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捕头听完麻六的请求,便带领几个捕快向嶅山药店里走。那麻六快步引导,冲着秋明道:“牛捕头来了,还不给端条椅子来,难道让牛捕头站着办案吗?”
秋明见那牛捕头是官差,便让开一条路,让一个伙计给那牛捕头端来一把太师椅,请他上座。
那牛捕头却并不坐,只是进到店中,将那药店损失情况察看一番,又走过那些被打倒的闲人们,一一看过,并没有生命危险,便走到太师椅前,轻轻的坐下,驻店医师一瘸一拐的走来,给牛捕头捧上香茗一杯。
那牛捕头便当场审理,便问那哈狗:“你倒是说说,你母亲如何亡故?”
那哈狗便忍着剧痛爬过来,带着哭腔道:“小人哈狗因家里贫寒,无钱替母亲医治,不想,日前嶅山药店贴出告示,说可以给贫困及鳏寡孤独之人减免药费,于是小人便到店给母亲拿几付中药给母亲吃,结果母亲吃过他们的药,今天早上就一命呜呼,小人失去母亲,便想来他嶅山药店讨个公道,不想还被他多次殴打,还请大人为小民作主。”
那牛捕头便问秋明:“那哈狗所说之事是否属实?”
那秋明便道:“本店减免药费之事属实,但药死人之事却是裁赃陷害。”
那牛捕头便问:“可有证据?”
秋明便拉过驻店医师,让他给讲这减免药费如何操作。
那医师便一为上前禀告:“凡来本店拿药,须本人亲自望闻问切之后,须在领药功德簿上签字并摁上指纹,才能将药拿走。凡行动不便,不能来店之人,由我亲自前往,并由亲属或邻居签字并摁指纹才能给药,那哈狗爹今天才拿一份药给自己,昨天并无一人来拿或请我去诊治,又怎么能药死他娘呢。”
那哈狗闻听此言,脸上掠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那牛捕头就继续问:“拿那签字功德簿来看。”
那医师便又一瘸一拐的走到柜台之内,从一个药箱之内取出一个簿子,又一瘸一拐的走来,将那簿子递给牛捕头。牛捕头一页页的翻看着,因为人也不多,却并没有哈狗取药的记载。
那牛捕头便又问哈狗:“这上面并没有你的记录,而今天你父亲来取药之时,你母亲已经病危,这作何解释。”
那哈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想了想道:“他们以前跟我有过节,故意给了我母亲药,并没有签字摁指纹,目的就是想借机整治我。”
那秋明便上前禀道:“牛大人明鉴,此贼日前多次寻衅滋事,阻挠顾客,为开展营销,我店特意推出优惠活动,若按他那小肚鸡肠之举,我们就不要开店了,直接杀人就行了,还开什么店,那多麻烦呀。”
周围百姓听他如此理论,都一起鼓起掌来。
那哈狗还不服输,道:“我有药渣为证。”
那牛捕头听闻颇意外,便道:“既有药渣,便可拿来查验。”
那哈狗便朝刚才被打伤的人中一个独眼龙使个眼色,那人爬起来,从怀里取出一个包裹,双手递到牛捕头跟前,那牛捕头打开药渣察看一番,又叫驻店医师来看,那医师将那包裹摊在地上,一一察验一番,便起身禀道:“这付药不是本店开出,且这付药只是用了一些活络通窍的寻常草药,又怎么能药死人呢。”
那哈狗还要狡辩。这时却听人群外一个声音传来:“且慢!”
所有人回头看时,却见朱贵和另一个大汉押着一个先生模样的人站在人群外,那秋明便指着朱贵对牛捕头道:“这是我家店主。”
那牛捕头便对朱贵道:“你们押着人是何人,还不快快讲来。”
那大汉便将那先生一推,那先生便扑倒在地,恰好跪在牛捕头膝下。
那牛捕头便对那先生问道:“你是何人,那朱贵因何抓你?不要怕,从实招来,本官为你作主。”
那先生便怯怯望了一眼牛捕头,道:“我是城西慈济药房的郎中,今天早上,那个人来到我店,拿出一锭银子,让我给买一付药渣,并要其中夹杂一份致命的药,小人虽然想发财,又怎么能昧良心呢,就把早上煎过的药渣给他取了一付,里面并未夹杂致命的药物,并未收钱。方才这两位(朱贵和那大汉)来请我前来作证,因此就来了。”
那哈狗闻听他这般说,便道:“一定是朱贵胁迫于他,再说了,我母亲尸体在那,那不是铁证吗?”
那牛捕头便和众人一齐朝那尸体望去,但奇怪的是,却见那白布动了动,牛捕头举头望了望那垂柳,那垂柳一动不动。没有风,那白布为什么会动,再看时,却见那白布左右晃动,很明显,是那尸体在动,所有的人都惊得张大了嘴。那秋明胆子大一些,便跑过去,一把将那白布掀开,却见那妇人已经睁开双眼,左右扭动。他便兴奋的喊道:“老人家又活过来了。”
场上所有的人闻听之后便一齐啊的一声喊了出来。真是不可思议,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驻店医师也赶了过来,伸手在那妇人的鼻子上一试,再把手拉过来,当场就按起脉来。大约半刻钟,那医师便对旁边的人喊道:“拿水拿包子来。”
旁边的邻居便赶紧端来半碗水和一笼小笼包子。秋明便将老妇人扶起半躺着,那医师就缓缓给那妇人喝下几口水,又拿来一个包子,给老妇人递到嘴边,那妇人便猛得张大嘴将一个饺子吞下去,却呛得连连咳嗽。
秋明忙在后面给她拍背,道:“别急别急,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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