的两位长老也是面面相觑,当然是因为忘情所言实在是太过突兀的缘故。
沉默了一会儿后,乱笔长老终究是开口问了起来。
“小忘情你到底是何意思?还低着头鞠这躬干嘛,快些说道说道到底是何事?”
而一旁的哭长老却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眨着眼睛,似乎在绞尽脑汁地思考着什么。
“因着这件事似乎事关重大,或者说其中牵扯太多,故而我一直被千叮万嘱着不能说出去……其实……”忘情顿了顿,郑而重之地抬起头,“其实……狐湫泓并不是我生母!”
两位长老如遭雷击,隔着水幕就能感受到他们那份震惊,其中更数哭长老尤为吃惊。他深知这真相会影响好些人,比如狐湫泓,比如苏世……
谢邪眼里的笑意都快漫溢出来,实在是难得,竟能让两位长老这般吃惊,小师弟就是小师弟,果然厉害。他却是忘了自己被告之时也差不多也是如此模样。
哭长老似乎还沉浸在震惊中,早先缓过神来的乱笔长老则开口说道:“狐湫泓不是你生母,哪何以她不将你身世说出去?那样一来也可免于发配到归梦莽原,那一待可是二十年啊!”
“迄今为止,我也不知泓姨意欲何为。私下里她让我称呼她为姨,在外人面前的话,她只准我喊她作娘。从稍微记事起,就知她在狐部受了很多委屈……我不明白她何以会为了我和我双亲做到那种地步。”
“而且她还不许我问有关我双亲的任何事,哪怕……他们是死是活她也只字不提。现如今泓姨也远去归梦莽原,音讯全无……我我我……我担心他们啊。”
总算是将心底最深沉的担心表露了出来,忘情的眼角淌下两道眼泪,划破脸颊而下。一旁的谢邪顿时慌了神,连忙安慰着他。
“小师弟你啥都不知道,就别胡思乱想了。”
“泓姨有不得已的苦衷,想必你双亲也是如此。”
一听着这些话,忘情却更为恸哭起来,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真是苦了这孩子了……那么小,就得把这些秘密深埋心底。”
乱笔长老递了个眼色让谢邪住嘴,心想这个时候让忘情宣泄一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接着他就疑惑地望向身旁的哭长老,因着这人如此情况下竟未怎么说话。
“小忘情哭得时候是发出的‘呜呜呜’的声响吧。”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乱笔长老歪着头一脸的错愕。
“怪不得怪不得……当年湫泓送小忘情来七情渊,在分别的时候,小忘情哭晕了过去……而他哭得第一声却不是‘呜’而是‘咦’,当时湫泓还轻拍他背,想来除了安慰之外还有提醒,因着那‘咦’其实不是‘咦’,而是‘姨’。我真是老糊涂了!哭了这多年……竟然未有察觉到这个。”
可哭长老的脸上却无有一点儿不高兴,可说是十分开心和十二分欣慰。于是红尘阁据点石室里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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