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达到这所谓的‘虚’呢?”屠之一针见血。
这时,大家再次沉默,可这一时半会儿估计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谢邪好不容易来了兴致思考了一会儿,可越想下去越觉头大,也就不去想了。
忘情也没思考出个细致来,就望了望云紫婵,却见她刚好也看了过来,四目以对都知道各自都是不明不白,也就停了下来。
“哎,不去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放一放,缓一缓,指不准明早起来就莫名其妙地学会了。”秦梦久也放弃了,扫了大家一眼,“不管怎样,迟早大家会明白的。我们就先缓一缓‘冘冘’的修行吧。”
屠之老老实实应允了一声“甚好”,大家就各自将抄录收好。感觉今天耗费了太多精力,就相携离开情深根种洞天。
夜凉如水,一泄的月光爬满整个屋檐。忘情右手抓着玄湖坐在瓦当上,看着黑夜中的那轮明月,痴痴地发着呆。
“月亮啊月亮,你说虚与实到底如何实现?”忘情一口酒闷下喉咙,咯咯地笑了两声,“我也是傻,明知你不会说话,还蠢蠢地问你。”
这般自我打趣后,又是一口酒下肚。酒烈却未带给他多少灼烧之感,暖暖的驱赶着身上的寒意,再看了眼月亮,就潇洒地从窗户翻越回去。
月太冷,夜太深,睡了。高悬于群星中的月亮俏丽在那儿,一片卷云流过,巧巧地挂出一个弯嘴,像极了笑脸。仿佛在悄声细语地说,你当我是虚,还是当我是实呢?
只是忘情却没看见。
翌日,忘情早早地又来到情深根种洞天,寻到“冘冘”法门所刻录之地坐下,无欲无求地再次浏览了一遍。然后抛开一切,仔仔细细地想了一下。
看来,有些顿悟确实是急求不来的,不过没有平时思索的积累也是不行,忘情心里这样想着。
“小师弟这么早就来了啊。”一道朗声想起,忘情听到声音后在头脑里一下就勾画出了屠之的模样,转头一看,果真是屠之驾着清风慢慢靠了过来。忘情觉得心里有了些触动,可也没抓住。
“是的,师兄。我就想再通读下这‘冘冘’,也许,兴许不经意间就能参悟。”忘情笑嘻嘻地说着,屠之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么说。
“师兄你干嘛来得这么早啊?”
“刚好起得早,想了想就先过来了。”
“我以为师兄也是记挂着‘冘冘’呢,嘿嘿。”
“说不记挂那是假话,只是太过在意的话,想必反而适得其反。”
“师兄所言极是。”忘情作了个揖,屠之咧着嘴笑了下,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现在也就只有屠之能平举着手摸忘情的头了。
“那我们就随便到处看看吧,估计一会儿他们来了,我们再做打算把。”屠之这般一说,两人就各自安安静静地驾着清风四处挪移。
“难得啊,屠师弟竟然也能来这么早。”秦梦久一进来后就大声说了起来,很是惊讶的样子,紧随其后的云紫婵没好气地推了下她。
“师姐,屠师兄又不是谢师兄,来得早也没必要这么惊讶吧。”
“嘿嘿,我就是说说而已。”
然后两人就吵吵闹闹地踏上清风,也四处找寻地方忙了起来,看来她们对参悟“冘冘”也做了长远打算。
四个人就在这片天地安静地充实着自己。
“哇……你们来得好早啊!”
这声音一发出就打破了洞天的安静,四道目光隔着不同的距离冷冷地向谢邪投戕过去。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不就是来迟了么,肯定是嫉妒我,谢邪只得如此安慰自己。可转念一想,嫉妒我什么呢?可恶,竟然想不出能让他们嫉妒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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