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后,清晨,阳光暖,万物香。
忘情推开厢房门,再看了一眼后就阖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了。此去,即是离开,他心想最好是不再回。
出了院门他就默默跟在一群人身后,来到广之府中央,乘月镜静静地立在那儿。它面前排了两条长龙,众人两两进入镜中。
忘情安静地站在队伍中,一脸冷霜,十足得拒人于千里之外。有此而来自然是无人与他搭话,他也落得个清净。周遭的人却是乐呵呵地说个不停,都是在外历练之人,故而天南海北都可说上一通。
“也不知这比试之后,还能否外出历练?我可不愿待在宗地里,还是在外面历练舒服些。”
“是啊,在外面待了五年,刚回宗地时,不怕你们笑话,我还有些诸多不适应。总觉这儿那儿不舒服。”
“这有何笑话的?我还不是一样。我在越地时,几乎就闭眼休息时才不与人比斗。我历练的地方还仅是在南越的西北之地,要是在南越偏南,估摸着连觉都睡不好了。”
“我在夏地还好,比斗也有,只是没南越‘闹’得那般有声有色。不过夏地的景致却是值得称道,游玩之时心情格外舒畅。”
“我悄悄去过东吴,差点儿死在那儿。”
“你怎地去东吴,胆儿也太肥了吧。”
“就是就是。”
“以后可别冒那险了。”
“绝对没得下次,你们就放心吧。我们妖族去哪儿都还好,就是别去东吴。真要去东吴的话,可得掂量掂量自己。那次我也仅仅是靠近一个小镇而已,被人追杀了千里才跑掉,如今想来也觉自己运气好。”
忘情就安安静静地听着他们说着在外历练的趣事,没过多久,他就跟着另个人一道迈步“撞”进乘月镜。
于是乎,他的身形就出现在臻武府地界上,而且还是在月照台附近。还没来得及打量周围,就听着一声吆喝。
“诸位族人还请移步去寻住处,直到比试结束大伙儿都待在臻武府。无甚要求,女子去西头,男子去东头。大伙儿都快些去,待着此事完备后,比试就立马举行。”
接着又响起一声吆喝:“不急的族人可先来领自己的比试铭牌,然后再去寻住处也不迟。”
忘情不假思索,循着声音而去。就在一楼阁门前放着一长案,一人坐在后面的椅子上,另有几人站在他身后帮忙。
“这位族人可是领铭牌来的?赶紧报上名来。”那人笑嘻嘻地举起案上的一面镜子。
“狐青衣。”忘情立马回道。
“好勒。”那人将镜子收了回去,往长案上一按后就挪开,其下就无中生有地出现一块质朴的铭牌。
“谢了。”忘情拿起铭牌就往西头走了,那铭牌一面书着“狐青衣”三字,另一面刻着“一百二十一”。
就在他走远后,站着吆喝的几人中少了一个,身旁之人自然是有所察觉,不过他们也并不觉得有何奇怪。
忘情径直往臻武府极西走去,一路而去倒是路过不少的石台。那些台子都藏在房屋楼阁中,此处一座,彼处一座,端得是零星。他也总算是明白这地界何以名之曰“臻武”,不少台子上已然有人在切磋较艺。
他也仅是瞥眼看看,未有停留。运气不错,臻武府极西恰好有一座大院子。守在院门的人迎上来后就依着他意思安排了一间幽静的厢房。
去那间厢房查看了一番后,忘情就马不停蹄地出了院子,他缘着来时的路慢慢往回走。
走着走着,他就瞧见身前冲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一招不敌狐凡秀。
忘情想了想,就冷着脸驻足,也不说话,仅是风淡云轻地看着那群一脸趾高气扬的人。
一时间,街上这一块儿忽地冷了下来,无人言语,十分安静。周围来往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纷纷停下了脚步。
“狐青衣是不?你这些日子躲在广之府里,自然是拿你没办法。如今比试在即,我看你怎么办?到时……我定要你知道我狐凡秀的厉害!”
忘情轻蔑地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就你这样的人,放在道门里,可不知死了多少次。”
“狐青衣你是瞧不起狐部吗?别忘了你也是狐部之人!”喽啰走到哪儿都能遇上,而且不少。
“真未想到出去历练了几年就可以这么目中无人,也不知你出去干得什么坏事!估摸着还给狐部丢了不少脸吧。”
忘情道了一声“至少得甩句狠话吧”后就施施然地迈步往前走去,一边走着,他一边还继续说着。
“即便你们护主心切,却也仅仅只能逞口舌之利,除此以外,你们有何用?”
就在他迈步时,他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气势放了出来。气势虽不至于能杀人。不过吓唬人却是够了,尤其是对那种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人,更是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长街此段立马变了颜色,朗朗之乾换作幽幽之坤。连周围被轻轻波及的路人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遑论忘情可以宣泄的对象?
狐凡秀那一群人浑身直哆嗦,只觉有一股寒意从心底冒了出来。恐惧,害怕,惊慌……他们甚至以为忘情会当街行凶杀人。
不知不觉间他们就哼哼着软倒在地上,前面的嚣张模样直接烟消云散,甚至于连张口回敬一两句的勇气也无。
忘情从坐在地上的人群中翩然而过,随着他的离开,周围的路人提在嗓子眼的担心才落了下来。那些人赶紧离开,有些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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