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宁城仔细体味练气第一层的变化时,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突然传遍他.info宁城支撑不住一头倒在床上,全身颤抖了起来。不仅仅是身体痛,脑海内部也很痛,这痛似乎是从灵魂深处传来一样。
肉眼可见的,宁城的肉身徒然膨胀了起来,青筋纠结密布,似乎下一刻就会爆炸。识海里也是一团糟,神识仿佛被撕裂一样刺痛。尽管看不到,但宁城有种感觉,似乎自己的灵魂也在扭曲,不然不会痛成这样。
未等他喘过气来,丹田里刚刚凝聚起的少的可怜的灵气也开始上蹿下跳。宁城相信如果这样继续下去,自己一定会走火入魔的。
可是无论他怎样运转法诀,灵气也不听他指挥,依旧在筋脉里乱窜。肉身和灵魂上一直传来的刺痛也让他无法专心运功,坚持了一会儿,宁城不得不停下来。
他的皮肤这时也渐渐皲裂开来,血丝从伤口不断涌现,很快便染红了整块床单。这时,宁城的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起来,他咬牙承受,牙龈裂开,血从牙缝中渗出来,不一会儿便是满口鲜血。终于,他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他肉身的变化并未随着他的晕厥而停止,他身体上的血肉随着身体的不断膨胀渐渐裂成一块一块的,森白的骨头在肉块与肉块的缝隙中若隐若现。略暗安静的房间内,身体崩裂而产生的声音格外响亮,给人一种惊悚可怖的感觉。
宁城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不,是一团血肉。已经完全看不出他身体的形状,块块血肉已经开始和骨头分离,远远看去,床上就是一滩碎掉的烂肉,勉强组成了一个扭曲的人形。
到了这个地步,宁城本就应该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更坏的情况也跟着出现了,他的骨头也开始开裂,继续这样下去,宁城迟早会成为一坨血渣和骨渣。与此同时,灵魂和丹田处的异常也没有停止,反倒愈演愈烈。
无人注意到的地方,一点黯淡的光芒闪现。光芒来自一个戒指。这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戒指,木头做成,没有任何雕刻存在,也没有任何灵气波动。若不是他确实被戴在宁城手上,他甚至不能被称作戒指,只能说是一个木环。
这个木环是宁城的爷爷宁青山在启灵仪式开始之前给宁城戴上的,原本是一直戴在宁青山手上的,宁青山将这个木环给宁城只是想给他留个纪念,到没有其他想法。
之前他没有告诉宁城的是,进入宗门以后恐怕很难回来一次,就是能回来也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后了。
山中无甲子,修炼无岁月。等到那时,自己恐怕也已经老死了。
不过为了让宁城安心进入宗门修炼,实现他自己的梦想,宁青山并未告诉他这些。上一次的爷孙分离很可能就是永别,宁青山虽然不舍,但他是不会让自己成为孙子的负担的。
这个木环倒是有些来头,它是宁家的创建者也就是宁家的第一代家主――宁无情用来作为宁家家主的身份信物而传下来的。但一代一代传下来,没有谁发现这个木环有何特殊,仿佛只是个凡物。渐渐地,宁家人不再探究它的秘密,只是作为一种象征遗传下来。
由于它意义非凡,虽然没有什么用,宁家人也十分珍重地保存它,再加上它实在很普通,也没有什么人会去觊觎它,因而这么多年下来,宁家许多东西都流失了,它却被一直保留了下来。宁青山也只是把它当作普通的戒指来佩戴。
这时,这个戒指终于显现出了它不凡的一面,尽管被包裹在层层碎肉里,它依旧不时地散发出阵阵光亮。这些光亮以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渗透进宁城的身体里,保护他的灵魂不散,使宁城在肉身已经几乎完全碎裂的情况下依旧未死。
这样又过了大约5个时辰,太阳已经火辣辣的晒着了,那团模糊的血肉才又开始动了起来。
像是煮开了的水一样,那团血肉开始沸腾了起来,还冒出了几个血泡,发出咕噜噜的响声。接着,这团看不出形状的血肉开始组合了起来,并不断的修复。
很快,一个完整的人形骨架便形成了。当骨架出现了以后,旁边掉落的血肉有灵性似的拼命地凑了上去,吸附在了骨架之上......
一连串复杂的修复组合之后,宁城的身形又出现在了床上,完好无损。连躺在床上的姿势也和宁城因疼痛而倒在床上时的姿势相同,床单上的血迹也不见了。一切都仿佛只是个噩梦,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痛苦的呻吟一声,宁城醒了过来。他呆呆的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只觉不可思议,他昏倒前以为自己这一次必死无疑。那样的伤痛,他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痊愈了?
宁城盘膝坐起开始运转功诀,灵气运行了一个大周天以后,他睁开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他不但没有走火入魔,反而因祸得福。丹田里的灵气暴涨了足足有5倍,他现在已经练气第一层巅峰了。
他有一种感觉,玄之又玄:只要有了第二层法诀,他就可以马上突破。
他深吸一口气,又开始查看起自己的识海,他记得那里也应该是一团糟。
良久,他再次睁开眼睛,眼中没有惊讶,很是平静。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识海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神识也暴涨了一截,从10丈变到可以延伸12丈。
除了神识和修为的精进以外,肉身经过磨难以后也似乎强横了不少。他刚才醒来时因为太惊讶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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