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姨,等着我,我一定会尽快赶去归梦莽原。
心里刚刚一浮现这话,他就不愿假寐在床了。稍微整理了下衣着后他就劲鼓鼓地离开厢房。
乘月镜,月之峡,那才是该去的地方。既然拿定了注意,自然是不会犹豫。忘情缓缓走在街上,还是那样面带寒霜,一双眼睛不住打量周围的房屋,十足似归家的游子。
就这样来到了广之府的中央,亦即立着乘月镜的地方。
不经意地瞥眼瞧见一狐部男子毫无讲究地径直跨入镜子中后他也就稍微迈快些步子,不过给人的感觉却依旧是不疾不徐。
来到乘月镜跟前,他毫不犹豫地迈步“撞”去。接着就是意料之中地没入镜中以及去往月之峡。
他的身形一经不见,就有四道暗地里注视而来的目光撤了下来。
“蛮儿,她就是狐青衣?容貌倒是不错,可就是太冷了。看着也没有多厉害啊,也不知少主何以如此看重她?少主直接派我去归梦莽原不就成了吗?那样一来不就省了多少事!”
扭头看向身旁直挺挺彷如一棵松树的女子,狐蛮儿没好气地说道:“欣然姐你可别这么说,我们姐妹几个可是跟着少主一块儿长大的,为她着想自然是没话说。可是你也知如今的局面,可不能让实力最强的你离开她。”
说到这儿,她复又望向了乘光镜,“而且我总觉那狐青衣有些深不可测。也不知她在外面的九年历练了什么,仅是一击就将狐凡秀那混蛋击得倒地不起。”
“哦,那她实力的确是不错,就狐凡秀那不学无术的家伙,在我手下也走不过一招。”狐欣然忍不住凭空劈了一下,好似在演练如何一招制敌,“蛮儿你的意思是说……狐青衣是派去归梦莽原的一个不错人选?”
“嗯。”
“八字还没一撇,她必须得了比试的头名才成。这其中困难可是不少。而且即便是得了头名,她也不定会答应。”
狐蛮儿不发一言,引着狐欣然去了楼阁更深处一间安静的房间。然后她就将忘情说过的那些话的意思大致说了下。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人,竟然只把归梦莽原当做修炼之所!即便是我,也是将其当做生死难择之战场啊。”
要不是狐蛮儿是跟着一块儿玩到大的伙伴,狐欣然真会以为她在胡说八道。
“在黑店待了九年,果然是与我们大为不同。整个狐部怕是再也找不出这样想的族人!所以姐姐你刚说的‘一撇’还真是只有一撇。只消她夺得比试的头名,去归梦莽原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
“何以是板上钉钉,临末她反悔了怎办?”狐欣然没其他意思,就是觉得谨慎一点儿没错,“她一来宗地就伤了狐凡秀,依着那混蛋的性子定会借机报复。而且你别忘了,宗地可是有不少人不愿见着少主派无罪之人去莽原那边。你更是别忘了,那反对声潮中的主心骨是何人!”
狐蛮儿忽地眼神一暗,忍不住责怪自己竟忘了这些,可她又鬼使神差地想起从忘情口中听来的关乎她两位朋友的事迹,就这么一下,她就重燃起信心。
狐欣然正暗自怪罪自己说话太直,忽地见着对面这很亲的妹妹重获信心,就忍不住开口问了起来。
“怎地,你觉得不是我说的那样?”
“欣然姐,你刚刚那些话的确是说服了我。不过我想起了狐青衣还跟我聊过的一些事,就还是坚持起先我的看法。那个我刚才未有给你说道,后面我再仔仔细细给你说。此时我才恍然大悟她缘何与我们不一样……她虽然是狐部之人,但她更像一个为着追求修道而孜孜不倦、披荆斩棘的修者。这样的人……不,这样的族人,你认为她会畏惧威胁吗?即便是死,她怕是也不会皱下眉!”
狐欣然沉默了,过了片刻,她缓缓开口。
“说下她给你讲过的故事吧,这次可别忘了。且让我来看看,她在外面到底经历和听闻了什么,竟然能把她改变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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