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药篓还在,张浩也不敢在此多呆,借着月色一路狂奔,往家。info
回到山脚下的家里时,天色已微明。
张浩见院中已经收拾整齐,便轻轻拍门,低声说道:“娘、玉儿,我回来了。”
不多时,“吱,”房门打开一道缝隙,一个迷蒙带着睡意的小脑袋探了出来,正是张玉儿。
“哥,你回来了!一晚上没回来,我们担心死了。”妹妹玉儿一把拉开房门,高兴的扑进张浩怀中。
“对不起,是哥哥不好,不过我采到了特别好的草药,你看,”张浩将那丛兰血草拿了出来,递给妹妹,又对屋里喊道:“娘,我回来了。”
屋子里弥散着一股霉味,张浩进屋放下药篓,来到床前。
“娘,身体有好些么?”张浩摸着母亲的手,问道。
“还是老样子,”张浩母亲轻声说道:“都怪娘,不能照顾好你和玉儿,现在还要你们来照顾我。”
“娘,快别这么说,都会好起来的,”张浩说道:“我昨天采到一株五年份的兰血草,到县城卖掉,可以换些钱的。”
“呆会我就去县里卖掉它,给娘和玉儿买些好吃的回来补补,”张浩笑着说道。
煮好菜汤,张浩给母亲和妹妹盛好,自己也喝了一碗,便背上晒好的草药,带着兰血草往县城赶去。
到了县城,张浩在药店所在的街道附近,支起一个摊位来。
原本他的草药都是卖给药店的,只是药店压价太狠,这五年份兰血草市面上足可以卖八百文钱,药店只出到六百余文。
张浩自然不肯,便想摆摊将这兰血草卖个好价钱。
日上三竿,街道上的人也多了起来,见街上人来人往可自己这偏偏无人问津,张浩心中也正着急。
远远有三个汉子,朝着张浩的摊位走了过来,见有客人上门,张浩露出期盼的笑容。
三人走到摊前,为首之人一脚将放草药的大树叶子踢翻,喝道:“谁让你在这摆摊的!”
“看什么看,不知道这条街归我管吗?”那壮汉见张浩瞪着他,骂道:“也不打听打听我刘三是什么人,就敢随随便便在我这摆摊。”
“那棵药草看起来不错,”刘三边上那人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哼,这草我收下了,就当给你个教训,”刘三伸手就要拿那兰血草。
张浩见状,哪里会肯,没有多想手一挡便将刘三推开。
“呦呵,还敢推我?给我打!”刘三一声令下,两个小弟冲上便是拳打脚踢。
张浩被一脚踹翻在地,却没想过反抗,只是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任凭两人殴打。
“叫你卖!叫你卖!”那刘三没有上前殴打张浩,而是将草药根根踩烂、跺碎,连那兰血草也没有放过。
兰血草可是家中的唯一希望,张浩看到刘三所为,顿时双眼赤红,心头一股血气直冲上脑。
抓起一人的脚便将其掀翻在地,另一个人一脚踹来,却被张浩闪身一脚踢在腰上,当场躺倒在地无法站起。
张浩虽然没有太多的打斗经验,但是昨晚被那血滴洗髓伐脉,力气之大不是一般的壮汉能够抵挡。
那刘三却练过一些拳脚,见张浩将两个小弟放倒,便摆开架势扑了上来。
张浩怒不可遏,朝他一脚踹去,却被刘三轻松躲开,自己反而被他一拳打在脸上。
“小子,你死定了,今天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刘三趁着张浩没反应过来,一拳朝张浩胸口打出。
张浩见状竟也不闪避,待他拳头打在自己胸口时,双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拉,一个头槌狠狠撞在刘三鼻梁上,顿时将刘三撞的昏死过去。
看着地上被踩烂的草药,张浩欲哭无泪,眼中悲哀化作一股煞气,见两个小弟正想将刘三拖走,张浩伸手拦住,喝道:“赔我药钱!”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一个白衣青年,看着地上的刘三,哂笑道:“当真是恶有恶报。”
又对张浩说道:“我看你身手矫健,要是缺钱的话,可以来莫家庄做个护卫。”
“你是谁?”张浩问道。
边上一个护卫答道:“这位就是我们莫家庄少庄主。”
莫家乃是阳陵县的一个大家族,与周家、王家、许家并称为阳陵四大家族,张浩自然不会没有听过。
莫家家主有一独子,名叫莫少堂,正是眼前这位莫少庄主。
“你若答应,这锭银子便先借给你,”莫少堂拿出一锭银子,足有十两。
张浩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银锭,很不争气的吞了口唾沫,说道:“好,那我答应你。”
“你下午来莫家庄找我,”莫少堂说完,竟就这么转身走远。
看着莫少堂就这么轻易的将银两给了自己,张浩也有些呆了,倒不是因为第一次见这么多钱,而是因为头一次感受到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
等回过神来,刘三等人早已不见踪影。
将地下略微收拾,张浩便攥着银锭子,转身出了县城,向家里跑去。
一来,家里正需要这钱,早点回去,好让母亲和妹妹安心。
二来,这笔钱不是小数,被有心人看到,也有些麻烦。
一路上,张浩大路也不走,挑着人少的捷径一路狂奔。
“扑簌簌”,路边草丛突然飞出一只野鸡,张浩也许久没见过肉味,怎会放过,忙一个虎扑扑了过去。
眼看野鸡一个扑翅,就要逃走,张浩也不知怎的,抬手便向野鸡遥空轰出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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